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冰见李小楼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她知道她必须阻止。李小楼却不看武冰,眼神不屑中带着冰冷的看着林豪:“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动不动就是要让人断手断脚,要么就是杀人全家,我不像你们这么狠,动则就是要人全家的命,不过,我不介意让你尝试一下断手断脚的滋味。”
林豪见李小楼的眼神冰冷,不断地咽了口唾沫,他歇斯底里地喊道:“知道向荣集团吗,知道向荣集团的董事长林太吗,那是我父亲,我就是向荣集团的少东主?”
林豪试图用家世吓退李小楼,这一点,他百试不爽,向荣集团做为世界五百强企业,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际上都有极高的知名度,尤其是在矿业,化工,地产领域,是业内的霸主级的集团。听到林豪这么说,李小楼的眼神更加地不屑了,他看了档在身前的武冰一眼:“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武冰还要再劝,可看到李小楼如此坚定,她只得叹了口气,让开了路。察觉到李小楼语气中的坚定,林豪长大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不知道向荣集团,还是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还要动自己?如果是前者还好说,可若是后者的话……想到这儿,林豪有些害怕了。“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滚,还是不滚?”
李小楼再次朝着林豪走了过去,步伐平缓有力,语气平静。“行,今天我认栽了!”
想到李小楼不但身手厉害,而且比他还狂,深知继续闹下去讨不到便宜,于是,咬了咬牙,决定先离开再说,回头就让人去查这小子,林豪打定了主意,这次非得玩死这小子不可。还有那个臭女人。林豪把武冰也给恨上了,他看向武冰的眼神中充满了邪恶:狠狠地玩你,我要在这小子的面前,狠狠地玩他的女人。可见,林豪是真的把李小楼给恨上了。拿定注意后,他没有去管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强子,而是转身,试图独自离开。“你就打算这么走吗。”
见林豪要走,李小楼再次一开口了,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林豪听到。咯噔!愕然听到李小楼的话,林豪以为李小楼要反悔,心中一咯噔,感到害怕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愤怒,愤怒之余,他转过身,满脸愤怒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想怎么样?”
“我让你滚,不是走。”
李小楼面无表情道。滚?不是走?耳畔响起李小楼的话,林豪差点没气得吐血!“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可是……在滨海,还没有入敢动我林豪一指头!”
林豪气得面目狰狞,道:“小子,我劝你做事留有一线余地!”
“呼!”
没有回答。灯光下,李小楼动了。他脚下陡然发力,纵身一弹,宛如鬼魅一般,迅速贴近林豪。林豪只觉得面前劲风袭来,随后……在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李小楼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右手顺势抡起,甩出一耳光!“啪!”
不等林豪做出任何躲闪动作,李小楼的耳光抽在了林豪的脸上,恐怖的力道直接将林豪震飞了出去。砰!林豪的身子重重地砸在了一旁的餐桌上,嘴角鲜血四溢,腮帮完全塌陷了下去,森白的骨头刺破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他像是一条死狗一般在地上不断地抽搐。随后……在所有围观众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几颗牙齿夹杂着血水从林豪的嘴中流出,掉在了地面上,格外刺眼。“嘶……”看到一脸惨状的林豪,周围的观众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望向李小楼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似乎……他们都没有想到,眼前普通的少年,发起火来竞然如此恐怖。林豪也没有想到李小楼竞然敢出手打他,疼痛难忍的他没有再撩狠话,而是仇恨地看着李小楼。李小楼蹲了下来,轻轻地拍了拍林豪脸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很过份,是不是觉得你都已经认怂了,为什么我还要这么辱你?”
林豪没有说话,但他愤恨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很简单。”
李小楼说,“因为,我太知道你这样的富家公子哥了,现在你是不得不吃眼前亏,得你缓过劲,一点会加倍地报复我对吗?”
“没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豪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你很聪明,知道这儿这么多人看着,我最多也就是暴打你一多,并不能做什么太过份的事情。”
李小楼猜到了林豪的心思,“不过,我不敢杀你,并不代表,我不敢做其它的事情,比如……”李小楼猛得拿出咬破了手指,在林豪的额头上抹了一下,嘴里默默地唸了句:“开!”
林豪一愣,接着就去抹额头,当他看到手上沾着的是李小楼的血时,他即厌恶又有些惊恐地冲李小楼喊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李小楼轻拍了下林豪的肩膀说:“没什么,送你一个小玩具,通常像这样的小玩具,我是不轻易送人的哟。”
李小楼站了起来,走回武冰的身边说:“你认识他是吗?”
看到武冰点头,李小楼继续说:“向荣集团?很厉害吗?”
武冰叹了口气:“杨氏地产市值一百五十亿,而向荣集团是市值近千亿,杨氏地产随时都可以消失,但向荣集团,只要他想,它就会一直存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你是说,向荣集团的身后是一个国家对吗?”
李小楼耸了耸肩膀,“听起来是挺可怕的,但,我打都打了,又能怎么办?”
武冰见李小楼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真是又急又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杨昌建闹的那些事情,我之所以不管不问,就是因为再怎么闹,我都不担心你会受到伤害,可向荣集团真的不一样。”
“好了,好了,事情都这样了,又能怎么办呢,难不成,你让我去向他下跪道歉?就算我愿意,你觉得他会原谅我吗?”
武冰朝林豪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她就知道,这个仇算是结下了,算了,反正也就这样了,不行就让爷爷出面好了,相信林家也会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不会做得太过火的。“等一下。”
“小楼,你……”武冰见李小楼眉头一皱,突然朝林豪停在路边的那辆奔驰车走去,武冰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李小楼是准备把林豪的车给砸了呢。而李小楼却走到车前,一拳砸碎了玻璃车窗,杨昌建的脸从里面露了出来。看到杨昌建,不管是武冰还是李小楼,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李小楼用一种居高临下地目光看着杨昌建:“你也就只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了,真让人恶心。”
李小楼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就刺激到了杨昌建,他又联想到白天受到的做得侮辱,像受了刺激一样:“你嚣张什么,你狂什么,一个乡下人,一个小瘪三,你狂什么,你这次死定了,你死定了你。”
杨昌建比李小楼还不待见林豪,可问题是,林豪的身后是向荣集团,是整个林家,现在林家的子孙被打了,那能是白打的吗?杨昌建似呼已经看到了李小楼被林家凌虐的场景了。李小楼却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你白天的时候,又是送车又是送钱,还把虫子的抚养权还给了我,你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吗?”
李小楼的提醒让杨昌建一下子就呆住了,看到此,李小楼继续无情地鄙夷着杨昌建:“如果我出了事,谁去救你爷爷?没人救你爷爷,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其实算是死在你这个亲孙子的手上呢?”
李小楼看着杨昌建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那里,他笑道:“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总之林家人若是动了我,那你的爷爷也就只能等死了,你白天在我这里受到的屈辱也就是白受了,啧啧啧,你还真是够贱的。”
李小楼不再理杨昌建这个白痴,在他的眼里,他已经不再重视这个家伙,本来从虫子的事情上,李小楼还是颇为认可这货的挺有些脑子的,可现在看来,他还真是高估了。夜风徐徐,武冰的公寓到了。不远处的酒吧里,传来张雨生的那首《爱上你的一切》。“我到了。”
武冰说。“不请我上去坐坐?”
李小楼说。武冰抬头,她的眼神让李小楼有些陌生:“李小楼,做为你的老师,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希望以后你在作什么事情的时候,能够想想后果,不要给别人惹麻烦,更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可以吗?”
李小楼无奈地笑道:“今天的事情,你觉得是我在惹麻烦吗,明明就是他们先招的我呀。”
“这个世界没那么多的公平可讲,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在面对比我强大的人时,要忍气吞声,忍辱负重是吗?这可不是你一个老师该讲的话。”
“可对可以预知的危险,避开它,没有什么错。”
“可我喜欢挑战。”
武冰生气了:“随便你。”
一甩手就进了公寓楼。李小楼苦笑地摇头,他没有去追,因为,他知道武冰现在正在气头上,再说下去,只会图增烦恼罢了。回到了公寓。武冰像失去了力气一样,瘫坐在沙发上,她躺在那儿,呆呆地出神,可烦燥的情绪却让她无法安静下来。武冰脱去所有的衣服,打开了洗漱室的淋头。洗漱室的墙壁上,是一副用红色的瓷砖拼出来的武冰的肖像。这是一个男人的作品。他曾经和武冰定婚。这个公寓,也是那个男人买来作来结婚的婚房。温热的水冲在身上,只是冲掉了灰尘,却没有把烦恼冲掉。他稳重,有责任心,让自己很放心。他冲动,喜欢惹事,明知道后果却还要一如既往的如此,还让自己很费心。明明就是两种不同的人,却偏偏长得如此的相像。为什么。为什么你已经不在了,却又偏偏地出现。武冰感觉自己很累,她抱着浴巾走了出来,在客厅的一个桌台上,摆放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军人的照片,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非常的精神。武冰的手指轻轻划过照片,眼神专注而忧伤:“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外面传来了一个极其轻微的呼息声。武冰一惊喊道:“谁?”
武冰快速跑向窗台,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武冰眨了眨眼睛,刚才明明……看来自己真是累了。一道好听的英文歌曲响了起来,武冰去拿手机,上面是一条短信。是李小楼发过来的。武冰,我对你就像张雨生的那首爱上你的一切里面的歌词所说的,我对你的爱没有界线。武冰啐了一声,想要给李小楼打过去,准备大骂一通,可又一想,她直接把手机丢在了沙发上,进了卧室。窗纱轻轻被夜风吹起,当武冰轻微的鼾声传了后。一个灰影潜进了房间,他站在客里,朝武冰的卧室的方向望着,良久的望着。之后,他拿起了武冰的手机,翻出了那条短信。他的眼神,刹那间变得凶恶起来。老李,老杨和老张,三个老兄弟喝得东倒西歪的,相互搀扶地向租座的小区走去。今天在震旦学校接的活挺儿,活不多钱却不少,一人硬是分了五千块钱。所以三个人就好好地让自己享受了一些。他们一边聊着有关于女人的话题,一边脚步不稳地向前走着。“以前吧,觉得大学生都很,很那个的,可今天一看,也就那么回事,居然比咱们还封建迷信,真是笑死我了。”
老李打了个酒隔说。“就是。”
老杨接过话头,醒眼迷蒙地说,“什么鬼,全是自己想出来吓唬自己的玩意,这些大学生也真是够那什么,对,脑残的,居然相信这个。”
老李又说:“不止学生,还有今天负责看场地的那个学校老师,硬是不敢靠近,嘿嘿,有句话说,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徒弟,我真替这些学生的父母感到悲哀啊,对了,老张,你闺女好像也快考大学了吧,可千万不要考这样的学校啊。”
一张没有说话的老张,笑了笑,他正想说什么,却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的冰凉,他下意地回头,却猛然睁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