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些资料倒是非常的准确。”
林静一边翻阅那些资料,一边淡然的说道,“她的确付出的劳动成果,你们两个应该给她一点钱。”
我哭笑不得,“但是这老太太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万呢?”
我把纪天材的事情说了,林静二话不说上来对着那老太太就是一巴掌:“说,这些资料你是哪里弄的?为何这么清楚?”
老太太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们笑。说实话,她的笑容让人瘆得慌。我想起来袁成的死,总觉得触目惊心,还不知道老太太要出什么幺蛾子,虽说现在还一片正常。无论我们问什么,那老太太都一个字不说。到了下午,来了个特别有名的律师,这律师的身边还带着一个有钱人,说要保释那老太太。我们也没有办法。老太太很快便被放了出去。带老太太厉害的那个律师,走到我跟前压低了声音:“是你破坏了规则。”
规则?我一脸疑惑,我破坏什么规则了?那人冲我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转身搀扶着老太太离开。我总觉得,我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被那人盯上一眼,我就有一种想死的感觉。老太太一走,林静便叫住了我,给我了一个资料袋,这是那老太太先前留下来的。我手上拿着资料袋,只觉得拿着一个烫手山芋。林静冲我笑笑,“这是我们缴获的,哪怕不是真的,都要保存好,说不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
我对资料袋里面的资料并不看好。老太太说不定也只是道听途说,当时那个旅馆的故事有那么几分可信度。但若是凭借这个,就想破案,实在是太难。不过让我疑惑的就是,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人调查袁成。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其他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把袁成的祖宗18代都翻了一遍,遍寻无果,最后实在太晚,我便只能回去,我家距离警局不远,中间隔着一条黑灯瞎火的小巷子,平常走在巷子里,都觉得没什么,我今天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面不舒服。还没走两步,一个黑影闪过,我连忙躲避,那人的手里带着一道寒光,朝着我的方向疾射而来。我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但求生的欲.望还是战胜了一切,扭头就跑,生怕被身后的人撵到了。我一直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我身后可能一个人都没有,之所以我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逃开,大抵是因为心虚吧。我回到了家中,气喘吁吁。还没把气息喘匀,便听得尖锐的一声哨,顿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开了灯,便看见满屋子都是拇指粗细的蛇,这些蛇缠.绕在一起,不分你我。我后退一小步,差点栽倒在地上。我甚至想到了白天那人冲我说的话,他说我破坏了规则,所以我一定会得到惩罚,对吗?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胡乱猜的,但我像是得到了某种答案似的,冲着那些蛇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好奇罢了,难道好奇也有罪?”
没有人回答我。我朝着门口的方向退去,却发现门打不开了,外头传来了一个女声:“好奇当然没有罪,但迷信有。”
此时,门突然打开,我一头栽倒在外面,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爬起来,眼前出现了两个纤细的小腿,我顺着小腿往上看,便看见李幽笑意盈盈的望着我,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小背心,上围很凶猛,两个白兔差点跳出来。“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李幽做了一个挖眼睛的姿势,但是她很快就警惕的看了下四周,一把拽起我,低声说道,“快走。”
我一脸懵逼。迷迷糊糊之间,已经被她拽走。我的房间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全部都是蛇,我现在待在外面,都觉得特别的危险,随时随地好像都有人会从黑暗里面杀出来,要杀我。我浑身颤抖,生怕自己就此死掉,李幽跑的速度极快,没过多久,我们便离开了那片区域,她随便开了个房,把我拽进了房间。当我被小姑娘摁在床上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抱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惊恐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还看不上你这种排骨,”李幽没好气的嗤笑一声,在我的身上摸了又摸,“东西呢?”
“什么东西?”
“你们警察局缴获的资料啊,”李幽没好气的看着我,“你不要告诉我没带在身上吧?”
“那东西在警局怎么可能带出来?你要什么资料我可以告诉你,东西我都看了。”
我缩成一团,小心翼翼的说道。李幽嗤笑一声,“渡马湖的案子,到底是谁做的?”
她说的渡马湖,就是之前那老太太,讲的那个故事,死在旅店里面的旅客。我摇摇头,“资料上面没说,再说那也是悬案,30多年前,渡马糊有一户人家,一家三口都被人剥了皮,这事儿的凶手应该就是那个旅客,这是板上钉钉的,但至于那个旅客是被谁杀的,不清楚。”
“你手上的袁成,应该不认识那个死去的旅客吧?”
李幽问。“是。”
“为何杀人手段一样?”
李幽问题很是犀利。可这种问题我怎么知道?我皱着眉头,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或许是因为,想要模仿,你不知道袁成就是个变态,他那天跟我坦白的时候还说,人皮挂在半空中像皮影戏一样。”
“不是模仿,是控制。”
李幽斩钉截铁的说道。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依旧用身体压着我,甚至在我的身上做出了一个杀伐的手势。我吓了一跳浑身瑟缩,“你、你怎么那么肯定?”
“还记得你满屋子的蛇吗?”
李幽看着我说道,“你难不成还真以为那些蛇会自发的跑到你的房间里,恐吓你吗?当然是被控制的,那些人也是如此,他们是被人控制着杀人,然后交代罪状,最后又被人灭口,因为这样的案件,每隔几年便会有一起,并不止这里有。”
我难以想象这样的大案在全国的范围内发生的是这样的频繁,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没有我想象的这么安稳。可我觉得,一个小姑娘讨论这样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妥,我便问,“你为何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你是侦探社的?”
李幽从我的身上站起来,“我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