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视着店里的装饰,墙上的画已经焕然一新,想必我们推测没错,石瑶的孩子并没有流掉,所以霍克仍有心情把店里的画画完。“你们又来干什么,上次不是已经把能说的都告诉你了吗?”
霍克咄咄逼人站在桌前,怒视着我的方向。戏有必要演的这么真的吗?有必要还这么敌对我吗?明明是石瑶设计陷害我,我不戳穿他们居然还没完没了了!不知不觉沾染了些seven的习气,我的脸色也阴沉下来:“我们好心来捧场霍老板这么不领情吗?天石集团接二连三出事,想必已经没有部门来这里聚餐了吧?有客人支持你们生意,你还要把人赶出去不成?”
“你!”
霍克指着我,脸都气红了。“霍克你干什么!”
好在海沛及时从后厨走出来,给我们端上果汁,然后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让他住嘴,“实在抱歉,宫小姐和瑶瑶的事对我弟弟刺激挺大,他口不择言你们别怪他。”
“嗯,今天我们过来是有事情想要告诉你。”
石默恒啜了口果汁,礼貌地微笑道。海沛示意霍克去后厨做意面,自己顺势坐在了程琪旁边:“你们说。”
“我们查到了一些关于您爱人的事,”程琪随身携带的文件夹展开,把当年宫老和梁圣瑾车祸的档案翻了出来,“我们听说,宫小舒生前之所以光顾贵店,是因为她怀疑自己父亲的死不是意外。我们顺着这个思路去查,果然发现,宫老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你的意思是?”
海沛茫然地望着程琪。“当年宫老会在试驾途中发生意外,是因为石庆罡车速过快,加之左边车道的车辆逼近,致使他无法变换车道也来不及刹车,才撞上了正下车的宫老。如果您仔细看了这个案子的记录就会发现,石庆罡左边车道一直跟着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并在沿途一直与之并驾齐驱。您一定记得,您丈夫出事的那天,开的也是一辆黑色桑塔纳吧?”
程琪玩味地看着旁边的女人,继续问道。“你是说,是我丈夫的车别了那个石庆罡,所以才会撞上宫小姐的父亲的?”
海沛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程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您的丈夫生前曾经就职于天石集团运输部,在石庆斌的麾下,后来因为疲劳驾驶出了意外撞死了人而离开了公司,但您丈夫的案子却被人压了下来,如果我不没有猜错的话,是石庆斌的手笔吧?”
“那件事……”海沛垂下了脑袋,紧紧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那件事既然过去了我们就不再翻旧账,如果我们没有判断错的话,石庆斌对你们家帮助很大吧?他帮助你丈夫压下了车祸的事,还帮助你开了餐馆,甚至安排天石集团的部门聚餐来给你增添收入。他给了你们这么大的帮助,不会是平白无故吧?”
程琪步步紧逼,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海沛的脸都白了。“没有的事,圣瑾什么都没做,你们一定是误会了!说不定那辆黑色桑塔纳只是巧合呢,怎么就一定是圣瑾的车呢?”
海沛的手在发抖,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个个盯着我们,想要得到一点认同。“海小姐,车牌号不会骗人的,”程琪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戏谑地看着海沛无辜的挣扎,“我们已经查到,为了制造那起意外,在宫老出事的半年前,他们已经拿路人做了多次实验,同样的事故发生了数起,才让他们有信心对宫老下手。”
“宫老的死不是意外,我们已经确定了。”
石默恒突然开口,海沛惊慌地抬眼望着他,楚楚可怜的落下泪来。我们都沉默了,正好霍克正好端着盘子上来,看到姐姐在哭,一把把托盘砸在我们面前,一副要打架的架势:“你们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啊?我姐姐好欺负是不是,你们以为当警察就可以随便欺负她吗?”
“当然不能,她背后有天石集团二石总的庇佑,警方怎么能为难她呢?”
程琪阴阳怪气的开口。霍克突然怔住,举起的手也僵在原地:“你说什么?”
“我们只是想查出事情真相,你们没必要再替任何人隐瞒,害你们日子过成这样的不是警方,你们没必要把气都往警察身上撒,”我也气不过,狠狠瞪着霍克那张不服气的脸,“宫老出事的当天,梁圣瑾也出了车祸,你们以为这也是意外吗?是谁把你们害成这样你们心里真的不清楚吗,为什么到现在还要保护他,不肯说出真相呢?”
霍克也瞬间红了眼睛:“你们这是在质疑我们吗?不管是三年前姐夫的车祸还是前几天宫小姐的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是我们想他们死的吗?”
“当然不是你们,但梁圣瑾曾经帮助石庆斌做过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否则你们不会无端接受他的帮助。梁圣瑾已经去世,就算他犯过错警方也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你们在怕什么,是石庆斌威胁你们了吗?”
程琪换了思路,循循善诱。“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先用餐,我想去后面休息一下,”但宫小舒并不领情,她摇了摇头,示意霍克扶她起身往后屋走去,“霍克,你招呼客人,不用收钱了,算我们配合警方工作。”
虽然海沛和霍克都没有承认梁圣瑾与石庆斌的关系,但从他们的反应和语气上来看,三年前宫老的意外车祸,确实是石庆斌背后操作。离开嗨沛小厨的大厅,我们并没有立马开车走人,而是悄悄绕到了屋子的后面,揣测起宫小舒密室杀人案的经过来。“既然确定了宫老的车祸是石庆斌所为,那是不是说明宫小舒的死也是石庆斌干的呢?毕竟宫小舒是因为查出父亲车祸真相才被人杀害的。”
看着两个男人对着海沛的窗子发呆,我忍不住先提起思路。“嗯,很有这个可能,”石默恒一手托着腮,另一手拖着胳膊,沉思着点了点头,“但这个密室杀人是怎么做到的,我至今都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