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呢?天底下就只能有你一个聪明蛋?拉倒吧江翎,别在我面前搞那套神神秘秘的东西,咱俩还没熟到能大半夜秉烛夜谈的地步吧?”
江翎点点头,高大的身形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姐姐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明明之前天真又单纯,不像现在,牙尖嘴利的。”
那叫天真单纯么? 那叫蠢。 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所以你就是来找我叙旧的?”
“起来,我带你抓奸去。”
“?”
你小子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抓谁的奸?”
江来装傻。 “你就不想知道你夫君夜会的小娘子长什么样?”
“不想,他是男人,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我夫君那么优秀,身边多几个女人怎么了,你别多管闲事。”
“……” 江翎看着江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他沉默了一会。 “嗯,挺好的,你继续休息。”
江来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只能计划暂休。 见江翎走了,小布丁才重新开口。 “你知道江翎为啥一直想离间你和慕容敦么?”
“难不成因为他爱上了美丽的我?”
“那必不可能,一看你就是小说没看仔细,江雄那么强大的势力,手握十万雄兵猛将,为什么他一死,江家就能这么轻易的倒了?”
江来皱着眉根本就懒得猜。 “嗯,为什么?”
“兵符,号令江雄手底下十万骑兵的兵符,被江翎拿到手了。”
“哦,难怪……所以呢?我要比他更早一步找到兵符藏好了?”
“你不用找,兵符早就在你身上了。”
要说江雄这辈子最疼的孩子是谁,那就是江来了,这父爱主要就是体现在把江家最最重要的东XZ在了江来身上。 这沉重的父爱原主是一点都不知情,到最后被骗了个精光都不知道为什么。 果然,炮灰就是炮灰。 江来在自己身上摸了一遍,自己身上除了衣服连一件首饰都没有,哪个地方能藏兵符? “哪呢?”
“衣服脱了,照镜子看看你后背。”
江来照做,褪下内袍之后站在梳妆镜前,别过头一看,光洁细腻的腰际,赫然刻画着一块鲜红的图案,婴儿拳头大小,仔细看,腰间画着的是一只红色的火凤凰,凰口之中叼衔着一颗鲜艳的红宝石。 江来皱着眉头用手扣了扣,一阵疼痛感传来,那种感觉就像是生生用手去扣痣一样,疼的腰麻。 “卧槽。”
兵符,自小就被江雄纹在了自己小女儿的腰上,难怪需要江翎两年的时间才找得到兵符。 毕竟慕容敦从不碰江来,江来没事也不会去看自己的后背。 不对,小莲应该是能看到的。 那为什么小莲从来都没和她说过? 穿上衣服,江来又在寻思那颗宝石是怎么镶嵌在她腰上的,就像是长出来的肉似的,硬硬的,稍微一碰就很疼。 “就算慕容敦看到了,他都不一定能想到这玩意就是兵符。”
“那下次他要是调度用兵啥的,还得把我带着去脱衣服?”
“你在说什么屁话,江雄本人比兵符好用多了,他死了,兵符才能派上用场,所以他把兵符以这种方式藏在你身上,保你平安。”
江来忍不住又伸手去摸了摸。 “这该不会是个痣吧,这么硬,是不是需要做手术割了啊。”
正常人身上怎么可能长个钻。 “你管它是什么,总之江翎靠近你肯定是为了你身上的兵符,你自己藏好了,别等任务还没做完人就嗝屁了,江翎杀人比杀鸡还利索呢。”
江来想了想他送的钗子,心里明白,他这是想让她换下自己平日里常戴的那个,偷偷带回去研究兵符是不是藏在饰品中。 正寻思着,慕容敦回来了,江来躺回去继续装睡。 这还没过去多久就回来了,也原剧情不太一样。 第二天一早慕容敦就起身套马准备进山了。 江来换了身男装,腰间束着玉带,身背长弓胯戴箭盒,挑了匹帅气的黑马,跟着慕容敦一前一后翻身上马。 看着她上马时那矫健利索的身姿,慕容敦眼底闪过些许诧异和惊艳。 “你会骑马?”
“我爹是大将军,虎父无犬女你没听过吗?”
马背上的姑娘飒爽英气,后背挺直,一根玉带束起那一把细腰,黑发高高扎起,烈马躁动着踢着蹄子,江来则一甩缰绳,回头冲着慕容敦勾唇笑道。 “我不等你了,再迟点,可就打不着好鹿了!”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慕容敦心底躁动,一簇火热腾腾涌起,脸上带着些期待的笑,跟着甩鞭刚准备追出去,突然想起身后的洛旸,于是便忍住冲动耐心的等着她上马。 “心动值变化,目前心动值:50。”
洛旸戴了面具,换上猎服,腰间佩戴着只有王孙贵族才买得起的水玉,摇身一变从婢女成了个不露面的贵族小姐。 慕容敦看着她上马,很久以前,他就是被马上的洛旸吸引的。 用巾帼不让须眉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可今天再看,慕容敦才发现洛旸的上马姿势并不非常熟练,和江来那种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比起来,她的动作便显得有些外行花哨了。 “好了吗,咱们出发吧。”
“嗯,走吧。”
洛旸是奔着鹿王去的,谁都知道这山里有一头高大威猛的雄鹿,那鹿角精美巨大,多少人想打来带回去欣赏。 朝中谁人不知那文丞相最爱这些东西,如果能打来送给他,定会成为以后扳倒江雄的一道助力。 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是鹿骨下药可治骨毒,鹿龄越大,其骨头解毒的效果越好,慕容敦曾被人陷害伤了骨头,至今都有隐疾。 洛旸想用那鹿骨制药,给他治病。 现在猎场重开,山间穿梭着不少马蹄之声,箭矢飞扬,大家都铆足了劲的想要在这场猎赛中拔得头筹。 慕容敦一直在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可他落了太多,山又那么大,根本就找不到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