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请求自我处份了吧,既然是这样,那……摘了他的警衔!”
尚天雷身后的两名特警立刻上前,卸了王传乡的警章,这突然的一幕,不仅把指挥小组的各级警司们都给看呆了,甚至连一些时不时关注这里的大小头头们,也都看呆了。王传乡再三肯求处份,这只是一种态度,毕竟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有完全不可推卸的责任,原本以为,这场毒贩追击战是场泼天一般的大功劳,可现在功劳没捞着到是捞了一手的屎。王传乡做为浦东区的分局局长,地位特殊,在滨海几个城区之中,分这个分局长最是位高权重,警衔也比别人上了一级,就算是身居滨海市公安总局副总局长,刑警大队长的尚天格也不过,小了一级,在某种时候,两人甚至可以说是平级。可现在,尚天雷居然摘了他的警衔,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同事,下属的面,这让他王传乡的脸面往哪搁?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现在的王传乡,心中就如同塞了满满的干柴,然后倒上了汽油,火苗一丢,呼地一声就烧了起来。“尚天雷,你什么意思?”
尚天雷眉毛一挑,斜视了他一眼,挥了下手:“带下去。”
两名特警直接一个一边,强硬地把王传乡给架了出去。伴随着王传乡那气愤的吼声越行越远,其它的人看着尚天雷那张铜色的脸,只觉得自己身处在寒冷的西伯利亚,刹时,一股暴雨携加着大粒的雪花和冰粒子钻进了脖子里面。就是一个字,冷!“都说说吧。自请处份的事情就别讲了,真要是想,我会成全你的,还有,这件案子是浦东分局跟的,把他们刑警队长给叫过来。”
没过多久的功夫,一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便走了过来。这男子的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怯意,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浦东分局的局长刚刚被摘了警衔的事情。虽然他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可他依旧对尚天雷这尊大雷神胆膻心惊。这件案子正是由于他盲目地听从了王传乡的瞎指挥,没有就现场情况实时地做出反应,才造就了现在的局面,一旦追究起来,他首当其冲。怀着这样的一种心态,他如何不惊,如何不怕?只是,这张脸怎么看都有点面熟呢。李小楼若是在的话,一点会指着这货的鼻子说:孙子,咱们又见面了。没错,就是杨磊,想要吧结康德康少却被坑死,差点没被李小楼用枪给顶着脑袋吓尿的那位。“你们王传长由于身体不适暂时离开指挥小组,他的位置由你接任,有问题吗?”
面对尚天雷冷冰冰的语气,杨磊哪敢有什么意见,警了个大大的礼,铿锵有力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传媒学院的大楼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传来的交谈声,剩下的全是压抑的呼息和低低的哭泣的场情况声音。“武老师,我们会死吗?”
一个脸上带着点雀斑,看起来应该还是大一新生的女生,脸上挂着两行泪珠,瞪着大大的眼睛,眼睛里面满是期望地望向他们的老师,武冰。看着周围的少男少女们,一个个地看过来,那一双双的眼睛里面,除了对生命的渴望以外,剩下的全是恐惧,这让她的心如同被铁揪给挖了一下般的难受和心疼。武冰把雀斑女孩搂在了怀里,她的双眼一个一个地与每一个望过来的同学们对视,她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们:不管会发生什么事情,老师会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另一个房间里,暗暗的。房间里的日光灯全都被子弹打烂了,三个男人围坐在房间的一角,借着外面射进来的光,仔细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形。烟头一亮一亮的,这个抽烟的男人大夏天里,还穿着厚厚的迷彩服,脚蹬高筒军靴,汗水早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豆粒般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从他的额头,顺着脸庞,流进了衣服里,可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热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似在想事情。“老大,我不信你还看不出来,之前的一波交战,我们击中了他们不少人,这些人会不会死,我不知道,可我那往一个条子心窝口的一枪,是断然毙命的,再加上在追捕的时候,又干死了几个,这仇结大了,若你是对方,你觉得还会放我们走吗?”
说话的是一个平头,额头正中央注有三颗很深的圆孔,像极的子弹孔,对方的双臂很结实,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对方只穿了件深灰色的紧身背心,被下面的肌肉给顶成了一块一块的。毒贩的头目,也就是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叫许光,缅甸人,曾经是缅甸9318辑毒大队大队长。可惜曾经的毒贩死敌,最终还是成为了金钱的奴隶。这伙毒贩一共十一人,除了三个雇佣兵以外,剩下的八个人,全都是许光任辑毒队长时的下属。小平头叫查南,个头不高,却是出了名的好勇斗狠,时常会跑到泰国找拳术高手打拳,一出手必见生死。这次的生意由于数额巨大,所以许光亲自带队,经滨海转运汉国,再东度四岛国。由于计划很严密,一路行来,安全平稳,却没成想偏偏在浦东海满港即将下船出海的关键时刻出了事。原来是其中的一名雇佣兵出了问题,这些雇佣兵居然是卧底,许光在之后,亲手处决了另外两名雇佣兵,在他看来,这两人是不是参与了此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再相信这些外人。打硬仗,还得靠他们自己。“怕死了?”
烟头的火亮猛得亮了一下,又接着暗淡了下来,一阵烟雾缓缓地飘出,许光扫了查南一眼。查南嘿嘿地笑:“我今年二十九了,虽然还很年轻,可光是我玩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东西我没见过?花旗国帝国大楼吃西餐,巴黎时装周连干六个什么超级名模,嘿嘿,虽然被干掉的话,会有些不甘心,但比起那些一辈子啥好吃的也没吃过,啥好玩的也没玩过,一辈子只守着一个皮燥肉厚的黄脸婆过日子的家伙们,我已经幸福太多了,死?谁不怕,可我这辈子值了。”
“可是,我不想死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老大,自从跟着你后,我没有一天后悔过,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我们还有逃出去的希望吗?”
屋里的光线并不好,可查南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许光,另外一人,虽然守在窗外边上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可竖起来的耳朵,显然也在关注着两人的谈话。许光捻灭了烟头,厚重的军靴踩了两脚,他缓缓地站起,透过玻璃连指了四个方向:“那儿,那儿,那儿,还有那儿,有四名狙击手在瞄准我们,再加上其它的地方,一起加起来,绝对不下于二十狙击手盯着这里,不要说,外面的那些全副武装的特警和武警。”
许光走到窗前,猛得拉开了窗户,似呼一点都不怕惧怕狙击手会向他开枪:“看到外面黑压压的人群了吗?堵得是人山人海的,就算警方放任们离去,可你觉得被这些喜欢看热闹的老百姓盯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吗?无所遁行!”
“直升飞机也是一样。”
许光叹息一声,“我刚才在脑海里想了五种方案,可其中四种都被我否决掉了。”
查南眼睛一亮:“那还有一种解决方案?”
许光犹豫了一下,遥了摇头,并不打算说出来:“这个方案我已经想过了,也是不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