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大家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一个将死之人,为什么要被剪掉头发?按照道理来说,大家都知道陆安必死无疑,没有必要剪掉头发留下来。所以,这是为什么呢?至于管家,他真的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吗?萧远提出要查看走廊上的监控视频,管家点点头,临走前指着监狱里陆安的尸体问道:“这个要怎么处理呢?难道要一直放在这吗?”
苏席摆摆手,让管家不要担心,称过一会他会想办法把尸体弄回自己的房间里,连夜解剖得出数据。监控室在洋楼最顶层的阁楼里,仅有的一把钥匙自然也是在管家的手中。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季子越自陆安被关起来之后,就一直守在房间门口,并未有过离开。随后,紧接着随后到来人的时间与季子越交给他本子上的记录时间,基本吻合。而管家门口的监控录像,除了十二点陆安出事时,被敲门叫出以外。其他时间确实没有管家离开过房间的记录,而女佣小七则在十一点三十分时出去了一趟,十一点五十分再次出现在监控画面时手中多了些衣物床单。萧远也询问了小七为什么会在那么晚的时候出去,对此小七的答复是,自己来了例假弄脏了床单,所以特地去洗衣房拿来干净地换上。对此,也确实有沾了血的床单作为证据。而且,洗衣房的监控也确实有小七进出的证据。把所有能够想到的证据全部都检查了一遍之后,依旧一无所获。为了能够更好的提高注意力集中思考,萧远决定还是先回房好好地休息一番。在床上翻来覆去很长时间,宁小暖依旧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陆安那颗被毁了容的头颅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在床下打地铺的萧远,似乎也没有睡着。宁小暖侧着身,听见他起床走到自己身边的声音,紧接着似乎有什么重物从自己的头顶一跃而过,落在了枕边。宁小暖被吓了一跳,坐起身看着站在旁边的萧远问道:“大半夜的,你这是做什么?”
一边问一边找着刚刚萧远扔落在自己枕边的东西,结果发现竟然是一支铅笔。“你拿铅笔,扔在我枕头旁边?”
宁小暖不明所以地问道,“你当你是在玩标枪啊!用铅笔当枪杆子模拟?”
萧远白了她一眼,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解释道:“我这是在模拟案情的发生。”
“那你也该拿把刀,拿个铅笔也不管用啊。”
“拿着刀站在你旁边,我找死啊!”
萧远接过铅笔道,“我问你,依照当时的情景,陆安在被杀前会是处于睡眠状态吗?”
宁小暖摇摇头道:“不,绝对不可能。陆安都已经知道自己要被执行死刑判决,绝对不可能还能睡得着。所以,当晚她一定看到了那个死刑执行者。”
“没错,所以,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要被杀身上多少会有些抵抗的痕迹。当然,被偷袭一击毙命的暂时不论。”
萧远想了想道,“可是,陆安的身上我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上并没有抵抗伤。这是为什么?难道她甘愿被杀吗?”
宁小暖沉默了许久,提出了一个胆大的假设。“如果,那具尸体不是陆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