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男子没说话,可显然不太服气。大约是靠海临江的缘固,夏日滨江的夜晚,极为的舒爽。李小楼拿出中午缴获来的傀儡布偶,丢给了屈柔:“你不是想知道中午我干嘛突然跑出去吗?”
他打算显摆一下自己,顺带继续诱骗一下这个纯真的少女。“这是……布偶?”
屈柔扬起那张娇美的面庞问。“别小看这东西,要是落到恶人的手里,会出大事的。”
李小楼见四下无人,取出一道符纸贴在上面,低声吟敢道咒语,就见那符纸消失不见,李小楼又拔了根屈柔的头上缠在布偶的身上,然后嘿嘿地提醒道,“小心了。”
李小楼去挠布偶的胳肢窝,屈柔立刻觉得身上发痒地笑了起来。李小楼又去抠布偶的脚心,屈柔站不住,在草地上,抱着脚,笑的直打滚。“现在相信了吧?”
李小楼一振手掌,掌心冒出一缕金色的火焰,那火焰很快就把布偶给烧成了灰烬。亲身体验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屈柔觉得自己幸运极了,这么神秘的事情,居然让她给碰上了。“你好厉害呀。”
李小楼得意:“那是,不是我吹,就我师傅那老杂毛都说,他在我这个年纪,根本不敌我法力的三分之一。”
“你还会什么啊……”“我饿了,请我吃饭。”
离学校正门大约三四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小西餐馆,这里的饭菜物美价低,深得震旦学生的喜欢。屈柔给李小楼点盘大号的意大利面后,便托着下吧定定地看着李小楼。“孙悟空七十二般变化,你会几个?会不会像鸟儿一样的飞啊,还有你会隐身吗?”
李小楼翻着白眼:“我是道士,不是神仙,能提点正常点的问题吗?”
屈柔皱着可爱的眉头在那想。李小楼端详着屈柔的容颜:“我突然发现,你这个小傻妞,长的的确是很漂亮哟。”
屈柔得意地展示着小虎牙:“你上次就说了啊,说我长得像仙女嘛。”
李小楼道:“要不,你干脆别给我当保姆了,做我媳妇得了。”
屈柔想都没想就摇头:“你很厉害,我也很崇拜你,可是,你长得太丑了。”
“不吃了。”
李小楼一推饭碟,起身就走。“对不起嘛,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
李小楼在那喊:“会不会聊天啊,你不会欣赏这我不怪你,可问题是,我这是长的丑吗,我这明明是叫长得有特色。”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一阵乌云压顶。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档在了两人的面前。“呀,是你啊,你也来吃饭吗?”
瞧屈柔和对方熟络的样子,两人看来很熟悉。大高个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找我什么事啊?”
屈柔疑惑。大高个没有继续说,而是望向了李小楼:“这位同学好面生,柔柔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噢噢噢,这是李小楼,这个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咱们学校的,叫……”“我叫李熵桓。”
大高个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
李熵桓?这名子怎么这么古怪。“上环?你是不是起错名子了,女的叫上环,男的得叫结扎。”
听到李小楼这么解释的几个食客,喷出了嘴里的饭,屈柔也是笑得花枝乱颤,小拳轻轻打着李小楼的肩膀道:“你坏死了你。”
见屈柔与李小楼的亲密模样,李熵桓妒火中烧:“熵!是火商熵,是传播学中的一咱参量。桓,是木亘桓,出自双植谓之桓。桓宫室之象,所以安其上也。”
显摆学问?装逼?WHO不会?“我叫李小楼,小是大小的small,楼是高楼大厦的楼,乍一听觉得这个名子很普通,可合起来就高深了。鲁迅曾有诗言:‘躲进小楼成一梳,管他春夏与秋冬’,我的名子就出自这里。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特牛?”
傻了吧你,小爷这名子也是有讲究的,鲁讯先生那可是一代先贤,大文豪,跟我比,什么玩意。李熵桓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他觉得和这么一个人低智商低素质的人说话,简单就是奇耻大辱,柔柔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玩意。但当着屈柔的面,李熵桓不想失态,他继续保持笑容:“不管怎样,反正很高兴认识你。”
真是够能装啊,行啊,那就陪你玩玩。“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啊。”
见李小楼握上了自己的手,李熵桓冷哼一声,手掌开始用力。只听李小楼一声惨叫,摔倒在地,吓得屈柔连忙去扶。李小楼抬头看着李熵桓:“你干什么,我不就是拿你的名子开了点玩笑嘛,你至于这样吗?”
屈柔也挺生气地瞪着李熵桓。李熵桓真是有苦说不出来,他的确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姓李的,可问题是,他才刚一用力,对方就倒了,泥煤的,咱能装的像点吗?可惜,他明明知道,却有嘴说不出。“算了,柔柔,咱们还是重新找个点吃饭吧,到时候你得喂我,我这手疼的直哆嗦。”
在屈柔的搀扶下,李小楼哎声叹气地擦着李熵桓的肩膀而过。“小爷最爱扮伤残人士了,why?笔靠思这最能博得妹子们的同情,学着点吧,你个白痴。”
李熵桓燃了。一辆牌号为沪123456的奔驰车,停在不远处。从车窗透出来的两双眼睛,正盯着这个方向。“打伤师叔的就是这个小子?没看出来有什么特殊的。”
“小九,你别胡来,师叔已经给师门去信了,再等等。”
那青年哼了一声:“师叔年纪越大越胆小,不就一个女人嘛,绑了便是,怕个球。”
他转头对身后一人说,“这两天你什么也别干,给我盯着他们,只要那男不在那女的身边,立马给我绑了,知道了吗?”
“小九,你……”“七哥,如果我们做成这事,你觉得,师祖他老人家,会不高兴吗?”
奔驰车内没了声音。买了两根大号的烤香肠,人手一只。屈柔张着樱桃小嘴,吹着烤肠,又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