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阶往后是死者方宫蝉倒下的地方。死者有心梗在身,在他房间的抽屉里发现塞得满满当当的药品,但他还是酗酒和抽烟,床头柜上摆放着大瓶的安眠片剂。最先发现死者的人是这个宅院的女仆,女仆面容姣好,一举一动里饱含着风尘的味道,低胸的上衣裸露的恰到好处。检查完毕后队长将屋里所有和被害人有关的男女集聚一堂,先从女主人问起,在谈话中得知她和方宫蝉的关系并不融洽,两人已分居两年,两人没有孩子虽说还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其实早就各玩各的了!管家是很早就有的,家里的琐事全靠他打理,在问话当中他表现出极为隐忍的一面,眼神却不自觉的往女主人的身上瞟。接下来插话的是女仆,很奇怪她跟别家请的佣人完全两样,说起话来严厉风行倒不如说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才好。最后一位是做早餐的厨子,这个厨子长得白白嫩嫩再配上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方宫蝉这个人一点也不受人爱戴,在公司走访回来的探员唏嘘着说员工们都巴不得他出点事早点遭报应才好。现场的证据全部指向死者自己,尸体已经带回局里进行进一步检查,在现场做完笔录后天已经开始蒙灰,刑警大队暂时撤出屋去,我就跟在他们身后,刑警队长跟小颖好像认识,可能是碍于她的面子,今天特许我跟他一块进到现场。回到事务所之后我的不对劲越来越强烈,无奈之下只能委托林殃带我去到那个古怪的空间里查询真相。逆着光我又回到了林苑别墅里,在我和刑警大队离开后的发生现在正重演着。在傍晚时分刑警大队和我离开后,房间里的人面面相觑,但又像安排好的一样互相回房没有一个人过问其中原因。回房关门的那一刹那女主人从衣袖里套出包裹好的银针扔进一管溶剂内自行分解,片刻过后银针里的毒水被分解的一干二净。另一边女仆从床上爬起来敲响了厨子的门,厨子迎接她的是一记热吻,激情过后女仆让厨子想办法把那枚沾满毒蜘蛛唾液的汤匙销毁。“没想到那个老女人先动手了!”
女仆翻了个身枕在厨子的肩膀上。厨子露出些疑惑问:“白天警察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揭发她!”
女仆翻出一记白眼“你知道什么!我们都知道对方要今天动手,她只不过比我们快上一步,揭发她我们肯定也躲不过去!”
另一边女主人房间里管家颤颤巍巍的进了另一侧掀开的被窝,“没想到那个贱人先动手了,说实话看到阿蝉死我还是心有不忍!”
“你有什么心有不忍!要不是阿蝉把外面的野女人弄回家里我也不会狠到想要杀了他!”
女主人愤愤的怒道。就这样两方人人各怀心事的猜忌着,都认为方宫蝉是对方杀死的,又默契般的帮对方隐瞒实则自保。林殃只带我看到这里,只要小颖和王梓不在他就会变成可以触碰的状态,也幸好有他陪着我不在形单只影。现在想来方宫蝉这辈子什么好都没落到,他的情人女仆和厨子私通图他的钱,他的正室和管家苟且,员工呢也因为加班频繁咒骂着。几天后队里的尸检报告总算出炉,结果表明方宫蝉死于心梗,或许本来下楼的他又上去是为了拿药吧!说来真是可笑两个蓄谋杀他的人都没有犯罪却得到了最想要的结果。但一周后的星期一宅子里却传出了两个女人的啼哭,方宫蝉的遗照被从仓库里搬出来摆在大厅最显眼的地方。女主人在整理方宫蝉遗物时发现一张肾移植单,好久前她患有肾衰竭,就在快死的时候等到一个匹配而健康的肾,本想谢谢捐赠者却发现此人是匿名的,这件事方宫蝉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心心念念的想把作为救命恩人的丈夫杀死。至于方宫蝉的女仆情人在收到自己儿子打来的越洋电话时已经哭的不成人样,原来方宫蝉早就知道自己的过去,包括她在放荡的夜生活里怀孕生下的孩子,即便这样他不仅经常抽时间陪伴还将他送出国求学,现在回想方宫蝉对她还挺好的,是自己财迷心窍的以为杀死他就可以得到部分财产。就连那些天天咒骂方宫蝉死的员工也念起他的好来,以前财务资金断裂发不出工资,方宫蝉为了让大家回去过个好年以个人名义向银行借款补发了所有工资,当然大家不喜欢他的另一个原因是方宫蝉的出生并不好,从底层出生的孩子现在飞黄腾达,而那些学历家势比他好的人反而给他打工,纯出于嫉妒而生的毒嘴。这些都是在事情尘埃落定以后林殃以梦的方式告诉我的,这倒是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些改变,我原以为他不会关注任何人,想不到却一直留意着方宫蝉的死。或许大众判断一个人好坏的方式有误,就像在公车上看到满身纹绣的人会自行认定为他不是好人,然下一秒他便招呼一个孕妇过去坐他的位置,反而那些西装革履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却时常对穿着不好的人投以鄙夷与看不起。当然世上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那些被定义为好人的裸露着他们的善意,在这包容性非常强的时代极其细微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