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来不以为然。 “夫君好生无趣,你不喜欢这样,下次我不做便是了。”
在洛旸的注视下,这顿饭慕容敦是吃不下去了。 虽然私心里有些享受这种夫妻情趣,但他绝不能在洛旸面前表现出来。 毕竟他真正爱的是洛旸,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逢场作戏。 饭吃了一半,慕容敦又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开了。 小莲服侍着江来洗了手,吩咐下人收拾好桌子。 “小莲,去让厨房准备些消暑的粥,给王爷送去。”
小莲离开后,院子里就只剩下江来和洛旸两人了。 洛旸没做过婢女,一举一动都小心谨慎,见江来叹了口气,便端了杯茶递过去。 “王妃,为何事烦心?”
“王爷好像对我若即若离的,他为什么安排你来伺候我?”
洛旸面不改色道。 “王爷见我可怜,又爱惜王妃担心您一个陪嫁婢女照顾的不周到,这才安排我过来,贴身服侍您。”
“我觉得他好像并不大喜欢我。”
“怎么会呢?王妃生的美,家世显赫,又一心向着王爷,王爷怎会不心悦您。”
江来却惆怅的叹息一声,扭过头来问。 “你和王爷认识多久了?”
“之前在皇宫,我有幸服侍过颐妃娘娘,也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王爷,至今约有七年了。”
“王爷心善,又习得一手好琴艺,模样长相也是俊美无双,你认识他那么久,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洛旸听出了江来的试探和敲打,语气不急不慢的回。 “王爷自然是这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也只有王妃这般高贵的女子才能与之相配。”
江来心满意足的点点头,直接赏了她一颗金花生。 “既然你是王爷送来的人,以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你,若我能和王爷早日心意相通,也少不了给你的赏赐。”
“王妃您放心,奴婢以后,定会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就这样,江来走了原剧情,洛旸也和之前剧情中发生过的一样,给江来提了个建议,那就是王爷酷爱骑马打猎。 江来想了想,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 深夜,王府后院的凉亭下,慕容敦饮下一杯酒,无奈道。 “真的要这样吗?阿洛,我真的不想和那个女人逢场作戏。”
洛旸目光坚定又温柔的看着他。 “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江雄势力强大,警惕心重,若真的有突破口,那就是江来了。如今只有我们忍辱负重,取得江来的信任,才能有机会将江雄这个奸臣给正法!”
慕容敦思索一番,最后无奈点头。 “嗯,我明白。只不过,阿洛,你真的放心让我和其他女人朝夕相处吗?你就不怕……” “怕什么?怕你移情别恋?慕容,若你真的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会冒着死罪把我救回来了。我相信你,就像你也相信我一样。”
月光下,两人互诉衷肠。 没过多久,皇家猎场就开场了,专供皇城内的这些皇亲国戚打猎游玩,里头天然饲养了数万头野兽,豺狼虎豹,鹿羊兔鸡,应有尽有。 每年夏末,就是野兽最活跃的时候,不少王孙贵胄会在这段时间相约来打猎。 以前江来和她爹来过一次,一个娇娇女,太阳稍微晒了点都要担心自己会变黑,刚来没多久就吵闹着要回去了,自那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时隔多年,江来再次踏上猎场,以平阴王妃的身份,跟着王爷乘坐一辆马车,一大早便出发晌午时刻到了猎场。 按照原来的剧情,江来也是听从了洛旸的建议,跟着慕容敦一块来了猎场,上山的路颠簸异常,马车根本上不去,走到一半就得自己下车步行。 原主一身金银首饰,繁琐罗裙,走在山间分外吃力狼狈,惹得慕容敦嫌弃厌恶,最后还是叫了专门抬人上山的轿夫,把原主给抬了上去,剩下洛旸和慕容敦一块爬上山,路上遇到了一头刚生崽的野猪冲撞而来,洛旸以身护着慕容敦,虽然最后还是被侍卫给护下了,但自此之后慕容敦便对她愈发死心塌地,非她不要了。 这一次出发,洛旸服侍江来穿衣,直接从柜子里选了一套精致华美的长裙。 “届时山上会有不少贵人,穿着得体些总归是好的。”
这是洛旸的话。 江来挑眉,穿上她挑的衣服,但在她要给自己戴首饰的时候却阻止了。 “首饰简单点就行了。”
洛旸拿着纯金朱钗的手微微一顿,紧跟着点点头,把朱钗换成了一根玉簪,把江来的头发简单的弯了起来。 上马车的时候,慕容敦看着她一身花样繁多的裙子,忍不住皱紧眉头,眼底是藏不住的不耐和厌烦,但面上还是忍住不发。 王妃和王爷同一辆马车,后面跟着的奴婢小厮也是一辆马车,因为有了江来的嫁妆,整个平阴王府出行的阵仗都变得豪华了许多,光是主人坐的这辆可容纳八人的金丝银璃袖带车,就足以媲美宫中那些最得宠的王爷公主随行配置了。 四匹马拉车,走的也稳当。 江来上车没多久就嫌热,一开始是靠坐着,后来犯困了,就直接躺在那软塌上,打了个哈欠,把裙摆随意往上一拉,露出一双洁白小巧的玉足。 那玉足上还戴着一副金圈,圈上各坠着三颗翠绿色的铃铛,每当车厢摇晃,那铃铛便叮铃作响,回荡在这个静谧的车厢内,回荡在慕容敦的耳边。 他本在看书,如今心思却在不小心瞥到江来那双白嫩如玉的脚之后,彻底飘忽不定。 那脚,雪白雪白的,脚趾圆润小巧像是刚抽芽的藕尖似的,配上那金环铃铛,更衬得脚腕纤细如玉。 而江来,因为马车不停颠簸睡得并不安稳,挽着长发的簪子也被颠散了,随意披散肩头,凌乱光滑恍若缎面般柔软,青丝下的女人慵懒惺忪的像个猫,迷迷糊糊的摩挲着来到慕容敦身旁,嘴里嘟囔着。 “太硌了,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