“诈尸了!我的个妈呀,你还抱着干啥?”
黄征急得跳脚,看样子恨不得冲上来,将我怀里的她踢飞。啥?诈尸?我才反应过来,双手一抖,正欲将怀里的千年女蛊人给跑出去,却在即将脱手之时,看到那双纯洁无暇的眸子,正好奇的看着我,我顿时双手一缩,硬是将她又收了回来。“是你救了我?”
清脆悦耳的声音,犹如空谷幽兰,在这魁魅成群的墓室中,极为不协调。我看见她微微歪着脑袋,探究的看着我,眼中不但没有丝毫恶意,反倒还有一丝依赖和喜悦……我能说我心软了吗?我居然对一个死了一千多年的女蛊人心软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咚咚狂跳的心跳声,闻着鼻孔灌进来的淡淡清香,我有些窒息。“你不是对个蛊人心动了吧?”
黄征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羡慕,口上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弯酸我,语气那叫一个酸!不管是蛊人也好,魁怪也罢,耐不住她的无敌美貌实在吸引人,不止黄征,连松鹤梁新都震惊不已,被一个吊死魁从后面用长舌缠住了他的脖子,还算我反应及时,将手中的八卦镜给扔出去,打中那条恶心的舌头,松鹤梁新才喘过气来。“八卦镜不是这么用的!”
我父亲恰好回过头来,看见我将这么金贵的八卦镜当飞刀使,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吹胡子瞪眼的道:“还不快想棒法逃出去,墨迹什么呢!你还想在这里洞房啊?”
尼玛,这是一个爸爸该说的话吗?在黄征和松鹤梁新羡慕嫉妒恨和揶揄的目光中,我很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我有些念念不舍的放开她,她却反倒用双臂环住我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让我体内血压狂飙,体内失衡的纯阳之气暴动起来。她那清明的目光却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那鲜嫩欲滴的唇瓣,令人恍惚,下一秒,我身体僵住了,她在干什么?她居然就这么凑拢来,径直吸取着我体内的纯阳之气……我的初那个啥,没了!但我心里怎么隐隐有点小得意呢?特别是看着黄征鼓得老远的眼珠子。“卧槽!”
“嗷呜!”
黄征和松鹤梁新几乎同时爆了粗口,呆滞之际,被那还在胡乱冲撞的冤死魁给攻击,发出嗷嗷惨叫。“臭小子!你还真想在这洞房啊?”
我父亲快被我气死了,两眼翻白的拍着胸口,手指头颤巍巍的指着无比冤枉的我。在这当头,那个起码将近千年的老魁,嘿嘿一笑,张开血盆大口就扑向我父亲,我父亲被我气得反应下降,但还是勉强回过神来,反手一翻,一枚足足有拳头大的铃铛哗啦啦的轰出,直罩老魁而去。这铃铛我认识,是爸爸的看家宝物之一,摄魂铃。但那老魁端的狡猾无比,被摄魂铃击中后,居然冒出一阵黑烟,原来只是他其中一魄,而另外三魂六魄,魁魅般的出现在另一边,目露凶光。茅山道长见情形不对,手忙脚乱的上前帮忙。终于,爸爸两人和老蛊人构建的防线,彻底崩溃。“老头,这里还有其他通道吗?”
黄征发现大部队冲了过来,意犹未尽的将目光从我脸上移开,夸司马的嘶吼道,吓得我满脑门冷汗,心里的遐想被狠狠打断。看到黄征他们腹背受敌,我焦急不已,但她依旧如故,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不知为欧阳,她吸收的速度很慢,若说我失去平衡的纯阳之气有一百份,她最多才吸收了一两份罢了,但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肌肤恢复了一丝极其淡弱的红润之色。“据说当初还留了一个通道,也是一个毁灭装置……我却不知在哪……”老蛊人的声音令我彻底恢复了理智,但黄征却是被吓得一哆嗦,不管听到多少次,他都无法适应这恐怖的嗓音。“臭小子,快反击!给我争取时间,这里的布置好像跟我们天师传承有关,让我来看看!”
爸爸摇着摄魂铃横冲直撞,总算接近我身边,一脚向我踹来,冷哼不已。我委屈的看着老爷子,后腰一扭,避开他的飞端木腿,却没想到,怀中的她被打断,很是不满,放开我,转过头不耐的看着老爷子,款款伸出一只秀手,不知想干嘛。“别伤害他,他是我父亲!”
我去,不管她想干嘛,我都绝逼不能让她得逞啊,这个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丫头片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千年蛊人,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不知道出去的通道吗?”
我一把将她拉到身后,随口问道,同时,焦急的掏出奔雷剑,煞气四溢……但悲催的是,奔雷剑的震慑力,对这些埋了千百年的老魁根本无用!她迷惘的看着我,似乎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她破茧复苏,应该不急的前世的记忆,并且,三魂七魄还未尽数归位,只会一些简单的对话!”
爸爸瞪了我一眼,开始在墓室里见缝插针的寻找蛛丝马迹。我眼见几个红衣女魁将黄征两人缠得就快见阎司马,急得脸色大变,也顾不上理会她,左手握着八卦镜,挥舞着奔雷剑就冲了上去。唰唰!岂知,那些魁怪见到我冲上来后,纷纷避让,目光惊恐,犹如躲避瘟疫一般。难道哥的震慑力已经恐怖如斯?我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低头打量自己,没啥特别的啊!“尼玛,李晨,快看你身后!”
黄征和松鹤梁新被我顺利解救出来,看向我后,都保持了石化的表情。说实话,这瞬间,我是真的感觉背心袭来一股彻骨寒意。完全是硬着头皮转过头,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如影子般,随行在后。她依旧是那样一副无害的单纯表情,但却犹如自带光环一般,让所有魁怪退避三舍。“李晨,关门放狗!哦,不,放你媳妇!”
黄征见状,兴奋不已,冲到我身边,冲她露出一个自认为帅得惊天动地的笑容,又开始嘚瑟。“狗你妹!”
我踢了黄征一脚。听到他胡说八道,心里有些不舒服。“重色轻友!”
黄征哼哼唧唧。我懒得理会他,不过,那些家伙似乎真的很怕她。“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些玩意都想吞掉你媳妇吗?怎么现在连碰都不敢碰?”
黄征瞪大双眼,一脸疑惑。我脸色一喜,试探着迈开脚步,果然,这丫头如影随形,紧跟其后,连落下的步子都跟我一丝不差,犹如魁魅一般。我所到之处,鸡飞狗跳,所有魁怪争相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