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卧槽,老大你跑哪儿去了?”
“回老家结婚。”
“啊啊啊嫂子啊啊,老大结婚不叫我们?!”
电话那头的青年激动的叫声伴随着枪声刺的男人耳膜发涨,他把电话拿远一点,冷冷的说道:“叫你们干什么?参加葬礼?”
电话那头沉默了,青年忽然骂了一声,抬枪点爆对面杀手的头,迫切而急切,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罕见的笨嘴拙舌:“老大……嫂子她……”“死了。”
死亡二字对他而言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争艳闭眼甚至日常消遣都是杀人,就像是黑暗里的死神挥舞镰刀,每天重复无聊枯燥的生活。但他的死亡里,绝对不包括她。简单二字在唇舌间滚动,欲言又止无法吐出,呼出的气飘散在寂静的黑夜,他痛的浑身发抖,钢筋铁骨生生拗折,温热的液体滑落眼角,他狼狈极了,哭的鼻涕眼泪满脸,痛苦的哀鸣:“阿云……”机车在任樱家门口停下。先前痛哭仿若错觉,男人拎起藏尸袋,一枪崩掉门锁,走进房子,房子里残留肉香味,他抽动鼻子,拥有丰富战争经验的他轻而易举分辨出肉的种类。袋中少女美丽的头颅一分为二,红白流淌,不管拥有多么漂亮的外貌,她与那些丑陋可怖的杀人魔没有区别。肮脏的内里。他找到了地下室的活尸:“你是王皓?害死阿云的祸因?”
活尸不知道听没听懂,一个劲吼叫“阿云”的名字,男人自嘲的笑了笑:“你倒是比我痴情。”
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活尸对面,掏出袋子里的肉扔到披着人皮的怪物面前,闻到血腥味的怪物高兴极了,兴奋啃咬肉块残肢,时不时嚎两嗓子:“阿云!阿云!”
男人哈哈大笑,抹去眼角的泪,他瘫坐在椅子上,背靠椅背,仰望天花板,绚丽的琉璃彩绘瑰丽动人的敦煌飞天,喃喃自语:“干完这票回老家结婚还真是不能说啊,铁铁dbuff,我怎么就想起结婚了?”
或许阿云的笑脸太温柔,或许是他累了,他不顾一切想要回到温暖的避风港却发现就像riben偷袭珍珠港一样,他的家没了。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下隐藏蛛丝马迹,只不过他没想到杀人的是阿云最好的朋友,更没想到还牵扯出鬼怪神秘的活尸。他早见过的,甚至他的心口就有一只蛊虫,为了救濒临死亡的他,阿云将自己的本命蛊一分二,身体机能下降从而导致被任樱偷袭杀死。王皓是祸因,他也是。袋里的肉喂完了,该送他上路了。摸出刀,刀上残留任樱的血,轻而易举制服活尸,把它按在地上,先剁掉长着锋利指甲的双手,活尸痛苦嚎叫,他嘘了一声,竖起食指按在活尸嘴唇上:“乖,别叫。”
手起刀落。他面露嫌弃:“歪了。”
抬手拍打剩下的半边脑袋:“别乱动。”
再度举刀。狠狠挥下。铮,刀剑相撞,匕首断成两截,半截刀尖倒飞出去插在地上。小道士目光清冽,双手持剑,欺身而上,一剑刺过,男人脱身避开,右手在黑靴出一抹,掌心多出一把漆黑古怪的蛇形匕首。他二人交手极快,肉眼几乎不可辨,慕寒风是正统道门弟子,剑法飘逸灵动,洒落不拘,招灵且多变,而男子则刚猛霸烈,匕首用的刁钻阴狠,往往从一样不到的方向刺入,一刀过,插豆腐一样破开墙壁,轻轻松松拔出来。眨眼已过百招,二者相击,各退十步,地面上踩出碗大的坑。他顾及蹲在椅子上看热闹的王长贵,并没有使出全力。“你是连渝?”
他很惊讶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连渝是阿云起的,他本身只有代号,遇到阿云之后阿云给他取了连渝的名字。遇见你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