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把林静要的东西都带来了,我和那个戴眼镜的小子何光在众多案件当中,搜集出了两类我们需要的。大约30年前,c市也发生过一起剥皮案件。这起案件因为发生在渡马湖,所以叫渡马湖事件。这起案件依旧是一个悬案,到现在都没有破掉,死者是一家三口,家里的财物都被抢劫一空,那一家三口便被人剥了皮,看着放在房间里,老远看去,就像是挂在衣架上的几件衣服,空空荡荡。除开这个类似于仪式的案件还真有,大约一年前,c市出了一个传销组织,这个组织的头头自称是佛陀转世,相当厉害,并且笼络了一大堆吃饱没事干的土豪,成为自己的信徒。这个传销组织恶心就恶心在,除了敛财之外,还有一套自己的理论,把人洗脑之后引诱他们自杀,称之为净化。传销在c市的打击非常厉害,头头当然都被关了起来,据说判了死缓,当时传销组织在c市做了一场活动,这场活动是一个类似于刑罚的活动,每个死去的人在死去之后都会受到一定的刑罚。这样的刑罚总的来说有五类。劓、墨、刖(也作剕),宫、大辟。这也是中国古代的五大刑罚。劓(yi)是一种割鼻子的刑罚。是古代五刑之一。起于商代。黥(qing)是古代一种肉刑,即墨刑。是古代五刑之一。用刀刺刻犯人额颊等处,再涂上墨,作为惩罚的标记。用来惩治犯有轻罪的人。刖(yue)刑是古代的一种酷刑。是一种砍掉脚的刑罚。宫刑是破坏人的生殖机能的一种酷刑。司马迁曾受宫刑。大辟是古代五刑之一,是一种砍头的刑罚。袁成在死后被人砍了脚就是刖刑。被割掉了鼻子,就是劓刑。至于他的背脊上为什么少了一截皮肤我不知道。反正这一切都是推测,但至少证明一点,就是关于那个邪教的余孽,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活跃在这世界当中。林静的脸上那是一片肃然。而那个传销的头头还没有死去,因为当初判的死缓,所以这孙子还在牢里呆着。林静几乎已经能够确定这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了,毫无疑问,必然是那个传销组织的余孽,若是想抓住他们,首先得向传销老大问一点东西。林静大手一挥,几乎想都没想,带了几个人直接杀到了监狱里。至于怎么审讯的,审讯的结果又是什么样的,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在他们的眼中不过就是个证人罢了,有哪个警察会把自己所搜集的证据告诉一个证人?即便我也是一个片警。这几天,待在刑警队,我差点没挂了。之前我一直都向往着刑警队,毕竟我看了不少关于刑警的电视,总觉得刑警们去抓人什么的格外的威风,甚至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心理。但是现在,我对刑警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在我看来,之前待在社区里面看电视的日子,那是格外的美好。这几天林静说要提审那个传销老大,便说我待在那里也没有什么用,叫我休息几天。我刚回到家没多久,电话便响起。电话的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压抑:“我有办法解决你的困扰……”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直接挂了电话。开玩笑,这年头,骗子太多。还有那种不良职业的人,打电话打到警察的手机上,也真是奇了怪了。我挂了电话,对方又不死心的打了过来。我不耐烦,冲着对方说道:“给我消停点,我不需要你的特殊服务,再打电话,带你回警局。”
“你以为我是给你特殊服务的?”
对方急了,声音比从前清亮了不少,看来刚才那压抑的声音是她故意装出来的。“难道不是吗?”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们这样的把戏已经玩了许多年,是个人都知道了好吧,但我还是头一回见,专门给警察打电话说要偷偷地解决各种困扰的不良职业者。”
“我能告诉你凶手是谁。”
对方直截了当的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来。我立马坐直了身体,“你可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自然,”女子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所以才不敢来。”
我怒向胆边生:“怕?我会怕?”
“世纪大酒店2层,2090房间,我等你。”
对方丢了这么一句,就挂了电话。去还是不去?要不,给林静打个电话?对方可是知道凶手是谁呢。这比我们慢慢排查要好多了。那凶手手段残忍,必定也是个凶穷极恶之徒,而且三十年内,我们C市就发生过类似的案件,保不齐对方还是个心思缜密的变态,这要七天破案,难如登天。可若是有人提供线索,就不一样了。但是,若是对方专门调侃我的呢?我又犹豫了。万一跟林静说了,她本来就很讨厌我,会不会更加讨厌我了?我瞻前顾后,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只身前往。我倒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带了刀具,带了警棍,唯独没有带枪。没办法,我还没资格配枪。到了世纪大酒店,2层是个包房。我还以为是个标准间呢。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我推开了门。房间里面本身就已经有了三个人,当我推开门的时候,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我。我冲着他们笑笑,没有说话。“现在人都到齐了吧。”
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老尴尬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老太太突然开口了。我想起来白天那个清亮的声音,一时间打了个寒噤,这老太太就是那个声音的主人?落差太大了吧,我还以为是个美女呢,没想到是这么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太,果然,声音什么的都是假的。没有人说话。老太太撇了撇嘴:“你们都是来买消息的?”
坐在老太太边上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大部分的时候,他都在玩手机。直到老太太这么说,那男人的脸上才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