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庆斌的样子好像找了一个如杨青青般蛇蝎的老婆他有多自豪似的:“她无意中查到了,杨曼晴是她父母抱养的孩子,所以想出了这个办法。她跟杨曼晴说自己家曾经丢失过一个女孩,又故意把丢失的妹妹形容得跟杨曼晴很像,加上她俩的名字读音有些相似,杨曼晴自然就信了。”
“你们还买通了DNA检验中心的人对不对?杨曼晴去验过DNA,就深信自己是杨青青的妹妹了!”
我真是怒不可遏,这个男人把那些恶毒计划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就没想过当事人有多痛苦吗?我瞬间接收到来自程琪和石默恒的安慰眼神,以及来自石庆斌的不屑认同。“青青这一计对那女孩子果然很有用,杨曼晴自此就认了青青这个姐姐,恨不得把她跟陆灏的点点滴滴都讲给她的姐姐,”石庆斌的语气充满了鄙夷,“后来有一次杨曼晴说,陆灏不是真心喜欢她,甚至都不愿意碰她,青青就给她出了主意,你们应该知道了。”
“杨青青给了杨曼晴一套化妆品还有香水,催情,也剧毒。杨曼晴天真以为姐姐在帮自己,所以就放心大胆的用了。好在她用的剂量小,要不然就真的死在了她这个姐姐手里。”
程琪也怒视着对面的男人,一字一句地斥责着他的罪行。男人不以为然地拜拜手:“我把我知道的都交代完了,该你们了。”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作用。”
沉默片刻,石默恒向前倾身,更逼近了石庆斌的脸。“当然知道,我不能躲在警察局一辈子,我终究要出去,你们把我当诱饵抓那个人,我求得保护,也属于等价交换的范畴。”
石庆斌对任何问题都一针见血,毫不避讳。“好,我们会尽快安排部署,在此之前,你就呆在这里吧。”
说完,石默恒起身,大步子走出审讯室去。我跟程琪跟了出去,三个人都一肚子气。“真想让凶手把这家伙杀了得了,保护他干嘛,禽兽不如!”
我气得直跺脚。“虽然他是杀手的角色,但他并没有亲手杀过什么人,现在甚至不惜把他的老婆和手下都供出来了。他就是认定了定不了他什么罪才敢来警察局寻求庇护。”
石默恒连门口都没走到,就愤然点起一根烟来。“那现在怎么办?”
程琪有些茫然地看着我俩。“还能怎么办,你是警察,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不得保护他吗?做安排吧。”
石默恒一把拍上程琪的脑袋,低吼到。在夜幕降临之际,我们毫无疑问地投票选出一个真正的杀手——石庆斌。而我们接下来的工作正是要保护这个杀手不受到法官的制裁。“明天石庆斌会照常从家里按时出发,去天石集团上班。石庆斌所住的高档小区安保施舍比较到位,而天石集团内部人多眼杂,安保系统也过硬,所以凶手如果选择下手时机,应该选在他出门到进入天石集团大门之前。我们重点要部署这两个地点之间的警力。”
投票之后,石默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得不为保护杀手费脑力。“明白,”程琪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重新打起精神,“保护杀手,这活干的真是心不甘情不愿。”
“尊重法律,如果他理应得不到法律制裁,也不应该被其他人以道德之名执行,”石默恒站起身来,“我去洗把脸,叫你的兄弟们来开个会。”
这一夜seven又没有出现,听着他们开会内容,不知不觉我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凌晨三点钟,警员全体出动,把石庆斌护送回家里去。听说最近石瑶流产事件后就闹着要出国,虽然被大哥石庆罡按下了,但情绪依然不太稳定,所以杨青青过去陪她。石庆斌的大房子就变得更加空空荡荡的,难怪他一个人会害怕。“你再睡一会,六点钟我们会叫你,到时候特警队会派专人护送你上班。”
石默恒嘱咐道,石庆斌点点头回自己的床上躺着,我们在客厅里睁大眼睛陪着。不过石庆斌躺了不过十分钟就出来了,他走进厨房拿出一瓶洋酒来,然后坐在沙发上,石默恒的旁边:“我睡不着,不介意我喝点酒吧。”
“随意。”
石默恒给他让出地方。“知道老爷子为什么定那样的遗嘱吗?”
自斟自饮喝下杯中的酒,石庆斌突然把头转向了石默恒。石默恒轻笑一声:“他在筛选接班人。”
“说说。”
石庆斌也微笑,做出请的姿势来。“老头子那个奇怪的遗嘱是在他的儿子们都成年之后立下的,他百分之二十的股权,要留给他的儿媳妇。就是说,如果他有两个儿媳妇,每个人就只能分到十分之一股权。为了得到更多的股权,他的儿子要尽快娶到媳妇,并努力干预他的兄弟娶媳妇。”
石默恒自顾点燃一根烟,侃侃而谈起来。“不过如果哪个儿子不想卷入争权的纷争中去,就自动让位,等兄弟上位后再娶妻生子,守着天石集团不菲的分红,坐享其成,也是种活法。可谁会这么想得开,不去争那个诱人的位子呢?老头子想表达的意思是,他需要他的接班人,是稳定的夫妻关系,用什么手段无所谓,但两人齐心,定要战胜兄弟的家庭才行。所以,做他的儿媳,背后必须有势力,做人必须有实力,否则很容易就会被拆散,被赶出石家的大门去,相夫教子的良家妇女可享受不了石家太太的待遇。连宫小舒这样出身名门聪颖过人的女子都难以在此生存,最终落得被算计的结果,跟石庆罡离了婚,出了石家门。”
说完,石默恒盯着二哥的眼睛:“现在来看,二哥二嫂就是老爷子选出来的接班人吧,夫妻同心争权,不惜心狠手辣,残害无辜。在老头子心中,这样的人才能掌控天石集团,打败竞争对手。”
“哈哈,你呢,没想过争吗?”
石庆斌大笑着靠在沙发背上,玩味地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