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人不信,想亲自去问问谢老大,结果谢老大因为吕翠萍的事情受到了全村人的指指点点,受不了刺激离家出走了。 是的,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离家出走了,谢家三兄弟怎么也找不到他。 现在家里没人给谢雨眠主持婚前的一些相关事宜,两个嫂子就忙里忙外的操持。 谢国和谢强被气坏了,当天江家来送礼直接就把江金宝给打了一顿,气的江家人冲上去就和他们对着打,然后,刚提亲的两家人就在家门口打的热火朝天,早已经习惯了来看热闹的一群人再次被这两家人的奇葩行径刷新了三观。 投毒不成还能结亲,定亲当天两家人还能打起来,打完之后又能像没事人似的坐下来继续谈。 这种事情要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没人会相信。 谢雨眠已经麻木了,坐在人群里面对着江家七大姑八大婆的审视,强忍着恶心用力把自己的手攥成拳头,努力忽略掉身旁的江金宝,冷漠的表情惹怒了江家一群人。 但没办法,除了刘艳谁都知道这是天上掉馅饼砸在江金宝脑袋上了,不然以他的长相这辈子能有女的看上他就已经难如登天了。 刘艳答应谢雨眠,结婚那天就把金块给她。 她心里的算盘珠子也打的响,虽然金块给谢雨眠了,但结婚后谢雨眠就是江家的人了,这不就相当于又还回来了吗。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让谢雨眠直接怀上孩子,那就两全其美了。 结婚当天,江家在院子里摆了好几桌,满身肥肉的江金宝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穿,只能穿着从亲戚那里借来的衣服,纽扣都差点被撑炸开了,带着一身红的谢雨眠一桌桌的敬酒。 一个满脸堆笑肥肉褶子都要溢出来了。 一个表情冷漠眼神无光像是死了爹娘。 这两人敬酒,来吃酒的亲戚根本喝不下去,连带着场面都冷寂不少。 谢雨眠强撑着,就等着酒席结束直接拿金块,反正江金宝现在什么都听她的,他想要下一步,可以,金块必须交到到手上。 只要金块到手,接下来的事谢雨眠就安排好了。 她要给江金宝下药,趁着天黑跑到镇子上,卖了金块拿到钱之后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不重要。 谢雨眠一直这么安慰自己,急迫等着黑夜到来。 正在众人吃喝正兴的时候,突然大门直接被几个膀子带袖章的男人给一脚踢开了,所有人都满脸不知所措呢,为首的男人直接就冲进了房间,后面紧跟着的一块进去,不由分说开始翻箱倒柜的找。 刘艳在后面又跳又骂,想上前组织,可对方都是健壮的男人稍一推搡就把她给推倒在地。 “接到举报你们家私藏国家公共财产,我们收到上级指示过来查看!”
其余几个男人还在暴力翻找,什么炕上,炕下,碗柜,窗台,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很快就在炕下的一块松动砖头下面,找到了被红布层层包裹起来的金块。 当金块被找到,且被当众展示出来的时候,谢雨眠的腿都软了,当场就瘫坐在地上,眼神死死盯着那块金子,浑身颤抖眼底猩红。 刘艳哭蹦蹿跳着喊老天爷,说金块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说对方是土匪强盗。 那些人哪会听她说这些。 这个年代,一切公有,就连鸡和鸭子都只能养三两只,更别说这么大一块金子了。 “等待会到了大队里再哭吧,你们私藏公有财产,是不可饶恕的坏分子坏成分!思想有严重的资本倾向!你刚刚承认,这东西是你藏的,对不对?”
刘艳吃硬不吃软,知道是大队公社里来的人时候,哭都不敢哭了。 一听自己要被定性成坏分子了,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毫不犹豫的就指着一旁的谢雨眠。 “是她!是她要藏的!我冤枉,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金子一开始就是她捡到的!”
不管是谁,只要和金子牵扯上关系的,一并都被带回了大队里。 收到消息的江来表情平淡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
谢建表情凝重,短短几天他在失去爹娘之后,又即将要失去自己的妹妹,嘴上说不在乎但心里还是有点压抑。 “你觉得你妹妹是无辜的?”
“我不觉得,只是作为哥哥,听着有点难受。”
江来点点头。 她当然理解,被抓进去的又不是无关所谓的阿猫阿狗,毕竟是疼了十几年的妹妹,就算知道罪有应得,但心里难免会难受。 反正她不难受就行了,其余的无所谓。 接下来的事她心里有数,果然第二天,抓了谢雨眠和刘艳的那些人又来把江来带走了。 谢建一起跟着。 村书记知道后连忙也跟上后面询问情况,那些人见是书记也给面子,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那俩人一口咬定金子是江来捡的,还说是江来偷偷藏在他们家床底下,自己根本不知情。”
书记一听就觉得离谱。 “谁捡到金子之后不藏自己家藏别人家啊?”
那几个人无奈摇头。 “按规章我们得把她带过去问一下情况,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想想,这件事大队书记亲自处理,要是处罚的话肯定会很严格。”
金子上称称了一下,足足七百多克,查了一下还是之前地主抄家的时候被藏起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捡到了。 捡到交上去还能得到些奖励,可藏起来问题就大了,公共资产私有霸占,这罪行可不比吕翠萍往人家井里下毒要轻。 江来到的时候,刘艳一看到她就激动的指着她的鼻子喊。 “就是她,江来!我闺女!捡了黄金之后怕守在自己家里被查到了倒霉,就藏在我家了! 都怪你!该死的丧门星,你要害死你的老娘,你还要害死你弟弟,你弟媳妇啊!”
根本不给江来说话的机会,刘艳就迫不及待的把罪往江来头上扣了,生怕说迟了江来就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