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节,不该发生在她身上。 而且乔初温对这些超越科学解释的事情,接受能力都要比别人强。 毕竟她如果能重活一世的话,别人也会得到什么稀奇古怪不为人知的能力,也是有可能的。 至于江来,短短半年内超越所有成为年级数一数二的存在,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原因就是她获得了某种能力。 这个需要印证。 但如果江来的成绩都是靠着某种能力得到的话,那肯定会露馅。 她可不相信,曾经只知道吃喝玩乐一无是处的大草包,会突然间转性开始认真学习了。 江来和江赐一块上台领奖的时候,江振生在下面疯狂拍照拍视频,往家族群里发,给毛芳发,往自己公司业务群里发,只要是能看到的群都往里面发一遍。 然后朋友圈也不能落下。 少年修长挺拔,少女白皙漂亮,两人肩并肩各自捧着奖章接受着台下潮水般的掌声。 经过这件事,全校师生都知道江来和江赐是兄妹俩了。 同学A:“哇以前完全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亲兄妹!这么一看确实挺像的。”
同学B:“估计都遗传妈妈了,兄妹俩都特别白,再看他们爸爸就很黑,幸亏两个都像妈。”
家长A:“哎这家人有福气啊,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咱们做梦都不敢这么梦啊。”
家长B:“这成功一个,可能是巧合,成功两个,实力还不分上下,那就肯定和家庭教育脱不了干系了,结束之后我得去找学生爸爸要个联系方式,咱们能学到半点也是好的。”
江来走下台的时候,迎面正好碰上了上台的沈潍州。 他是艺术班唯二优秀学生代表之一,这一次语数外的成绩相当不错。 来参加家长会的是沈潍州的母亲,一身旗袍头发挽起完全就是个气质超然的江南美妇人,沈潍州和妈妈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双多情的凤眼,迷倒了学校多少春心萌动的女同学。 擦肩而过的瞬间,沈潍州说了一句话。 “我会继续努力的。”
江来低头,回了他一句话。 “只有为了自己努力,才是真正有意义的。”
短暂的交汇,让一旁的江赐把这两句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看得出来,这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羁绊,是旁人无法插手的。 家长会结束,江振生早早把车子开到了校门口,江来先上车,过了会江赐也背着包走过来。 “阿赐,晚上咱们一家去办个庆功宴怎么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振生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了,毕竟江赐这孩子心思敏感细腻,自己再婚的时候对他影响很大,愧疚之余也只能继续维持这种小心翼翼的父子关系。 “你要是有其他事也没关系,咱们下次再……” “没事,去哪庆祝?”
江振生一听欣喜笑道。 “就是你之前最喜欢的餐厅,爸爸已经订好位置了。”
他万万没想到江赐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 今天一整天给他带来的惊喜太多太多了,一路上江振生合不拢嘴,一个人有说有笑的根本不在乎后面两个孩子搭不搭理他。 商务车后非常宽敞,两排座椅面对面摆着,江来先坐下之后,江赐选择了她对面的座椅。 “下学期校物理竞赛小组开始选拔,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去试试。”
“嗯,我已经和物理老师说过了。”
江来当然感兴趣。 只要拿到国奖就能被提前录取,她的任务之一就可以提前完成。 江赐点点头。 “我也会参加。”
“嗯,但省特等奖名额只有两个。”
江赐垂眸,眼底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国特等奖只有一个。”
拿到这个奖,别说全国,就算是全世界的大学,都可以随便挑选。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熟悉的光彩。 这一刻,江赐身体里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多久了,有多久没有过这种对一件事情万分期待的感觉,对一样东西势在必得的决心。 江来是不可多得的对手,是他对生活重新燃起斗志的燃剂。 最起码就这一刻起,江赐的右眼是明亮的。 他的右眼中,全是江来。 “江来,你最好比我想象的再厉害一点。”
不然以她现在的水平,就连省特等奖都是痴人说梦,更别说是国特等奖了。 晚饭比江振生想得还要顺利,江赐没有给毛芳甩脸色,也没有提前离场,更没有和江来吵起来。 人一旦顺起来那真的是处处顺。 之前谈得磕磕绊绊的几个单子现在都顺顺利利的下来了,家长会上联系的几个做外贸的家长也都主动伸来了合作之手,短短一个月之内销售额翻了整整一百多倍。 让原本举步维艰的公司重获新生,甚至是一飞冲天了。 事业顺畅的同时家庭关系也好了许多,因为江赐搬回来了,在一个平凡普通的早晨,江振生一开门,就看到了背着包站在门口的江赐。 “回家住几天。”
“住,住几天,好啊好啊,你的房间一直保持原样呢,来来来吃早饭了吗?你毛芳阿姨正好前不久出院了。”
江赐看到毛芳,女人瘦的像个骷髅一样,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金钱的作用在这一刻彰显的淋漓尽致,有了最好的团队和医疗水平,毛芳的命最起码还能再续个两三年。 这就够了,总之不要影响江来学习就行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江赐破天荒的主动和毛芳打了招呼。 女人受宠若惊,深陷的眼底划过一抹泪光。 寒假期间,江来难得睡了个懒觉。 听到外面的动静,她穿着拖鞋一身粉色的睡衣推门走了出去。 江赐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球赛,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去,目光在对上江来那张惺忪懒散的睡颜时,又很快移开了。 手里的杯子被紧握,喉咙有些干涩,让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脑海里,还是披着凌乱黑发,一身粉白色毛绒睡衣,困倦迷糊的江来。 像一只毛绒绒的猫,平时警惕又沉静,刚睡醒的时候却难得露出娇气和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