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依然在继续,但相比较之前,温度已经明显上升了不少。
为此,江来专门搭建了一个瞭望台,每日安排人待在台子上观察这周围的动静。 最近围墙外面明显不太平静。 随着温度渐渐回升,原先困在冬眠中的兽族,现在已经有一部分苏醒过来了。 其中最危险的兽族之一,就是熊族。 “之前熊族里几个提前苏醒了,搅得部落不得安宁,还差点让我们几个丧命。 现在,熊族大部分都结束冬眠了,饿了一个冬天,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捕食。”老首领看着江来,眼底多了些担忧。 “树大招风,我们部落,会是第一个被攻击的。”
熊族在整个森林里都几乎是没有天敌的存在。 狼族倒是能和他们抗衡,但前提是狼族数量够多。 毕竟雌性狼族的生育能力比雌性熊族要强不少,数量抵消了力量的不足,才能让狼族在这片森林有立足之地。 老首领的担心很快就变成现实了。 第二天一早,江来便被屋内的警报声惊醒了。 这个警报已经安装很久了,但一直都是个摆设,毕竟也没多少兽族真的能一直频繁的触动带电的铁丝网。 外面依然没什么动静,森林里一片死寂。 正因为这样的死寂才让这一切显得那么的诡异,江来没有做声,来到旁边的房间,敲门喊醒了所有人。 “外面有其他兽族入侵。”
“是熊族吗?”
大家都慌了,他们只有这几个人,而且老的老残的残,之前三个熊族就差点把他们全灭了,如今熊族苏醒,来的肯定不止三个啊。 江来面色平静,声音沉。 “慌什么?他们在外,我们在内,他们在明,我们在暗。 我们有两层围墙,还有电网,最重要的是,我们有武器。 我们做了这么多准备,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看人家阿缘,淡定的一批,甚至已经拿起了弓弩,一脸的跃跃欲试。 几人一听,有道理啊。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已经不是当时那个任人蹂躏的弱者了。 江来简单几句话就让所有人冷静下来。 “爹,你带着两个伯伯去瞭望台,观察敌情。 剩下的几个伯伯,跟我走。 两位奶奶,你们跟着阿缘。”
说完,所有人都按照江来说的迅速动了起来。 瞭望台上,周围一切动静一览无余。 老首领看着围墙外面的动静,然后,在雪地中找到了伪装后的熊族。 他们披着白色的兽皮,几乎和雪地融为一体,但老首领身经百战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接着往前看。 此时已经有十几个熊族躲到了第一层和第二层围墙的中间。 第一层围墙毕竟是木制的,熊族力大无穷,想要冲破这一层确实不难。 但第二层围墙是实实在在的砖头,坚硬程度可不是木头能比的,看着他们在外面打转,老首领冲着下面的江来比了个手势。 江来点点头,先断电,然后顺着梯子爬到围墙上端,隔着一层锋利的铁丝网,她站直身子拉开弓弩,对着下面的那些熊族,射了一箭。 紧跟着身旁几个伯伯接二连三的发射弓箭,一瞬间,下面的熊族乱作一团,哀嚎声暴怒嘶吼声混乱无比。 砖墙被他们砸的轰轰作响,眼看着身下这一块墙已经被砸的不断往下掉渣了,江来盯着那头狂躁的熊族,一箭射中了他的手臂。 墙体已经摇摇欲坠。 在这些暴躁野兽面前,就算是砖墙也经不住他们如此大力的撞击。 “先下去,退回到屋里,他们剩的不多了。”
刚刚那一通乱射,已经让熊族少了一大半。 最后能突破围墙的也就那几头。 江来没有退回屋里,而是顺着部落里的树直接爬到了树顶,站在上面她看着自己辛苦搭建的围墙轰然塌了一角,暴怒的熊族嘶吼着冲进来。 “嘴巴长那么大,不射你一箭都对不起我自己。”
自言自语着,江来瞄准之后飞射一箭。 弓弩射程有限,这就是为什么江来要等他们冲破围墙进来了,再开始射击。 一箭下去,直接穿透喉咙,巨大的黑熊轰然倒地。 紧跟着其后几头黑熊四处张望着,警惕的观察周围,不等他们发现自己,江来又是几箭射了出去。 熊皮厚,那她就专门瞄准熊族的眼睛,鼻子,嘴巴,偶尔也会瞄准爪子。 屋内也有箭矢飞射出来,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很快院子里就安静下来了。 江来顺着树干下来,踩着熊族的脑袋,把扎穿他脑袋的箭矢给拔下来。 铁质箭矢上,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这是她从收割机的齿耙上锯下来的,做了几根铁制箭头,威力比木制的强了数倍,瞬间就能射穿熊族的脑袋。 几根箭都被她回收了,箭矢上的血有点恶心,江来嫌弃的全部擦在了熊族的毛上。 木屋里的几个伯伯跑出来。 “首领,阿缘呢?后面的围墙也被突破了!”
江来把箭矢收好,舒了一口气。 “没事,他比我厉害多了。”
而且瞭望台上刚刚发来指示,后面的熊族不多。 “你们留下来守着这边缺口,我去看看。”
跑到后面,入眼就是一头庞大的熊族尸体,阿缘带着两个老太太正在外面对付另外两头熊族。 别看老太太个头小,但她们速度灵敏,准头又高,箭无虚发。 两头熊被射成了刺猬,倒在地上死绝了,一个老太太还要踩在他的尸体上,不解气的又朝着他的脑袋给了一箭。 这架势,比那边的几个伯伯要狂野多了。 阿缘看到江来,第一时间走过来,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您没事吧?”
“我没事,把尸体拖进来,不要让血腥味传太远。”
围墙被撞出了一个洞,铁丝网也跟着掉下来,里头还纠缠着一头黑熊。 他还没死,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发现自己的皮肉被勾的根本分不开,他就放弃了。 一双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不断走过来的江来,龇牙咧嘴的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