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在学校的时候,写下了很多那些词语,我以为是什么暗号,跟事件有关。”
沈溪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跟牛犇和马骉见面的场景,还有上课时奋笔疾书的马骉,”所以你那时候是在写那些你听不懂的词?”
“对呀,番邦语言我学了也没什么用,但是学生的那些奇怪的话也许是线索呢?谁知道张正他们是怎么安排打算的。”
“哈哈哈哈哈!”
沈溪几乎要笑断气了,“我……我敢保证那些……绝对不是张正的阴谋哈哈哈哈。”
马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坐在椅子上看着突然发起疯的沈溪,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她弄晕。好在沈溪在马骉动手之前主动收敛了笑意。但固执如马骉,当然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你怎么能保证一定不是,那些奇怪的话,那些跟我那个时代的书上的说法一致的话,怎么看都不是你们日常生活中会用到的。你们的白话太好懂了,你们的语文课本上也没有这些东西。”
沈溪稍微消化了下什么叫做“那些跟我那个时代的书上的说法一致的话”,“你是说类似‘膝为矢所伤’这样的?”
马骉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据我所知,现在你们不用弓箭了,突然出现,还伤害了谁的膝盖,难道不可疑?”
“哈哈哈哈!”
沈溪尽量收敛自己的笑意,“这个不是指真的被箭伤到了膝盖哈哈哈,你觉对想多了!”
沈溪笑得停根本停不下来,但是这对于第二次莫名引爆笑点的马骉来说,却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他脸上的疑惑重得就像沈溪第一次听到纪凌说需要她帮忙的时候一样。努力喘匀气之后,沈溪也找回了理智:“这些我以后有机会跟你解释……说道解释……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下刚刚的事?”
“刚刚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说笑……“马骉盯着沈溪,并没有理会她的讽刺。“我没有说笑,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就我能理解的地方来说,你刚刚释放出的力量是黑无常大人的。”
“你是说,我的身体里面有黑无常的力量?他的力量是可以在凡人的身体里寄生,呃,寄存的吗?”
“不能,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所以还是跟之前我死过一次的事情有关咯?”
“我说不准……我现在知道的所有情况就是我大哥身上本来有的净化力量不见了,而你的身上突然有了这股力量,并且救了我大哥。”
“那你能知道你大哥身上的那股力量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么?”
“根据我赶到时我大哥的状态,无常大人的灵力应该是在昨天凌晨时分消失的。”
“凌晨……我昨天也是凌晨左右开始发烧的……我妈妈把我送医院急诊的时候我醒过一次,医院里的挂钟时间显示的是1:30分左右……”“你是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吸收了牛犇身上的属于纪凌的灵力,然后我发烧了,而牛犇也因为没有了灵力的转化所以伤势恶化了……”“我不知道,不管是作为人还是官差,我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先例。”
“那在你做为官差之前呢?也许之前发生过呢,只是你不知道。”
“没有,我和大哥的一部分工作任务就是熟悉黄泉之前的卷宗,从没有过这样的记载。”
马骉沉默了一会儿,“你等一下。”
说完他站起来,将手放在沈溪的头顶,沈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顶渗入到自己的身体里,细细地游走遍自己的血管和肌肉,甚至连骨头缝里都没放过。沈溪觉得过了有一分多钟,尽管后来马骉解释说只有十几秒,才听到马骉说:“好了。”
马骉退回到书桌旁,沈溪连忙拉过被子裹住了自己,略带不满地问道:“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马骉的语气不缓不急:“我刚刚检查了下你的身体,没有发现有其他灵力的痕迹。”
“你们黄泉的官大人们都喜欢这样吗?一言不合就给别人搞身体检查?”
冻坏了的沈溪有些烦躁。马骉显然没有理解沈溪的心情,“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马骉认真的脸,沈溪觉得自己的脾气大约发的不是时候,“没什么……所以你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确认下我们的推断对不对。”
“结果呢?”
“我想你的想法是对的,你吸收了无常大人的灵力,现在你又把它释放了出来……至于为什么……”马骉没有说完,他冲着沈溪摇了摇头“不如我们等纪凌醒来了问问他,灵力是他的,他比谁都清楚他的灵力是怎么样的,对吧?”
“没错,等无常大人醒来就知道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休息。”
说完马骉走出去带上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沈溪一人,她就这样裹着被子摊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但是时间真的太晚了,她也太累了,还没想起来到底是什么,沈溪就陷入了沉睡。而在门外等着的马骉直到听见屋内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