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
王觉问。李小楼嗯了一声:“我确实是知道这第三种草药在哪,只是……”“有为难的地方,你就直说,只要能救活洛雪,我什么都愿意做。”
李小楼看着王觉,摇了摇头:“我知道在哪,我也知道如何取得这种草,只是,那是个距离地狱最近的地方,我从未踏足过那里。”
听到李小楼越说越悬呼,那些医生已经听不下去了。主刀医手还好,那些年青一点的,已经开始对着李小楼喷水了。只见李小楼突然一振手臂,口中念叨有声,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的手臂竟然开始燃烧起来,他用力地往前一推,一条火焰形成的龙,嗖地一下,冲向了那些叨叨不休的医生。火龙在这些医生的身上转了个圈,又重新回到了李小楼手中。李小楼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些已经傻住的医生们:“这只是简单的道家法术,除了能吓唬一下人,在野外的时候做做烤肉以外,没有任何的作用,你们还想看更厉害的吗?”
话音刚落,那些医生中间,已经有人怪叫一声“鬼呀”,撒腿就跑。杜洛雪的家人,虽然望着李小楼的目光虽然也像看怪物一般,可在他们的心底,竟有点相信这个年青人了。“需要我做什么?”
屈重前说。“等我消息。”
红色的法拉利在飞驰,武冰坐在右驾驶座上,担忧地看着一言不发,从头到尾都在冷着脸的李小楼。她知道屈柔的突然出事,一定和李小楼有关系,可做为她的女人,武冰又有自己的私心。因为,她从未见过李小楼这般的模样,哪怕是在面对林太那样的庞然大物时,他也没有如此模样。她不想李小楼去,她害怕,可是,她无法张启齿,因为,出事的是屈柔。“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自私,可是,能不去吗?”
武冰终就还是说出了口。李小楼紧握着方向盘,目视着前方,缓缓出声:“君:天下之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为君之道,始于立志。志不立,人不成。所谓志也,上及天,下通地,气魂寰宇,刚柔并济,渡众生,平天下,方为志。无志,不君。无志而位极,家国大祸。类如此者,不胜枚举。谋志立而后谋。何为谋者?谋之一,术也。谋之二,忍也。谋之三,学也。为国为民,道之大者。术为道生,方为大术。大术之首,韬光养晦。十年砺一剑,出剑,一剑封喉。平日常使剑,树敌生事,成大业所忌,不可为也。大术其次,审时度势。乐群运方来,莫同流合污,出淤泥而不染真英雄。大术之末,止于忍性。为人能忍者,人中之龙。小不忍而乱大谋。”
“决而定,虽千万人吾往矣。术柔决刚,刚柔并济,方为王道。为君,位天下。天下之事,上能懂天,下能知地,方能为天下主。井底之蛙必误国。大象无形,大奸似忠。物极必反。黑厚,清白,缺一不可。识时务者为俊杰。若遇黑时君亦黑,胸怀天下,行长远之计,大黑也白。”
武冰不知道李小楼突然念出这些古文有何深意,就听李小楼继续说:“这是我在入门时,我的师傅对我所说的话,文字很长,说的是,人分三类,上人,中人,下人。我做不到上人,做不得中人,如果今天,因为危险而置身边人的安危而不顾,只想着自己死活的活,那么,我就连下人都做不成了,若是这样,我就要像条狗一样地活着,那岂不是还不如干净地死掉,别再废染这个世界为好。”
“我不在意,我不在意,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意,我只要你能够好好地在我的身边,活生生能摸得着,碰得着。”
不知道为什么,李小楼越是这么说,武冰就越是害怕的要死,她甚至有一种预感,预感这一次李小楼一旦离去,就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李小楼却是一笑:“虫子就交给你了,对她好点,不管怎样你都是她的干妈。”
武冰扑了上来,她紧紧地抱着李小楼:“要管你自己管,我才不要管。”
“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虫子也是,不交给管,还能交给谁?”
“停车!”
武冰大叫一声。法拉利停在了路边。“好,我可以不拦着,但我要知道究竟是谁,究竟是和你有这么大的仇?”
武冰望着李小楼。“我的仇人这么多,谁知道是谁。”
李小楼说,他不想让武冰涉入的太多,毕竟他的世界充满了残酷性,可是李小楼却低估了武冰,也低估了女人。“告诉我,是谁?”
李小楼看了一眼武冰:“为什么非得要知道这么多?”
“你不想说,好,成,我不逼你,但你说过的,今天,你是我的?”
说完,武冰不管李小楼同不同意,便拉着他下了车,直接往路边的一家酒店走去。这是一叫名家香江人家的宾馆,一个准五星级。开房,刷卡,付押金,武冰一手包揽,大美人的热情直接导致前台几个漂亮服务小姐错以为李小楼是泡上富家女的小白脸,心里鄙夷,李小楼没有理会别人看他的目光,瞧武冰忙前忙后。武冰完全占据了主动,她内心里面的事情太多,需要发泄,这一点李小楼知道。刚一进入总统套房,武冰便把李小楼推到了墙壁上,美目紧盯李小楼双眼,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李小楼,你给我听好了,你不在乎自己的命,我在乎,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心疼,真的会心疼。所以,我不管你去对付谁,也不管你有多少仇家,但你一定要答应我,要完完整整的,完完整整的。”
武冰说完话,低下眉目,一丝温柔蔓延,她笑了,似乎笑自己为什么这么花痴,李小楼闻言呆住,一腔热血化为满腹柔情,武冰彻底打动他,再无法拒绝这份感情,武冰大美人不等他说话,坐进他怀里,用她细腻光滑的面庞摩挲着棱角分明的阳刚脸颊,温柔道:“为了你,我可以去死,但你不许死,为了我,你要好好活着,要不择手段的活,你不能让我失望。”
“恩,”李小楼点头,缓慢,有力。“还有,我不管你有多少女人,你都不能冷落我,不许冷落我一分一毫,否则我跟没完。”
武冰撅撅嘴,说出这话心有多痛,她自己体最深,但现在她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要李小楼能够安全的回来,她认了,不管是屈柔还是云花,或是其它的什么人。“我去洗澡,不许逃,总之,今晚你要彻头彻尾的属于我。”
李小楼这时居然很刹风景地说了句:“虫子,还一个人在家呢。”
“这些不需要你来操心,我会安排好的,你只需要记住一条,今天晚上,好好地把我喂饱了才准走,不然,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武冰踢掉高跟鞋,踮起脚尖吻了李小楼,朝浴室跑去,留下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下一刻要发生什么,会出现什么情景,李小楼脑海中闪过几个词。一支烟刚好抽完,浴室的门传出轻微响动,临危不乱生死不惧的李小楼慌手慌脚拧灭烟头,心都替到了嗓子眼,忙将窗帘拉开道缝,背朝浴室的方位,假装欣赏夜景,很快,客厅里多个刚出浴的尤物,美的炫目。武冰用白色浴巾,棕色卷发随意披下,好一幅美人画卷,可惜,李小楼仍旧欣赏没啥看点的夜景,随着轻微脚步声接近,他的喉头耸动,莫名紧张。“不敢看我?”
柔媚且充满诱惑力的声音钻进李小楼耳朵,他感到柔软躯体从后边贴上,像有巨大压力压死胸口,呼吸变得沉重,同时清楚感觉到武冰的体温,一股最原始的东西瞬间升腾,几要破体而出。换个男人恐怕早变成色中饿鬼,如狼似虎般凶猛了,而李小楼没有转身,武冰知道自己的男人在配合自己,扮演着小处男的角色,俏皮一笑,主动出击,双臂缠紧李小楼蜂腰,纤纤玉手伸进,慢慢向上游走,隔着衣服,看起来非常瘦弱的李小楼,可脱了衣服后,却是一副锤炼十几年的肌肉,武冰温柔抚摸一条条凸起的伤疤,心里爱刹了它。“李小楼,今晚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武冰呢喃,本想矜持一点,装的被动一点,可到了这节骨眼,无法控制自己。一场轰轰烈烈的男人与女人的战争让人不知疲惫,让男人不知疲惫,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思想祸害男人不浅,直到武冰没力气主动出击,瘫软在那。一番折腾,武冰确实累了,靠着温暖宽厚的胸膛,很快睡着,嘴角还残留一丝颇为满足的笑意,如愿以偿,睡的也踏实。躺了一会儿,李小楼翻身起来,回味起大美人初时的疯狂。“这是我的女人。”
李小楼暗暗发誓,弯下腰,轻轻抱起武冰,向卧室走去,男人没个好东西,女人常说的一句话,这世上太多男人推倒垂涎已久的猎物后,由先前的信誓旦旦变成寡情薄意,很少给自己套一个枷锁,背负一个责任。将武冰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点了支烟,深深望了眼比童话故事里睡美人更美的女人,转过身走向阳台,从华贵窗帘的缝隙,眺望深邃夜空。等武冰醒来,时间悄然逝去两个多钟头,左右瞧了瞧,才发觉自己躺在卧室的大床上,亮着两盏壁灯的卧室静悄悄,空荡荡,只剩下孤零零的她,没来由的害怕,没来由的失落,流露出柔弱女人才有的无助和恐慌,三年前,当她知道未婚夫离去的消息后,她就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无助、恐惧、仇恨折磨着她,那一晚是她这辈子的梦魇,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恐惧总会袭上心头,当发现值得依靠的男人不在身边,她惊慌失措了。现在,这种恐慌又出现了。“小楼,小楼……”武冰失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