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暖深叹了一口气。果然，在萧远面前，她真的宛如一张白纸。到底是她不会隐藏，还是萧远看的太透了。“看起来，我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
宁小暖苦笑道，“当晚，白楚君在楼顶说如果我愿意放弃博士生的名额，她就告诉我S是谁，以及所在的地点。”
萧远微楞道：“这确实是一个很诱人的筹码。然后呢？你答应了？”
宁小暖点点头道：“我没有办法不答应。但是，当我问人在哪里的时候。她却说，要等我去跟导师说放弃名额，确保她已经考上了之后，才能告诉我。在那之后，不管我怎么询问。她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争论不出个结果。我只能离开，谁知道刚离开没多久就出事了。”
萧远问：“为什么不告诉张局。”
宁小暖看着他笑道：“你不是都知道的吗？我信不过她。姚峰的那个案子，在还没有确定不是S做的时候，就转交给了其他人。单纯冲这一点来看，我不信她。”
“你觉得她有问题？”
宁小暖摊开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萧远追问道，“如果我不问你，你打算一直瞒下去？然后自己去调查？”
宁小暖倒也没有解释，很是坦诚道：“监控室的构造你比我更清楚，在那里面跟你说等于告诉张局。至于现在，如果你不问我，我倒确实可能会一直瞒下去，自己去查。毕竟，因为我而死掉的人已经够多了。”
萧远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抗下就能算了的。况且，这件事也不是她抗的下的。不过，好在她还信他，愿意告诉他。“行了，早些睡吧。”
萧远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安抚受惊了的小狗一样，轻声道，“米娅的生日在后天，明天跟我一起去选礼物吧。”
宁小暖愣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尽管是一瞬间，但眼睛里闪过一丝的哀伤还是被萧远捕捉到了。他恍然记起，十年前她生日的当天，父母以及初恋再也不见了。自那以后，她便再也不过生日了。看着即将关上的门，萧远欲言又止，最终说出口的却只有“晚安”两个字。“恩，晚安。”
可恶，明明他想要说的不是这些。他想要说的那些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偏偏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或许，是对着宁小暖那张故作坚强的脸，说不出来吧。………漆黑的树林深处里，当舒云拼尽全力赶到那座不起眼的小木屋里，看到里面那个背对着自己的人时，心里的无奈与痛楚，一瞬间全部并发了出来。“那根断裂的指甲是你放过去的吧！”
舒云气愤难当道，“我明明走的时候把那根指甲扔了，你为什么把它捡回来，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
“因为，你不听话啊！”
男人转过头对着舒云冷笑道：“我说过很多次，宁小暖是我的人。即便要杀她，也只能是我亲自动手。你，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也配动我的人？”
舒云瞪大眼睛看着他，咬牙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就像你杀了其他人一样？”
男人走到桌边，将桌上的毛巾扔到舒云的身上，不再看她一眼道：“因为，你和我是一类人。你，是我最得意的傀儡。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再有下次，我不会这么纵容你了。”
舒云看着男人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愤恨。如果是这样，你还不如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