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错愕的眼神里,那截手指居然自己扭动了起来,就像条小蛇儿一样,快速的冲我直接奔了过来。我顿时整个头皮都发了麻,想跑跑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不明物体离自己个儿越来越近,最后终于绷不住,冲着那水木莎急吼了一句:“你丫到底想干嘛!”
但她回报我的,依然是笑,还是那样好看漂亮的笑容,现在在我看来就跟个恶鬼没啥两样的。妈了个糕子,爷要是死在这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在那东西攀上我的双腿的时候,我索性两眼一闭再不看一眼,突的一阵刺痛,我明显感觉到了那东西从我的膝盖直接钻进去的强烈痛楚。你妹的,老子又不是纸糊的,你丫想钻就钻?随后我就再也没有继续思考的能力的,从膝盖开始,我整个身体一点点的发起了热,跟平时生病发烧的那种烫完全不同,这是热仿佛是从人的灵魂里一点点渗透到你的身体里,再从身体里一点点死气掰咧的往外头挤,让你从灵魂至身体都承受这种足可以烤糊的炙热。冷汗如雨般自我的额间滴落,瞬间便被蒸发殆尽,当温度越来越高,我整个人却因此更加的清醒,我非常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骼,因为高温而一点点碎裂,最后又因为高温再一次重组。咔咔咔的声音不断在我的耳边回响,疼痛一波又一波的撞击着我的身体,砸向我的灵魂。苦不堪言。这四个字现在来形容我的状态与心情,最是恰当。我憋足了一口气,猛的抬头看向她说:“你为什么要害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却再次笑了,反口问我:“我真的是在害你吗?”
轻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心头一凌,我直直的看向她的双眼,想从里头看出些什么东西来。可是未果,她的眼神就像是她的身份一样神秘,让人看不透。不过有一点我还真的不得不承认,虽然身体依旧痛苦不堪,可是好处也开始随着这些痛楚一点点反馈出来。比如说我的听力更佳了,门外头只要有一点点的响动,我都能听到。证据就是此时门外正有两个女人的对话,我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里,虽然没什么用,却足可证明我确实被强化了。那么问题又来了,这个女人如此费尽了心思难道只是为了帮我强化身体?我们现在可依然是敌非友,不是吗?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整个被烧烤的过程终于结束,我趴在地上粗喘着气,身边是绳子被烧化掉而余下的灰烬。突的房门再次被打开,蹬蹬蹬一阵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我的头顶附近,接着一套还染着太阳气息的衣服被扔到我的头上,对方轻轻飘飘的来了一句:“穿上,溜鸟太难看。”
溜,溜鸟?我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伸手将头上衣服拿了下来,只是刚想破口大骂才发现了我此时的囧态,TM还真的是光洁溜溜一丝不挂。脸突的烧了起来,蹭的下就窜了起来三两下就把衣服穿好,而后才发现那个水木落居然依然坐在本来的位置上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丫,丫的她不会旁观了我刚才光果的样子了吧?这,这也太刺激了,我的清白啊!此时水木莎突的站了起来,对我说:“好了,既然你已经准备完成了,就正式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一愣:“啥还要走?去哪里?”
水木莎转身,脚步未停的道:“去了,你便知。”
我去怎么还是这一句,我想说我不去可以吗?不过我话还没问出口,视线却飘到了停在我脚边的那一条黑乎乎的小蛇,它冰冷腹臭的蛇信子不停的吻上了我的裤角,似乎在警告我‘再不跟着去要你好看’。强权之下,我只好抬步跟了上去。这一走我再次感受到身体强化过后那种轻盈的感觉,仿佛只需轻轻一跃就可一飞冲天。这感觉,爽。重新坐上水木莎的座驾,这一次的心情略有些不同,看她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居然发现她对我的态度似乎也要好上不少。车子驶的很快,似乎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目的。我跟着她下车,却发现这里就是一片荒郊野外,还是随时会有猛兽出没的那种地儿。她将一件外套披在肩膀上之后,转头对我说了句:“等下不许开口。”
说完再次没等我,径直朝着前方的一处小树林走了过去。这一次我想也没想直接跟上了她的脚步,等走到她身侧的时候我问:“为什么不许开口?我的嘴儿长在自个儿的身上,凭啥让你个婆娘管?”
她扭着狠狠瞪了我一眼:“你要是想死那就尽管开口。”
我摸了摸鼻子,这妞也太凶了,以后管保没有男人敢要她。进了小树林之后,我才发现什么树林都是一个幌子,这里头居然是一栋形如香炉的高级会所,顶上三根暗红色的灯柱便是点的香,底下四个炉脚居然各带一扇门,上书生死。水木莎径直走到东头的死门,轻轻拍了下炉脚上的突起,不出数秒门上那个死字被拉了开来,露出一张苍老的脸,他看了眼她,用极沙哑的声音道:“生易还是死易?”
水木莎当即道:“生易。”
那老人继续道:“即知死不易,又为何求死?”
她继续道:“生门已关,只能求死。”
那老人听后刷的一声把那个死字又拉了回来,接着死门吱吱呀呀的被推了开来,水木莎踏步走了进去,我也快速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踏进了死门。从两人对暗话开始,我就知道这里头是一简单的,然而就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这一踏进来,却还是颠覆了我原有的认识。道士与佛爷把酒言欢?道姑与尼姑扭着身体在台上大跳艳舞?甚至还有各种妖邪之物混在里头,与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碰撞着酒杯,狂肆的笑着。水木莎进来之后,就让我在这里原地等她,而她则直接上了两楼一间闪动着红色灯光的房门。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我啧了一声,将目光往旁边一移,瞬间瞪大的双眼,心跳倏得一下加速,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