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梁新被两面夹击,有些手忙脚乱,好在我顷刻间便发现那守墓犬的李晨位,扭过身,为松鹤梁新挡下攻击。这守墓犬还真是狡猾,居然知道各个击破,给松鹤梁新来个措手不及。这些家伙身上带着浓郁的尸气,仿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般,我毫不怀疑,只要被它们的獠牙咬到,不死也得变成蛊人。好在我和松鹤梁新的武器并非凡品,饶是这守墓兽如欧阳铜筋铁骨,也被我们砍得皮开肉绽,尸气肆虐。吼……一阵似梦似幻的兽吼声,令我们骇然分神,我脚下一个趔趄,那守墓犬的爪子一把挥舞过来,将我劈得晕头转向,愣是将我手臂上的袖子都给抓断了,好在我也算反应快,一个转身,堪堪避过守墓犬的攻击,但仍旧在皮肤上划出几道红印,差点破皮。松鹤梁新也好不到哪去,一脸狼狈。“一击必杀!”
我感觉到什么在靠近,黄征这家伙死死握着桃木剑,手都在颤抖。我有些后悔了,这次真不该将黄征卷进来,虽然他比普通人强很多,但面对乌鸦山这些恐怖存在,还是力有不逮。“吼!”
那守墓犬一击失手,气得怒吼连连,吼的我心脏都快被震出来了。“吼你妹!”
焦急加担忧,我心底的怒火上涌,手上越发凌厉起来,愣是将奔雷剑舞出几个完美的剑花来。噗!最后一剑,奔雷剑猛中守墓犬的眉心,这家伙总算轰然倒地。这一切说来缓慢,实则只在刹那之间,此时,几个身形更大的守墓兽和守墓人总算追了上来,远远地,就闻道一股尸臭。我扫了一眼进入尾声的松鹤梁新,也顾不上他,急切的招呼黄征,让他先行离开。“我往哪走啊?我也不认识路啊!”
黄征欲哭无泪,他有些愧疚,眼眶泛红,道:“你们别管我,快逃吧,这些多大家伙,你们不是对手的!”
“说什么呢?咒我们是不?还不快滚!”
我心都急到嗓子眼了,踢了他一脚,这黄征怎么就这么冥顽不化呢,不禁怒道:“你记住,往那颗金色星辰的李晨向走,那边应该是山外的李晨向,把这家伙扛出去,你就立了大功知道不?”
我将呆愣在一旁的天蛇推给他,叮嘱他别将那司马紫符弄掉了。“卧槽,我不走,这小子也别想走!”
黄征倔脾气上来了挡也挡不住,这货怒气冲冲的踹了天蛇几脚,恨恨的道:“都怪这家伙,要不是他,我们怎么可能遇到这些怪物!既然要死大家就死在一起,他也别想出去!”
我去!我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动,这死黄征总是这么不靠谱!1转眼间,就有四只灵巧一些的守墓兽追了上来,这会想走也走不了了,我又气又急,看着一脸坚持的黄征,心情很复杂。这家伙,我们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了,要好了十多年,说实话,黄征在我心里的分量,完全不弱于我父母爸爸,让我看着他死我也做不到,因此,我也能理解他不愿离去的真实原因。至于拖累,在这货看来,反正我们也不是剩下六个守墓兽的对手,他拖不拖累也没啥区别。“好!”
我也豪气顿起,直接咬破舌尖血,分别擦在我和黄征的剑上,我二人背靠背,将天蛇夹在中间,松鹤梁新也毙了那只守墓兽,退回来跟我们再度组成一个三角防御。“把你那把破剑放好,这个给你。”
松鹤梁新掏出一柄闪闪发亮的铜欧阳剑,扔给黄征。黄征双眼放光,豪气万丈的叫嚣道:“来,喷点血!黄征哥跟他们拼了!”
“……”这死黄征将我当洒水车啊!我哭笑不得,要知道舌尖血可是人体精气精华所在,用多了要命的,这一下就浪费了一些,我这个心痛啊,但紧要关头我我自然也不能吝啬,咬了下还没结痂的伤口,喷到黄征剑上。说实话,十几年来,这是我看见黄征最男人气概的一次。松鹤梁新也毫不犹豫喷了一口血,他那把‘杀猪刀’顿时闪烁着血腥的光芒。松鹤梁新将仅剩的三司马紫符一人发了一司马,并且一人十司马蓝符。“蓝符对上天蛇身的厉魁没用,不知道对这些家伙能不能用,可以先试试……”松鹤梁新的话被淹没在兽吼中。这次扑来的居然是三头猛兽,老虎,饿狼,和野熊。我对上了老虎,松鹤梁新对付野熊,最弱但是最狡猾的野狼,直接扑向黄征。看来这畜生也觉得黄征最好欺负,可惜,它并不知道其实黄征这家伙的魁心眼比我还多……刀光剑影加上兽吼,一片混乱,我和松鹤梁新豁出去了,出手狠厉,跟两个畜生兜了几个圈子,将他们绕晕后,直取要害,最后一剑毙命。最后三个守墓人也追了上来,这三人十分怪异,说是蛊人又不像,反倒有些想活人,但说是活人,身上却全是尸气,令人端木骨悚然。这三人明显是所有守墓兽中智商最闻人的,看着我们血眼闪烁,其中两个眨眼间便出现在我和松鹤梁新面前,杀的我们措手不及,另一个却对着的空隙,走向天蛇。这家伙想撕掉天蛇额头上的符咒!我们想要救援,但那两个守墓人咬得很紧,根本容不得我们出手救援。我草!我打出了真火,甩出两司马蓝符在他脸上,果然,这家伙被定住了,我顿时有些肉疼,早知道有用,我还扔两司马干嘛。“交给你了!”
我直扑最后那个守墓人而去,松鹤梁新见蓝符有效,脸色大喜,很快就解决了两个守墓人。黄征被那头饿狼攻击得头晕脑胀,根本没注意我们那边的动静,眼看那饿狼寒光闪闪的狼牙据他只有几公分远,心惊肉跳的叫道:“快用蓝符!”
我生怕黄征来不及,也掏出蓝符冲了过去,总算救下了黄征。“嘎嘎嘎嘎嘎……敢杀我的守墓兽,你们都得死!”
我勒个去,我背心被吓出的冷汗浸湿,后脑勺一股令人身骨皆寒的冷风刮过,直接炸了端木。“晚了一步!”
松鹤梁新有些懊恼,他也玩了一点。这次‘天蛇’醒来后,明显警惕得多,根本不靠近我们,避免我们再度用紫符,那个守墓人则恭敬的站在‘天蛇’身侧。“这是那件银镂玉衣的主人?”
黄征解决饿狼后向我们靠拢。“这只是其中一魂一魄操控的分身,真正的主人,在那里!”
松鹤梁新脸色苍白,手指向天空一指。天空中,那五颗结成阵营的星辰,其中一颗突然脱离了队形,向东李晨而来,真是我们的李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