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开婚庆公司的,老指使人家人民警察干嘛,我不用去医院,打针很疼的……”我闭着眼睛呢喃,可话都没说完,就听到一个不轻不重的关门声。这个家伙,当真是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不对,多余的字都没说过,冰块一个,真是讨厌!可等了半个小时,程琪没等到,却等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吴轩念,你快开门,我就在你家门口,拜托你快起来开门啊!”
手机响了许久,我才努力伸手过去抓,刚一接通,杨曼晴略带沙哑的声音就焦急的传了来。“你怎么来了,我这就起来。”
难道是石默恒派她来的,是不是程琪不听他指挥了。因为跟着石默恒查案,我已经不常在公司里呆着了,可几天没见,杨曼晴怎么成了这副狼狈模样?“轩念~”杨曼晴看到我,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紧接着整个人都扑了上来。我们到底谁是病人啊?“我又没死你哭什么?”
我赶紧把她拉进屋里,烧都让她吓的退了一半了。仔细瞅瞅,眼前这个姑娘,红肿着眼睛,跟个小核桃似的,脸上挂着泪痕,妆花了多半,外套也没穿,单单一件衬衣显得她更加瘦弱。“你没死我快死啦~~呜呜呜~~”“你个神经病,好好说话!”
看这软泥巴扶不上墙的劲我就莫名生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把她按在沙发上,“到底怎么了?”
杨曼晴哼哧哼哧的抹眼泪,好不容易喘上气来,“石瑶吃了我的益母草冲剂,被送到医院了……”“什么?”
“都怪我,是我太笨了。她让我我帮她泡她的安胎药,可谁知道她喝错了杯子,把我桌子上的益母草冲剂喝了,然后说肚子疼被送去医院了……呜呜呜……”杨曼晴一边擦泪一边说,越说越害怕,小小的身体一阵阵的抽泣着。我的脑子嗡就炸了。“我跟他们说了,这是你给我的治姨妈痛的药,我不是故意的……可他们不信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如果不是发烧,如果不念在杨曼晴是她同事里最要好的朋友,我真想抡起凳子,砸在她进了水的脑袋上,“你跟他们说,是我给你的冲剂?”
杨曼晴,你大爷……我的眼睛都气红了,凌厉的表情像是要杀人似的,一腔热血差一点就冲破胸腔喷出来。杨曼晴也吓傻了,“你怎么了……”“益母草是活血化瘀的药你知不知道?孕妇禁用的你知不知道?她要是因为这包药流产了咱俩都完了你知不知道?”
我这回彻地炸了,“你想死你就自己死啊,你拉上我干神马?”
“我……我只是想跟他们证明,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害石瑶啊,我害她干嘛……”杨曼晴浑身都哆嗦了。“你害她干嘛?你是没理由害她啊,可你是陆灏的女朋友啊,你会害死陆灏的你知不知道?”
只是自己死的话,我还不至于此,可一想到陆灏因为找了个蠢女人而一败涂地,心里就气得要命,“你还拉我下水!我是石默恒的名誉女朋友啊!石瑶肯定认定了是陆灏和石默恒倒得鬼,要害她的孩子了!”
要有多大的耐心,才能把这个蠢货叫醒,杨曼晴,陆灏真是瞎了狗眼了才会选择你!我气的头生生的疼,血管爆裂似乎就是现在的这种感觉。门铃突兀的响起,我狠狠咽下这口气才走去开门。“吴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门才开了一半,两个黑衣人就控制了局势,把吓傻了硬要关门的往回缩的我按在了手里。杨曼晴,你大爷的害人精啊!“你们干嘛啊,放开我!告你们私闯民宅,杀人劫火,强抢无辜少女!”
我扯着嗓子挣扎。“安静点,”两个黑衣人身后走出一个男人来,熟悉的声音让踩了鸡脖子似的我一口唾沫差点没呛死自己,“吃了你的药,石瑶被送到医院了。”
陆灏?来捉我的居然是陆灏?杨曼晴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刚好看到这精彩的一幕。陆灏却正眼都没有看她,只轻轻交代了一句“把她也一起带走”。把她也一起带走,话虽轻,却深深的刺入杨曼晴的心里。我错愕地望着这对情侣,忘记了挣扎,陆灏的大义灭亲似乎在告诉她“杨曼晴我都捉,你还跑得了吗?”
完蛋了,三个字齐刷刷闪现在脑海中。“程琪我被抓了你快来救我啊!!”
站在门口大吼一声之后,我就在黑衣人手中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沙发上,似乎是某个办公室临时改成的禁闭室,桌椅沙发仍是干干净净的样子。门被锁了,手机被没收了,饮水机的热水正烧着,桌上的点心也是新鲜的。这么看来,我是被幽禁了,没有被虐待也一时半会出不去了。程琪啊,你有没有听到我的求救啊,说好了送我去医院你怎么这么沉的住气啊!老娘这还发着烧呢,小命就算交你手里了,隔着几层楼你到底听不听的到啊~还有你老人家安排的警察呢,不是监视陆灏来着,怎么看到他抓我连个屁都不放呢!突然,桌上的电话响起,我爬到跟前接起,一个冰凉的声音传来,但这股冰凉却听起来那么的沁人心脾,他说:“别怕,我会救你。”
“你会救她,你说的容易,你倒是救啊!”
我没有回应,就听到程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急迫声传来,“你大哥抓的人,你去找你大哥啊!”
石默恒冷冰冰的像颗石头似的,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咳嗽的声音。“真是该死,我要是能早点下楼,就能送她去医院,她就不会被人带走了!”
程琪跟疯了似的,拳头自责地锤向了桌子,传到电话来绝对算得上是震耳欲聋。“石默恒你说句话啊!”
“大哥派人抓她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石默恒的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