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称进行描绘的。我从来不知道,秦政的文采居然这么好,随口编的故事,居然像是真的一样。在孤儿院后院有一对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二人情投意合在山野间玩耍。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基本上就是陪伴着对方一同过了这除了缺了父母之外,其它应有尽有又让人知足的十几个年头。秋冬之际,外面的天气很是寒冷,少女说一句话都是带着雪白的哈气。她搂着少年的胳膊,两个人在畅想着未来会是如何。少年就如同每一个童话故事里那般美好的男主角,给这个少女立下了誓言,说无论身在何地,与少女分隔多远,只要少女有危险,少年就一定会赶到出现在少女的身边。开头被秦政说的太过于美好和梦幻,我几乎都要觉得这是个给女生听的情爱故事了,但是秦政却是轻笑了两声,说了后续。原本一切都会很美好得进行下去,但是这山野林间,不知道出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像是一条长虫,又像是蛇类的东西,它钻进了少女的衣服领口。少女挣扎着,想要叫喊,但是却被那东西给瞬间戳穿了心脏。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已经咽了气。少年被吓坏了,急忙逃跑朝着孤儿院的方向快速跑着,一路到了院长面前,气喘吁吁得告诉院长,自己的玩伴死了。院长却是一脸的冷漠,问他:“你的玩伴?多大?男的女的?”
少年一脸的诧异,他想不明白两个小时前还训斥他们关系太亲近不好,就算是孤儿院也不可以早恋的院长,现在居然跟不认识少女一般。满心疑惑的少年,带着满腔的怒火再次回到了少女倒在地上的位置,抄起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准备随时跟这个蛇类一般的东西战斗。只是他惊呆了,到了这个本应该躺着少女的地方,却发现眼前除了一个红色的发卡,别无他物。别说这个少女了,就连她的衣服都不曾出现在这个地方。少年很不理解,在四处寻找着少女,心里面甚至还抱有希望,认为这个少女根本没有死,而是自己脱逃了。但是就这么过去了十多年,这个少女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跟少年见过面。不仅仅是这样,就连少年跟孤儿院的人打听,他们也都口径一致说自己根本没有见过少年口中的这个女孩子。故事说完了,秦政歪了歪头看着我问:“你说,这个少女到底存在不存在呢?”
我一怔,有些不明白秦政的意思。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少年八成就是秦政本人没错了。“少女可能是存在着的,因为某种关系,或者是也有其他人知道了少女的死亡。院长以及孤儿院的同伴们不愿意让这个少年伤心,所以才联合起来说了一个天大的谎言。”
秦政听了我的话之后嗤嗤笑了出来,一边拍打了两下我的肩膀说到:“你的心怎么就一点不带阴暗的呢。”
我有些不服气,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阴暗呢?这样好好过活着不是挺好的吗,阳光,健康。”
我说着就成了一个懒腰,秦政却是叹了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你发现你所遇见的案件,都是你无法调查出结果的,你要怎么办呢?”
“所有案件的真相一般就只有一个,这不是出了名的定理吗。再说了,我们这些都是理性分析逻辑推理的,对我们来说什么都是有迹可循的啊。”
秦政摇了摇头说:“那是你们表面上看到的罢了。不是我话说的难听,你们有些刑警真的就是一根筋办事情,看到什么线索就急忙把线索穿插起来,根本不在乎我在尸体上究竟发现了什么。”
这话一出,我立即就联想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一直被我们所忽略的尸体情况。的确,在我们这次把嫌疑人纷纷抓捕归案的之前,是很久没有朝着秦政追着要尸检报告以及秦政的分析了。一股脑将眼前能够看得到的证据都拿来了当做线索,能穿插起来的就全都穿插了起来,最后就得到了谁是最后凶手的这个结论。但是却忽视了这些尸体能告诉秦政的最后语言,想到这我不由得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得低下了头。“你们都认为这最后一个人是孙亚洲杀的,但其实不是他,他只是出于自己的愧疚感,才承认了这个人是他所杀,他在最后一刻看到了自己的人性。”
秦政一本正经得说着,我却一愣,为什么秦政要说这种话呢……他抬眼看了看我说达到:“孙亚洲对林乐养的那个植物的药粉很过敏,而且是致命的那种。但是最后一个被挖脸的人,体内以及周身都有大量的粉末,也就是说明这个人,不是孙亚洲杀的。”
秦政一番话,让我汗毛都竖了起来,眼前不禁浮现出来了那张美艳的面孔。她的眼里都是秋水,但是她本人却是一把猝了毒的刀子,只要沾染上一下,便会中毒而死。孙亚洲就成为了这个中毒而死的人,只不过也是他心甘情愿。千算万算,我们没能算到孙亚洲会为了陪李落落一同牢狱之灾乃至枪毙,而去承认一个自己完全不可能犯罪杀人的事情。可以说秦政这次算是苦口婆心,找了一个我来倾吐他的艰辛,不过好在我也不是个大嘴巴,这些话听了也就听了。孙亚洲没有沾染任何的人命,更是还在当医生的时候治疗了许多精神病患者,这可以说是功过基本相抵消。孙亚洲顶多坐上几年牢就可以出去了,但是李落落却不行,是面临的绝对枪毙。不过孙亚洲也算是赎罪了,原本他就是罪恶的开端,而李落落只不过是充当了一个刽子手的角色,提这个表面上道貌岸然的男人当了一次恶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