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水灵的家里,把案情整个的给她说了一遍,又把我的分析和案子的结果说了出来,让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水灵竟然很冷静的承认了一切的罪行,好像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刻的来临和时候。在审判室里,主审官冷薛问她:“我很好奇你小小年纪为什么要杀人?动机是什么?能说说吗?”
“我和一般的小女孩一样,曾今有一个温暖的家,一对爱我的父亲、母亲。十年前,我患上了仰郁症,几乎天天头疼欲烈,可是,身为父亲的他却不带我看病甚至不管我,把我的头疼不当一回事儿,当时我还小,不过才十岁出头。”
说着她从心底里发出了深深的叹气,继续道:“岁月流逝,时光荏苒。渐渐地我长大了,知道了父亲在家里的很多事,在家里,我也经历了和父亲的多次吵架,他甚至还打我的头,要知道,我的头是刚开的刀,刀口很大很大,回来恢复不到一年,他就打我的刀口,每一次,都是来自于他的坏脾气,而我的母亲一向都是那种不多话,只管默默做事的女人。”
我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她继续叙述着她杀人的动机。“和亲人之间的长期屡次的生气、吵架、打架这很令我感到不平衡有什么话,也不能畅快无阻地说出来,家,应该是一个令人全身心放松的地方,但这对我们来说是没什么希望的。一切的不满,只能压抑压抑再压抑。都是因为怕他吵架、打架啊!另外,我的病也不好,好了就解放了啊!”
“你们?你是指?”
“对。我妈妈。长期的压抑,造就了我现在的行动。”
她说到这儿,咽了口吐沫,向我和罗兰说:“二位警官,可以给我一杯水喝吗?什么都可以啊!”
我和罗兰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说:“好。”
水灵接过矿泉水,猛喝了几口,才又幽幽的说:“在有了这种环境和心理压力,成长中的我心态当然不会好,连思维也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不过现在他死了,我奇怪的思维和心态也都应该恢复了吧。”
这时,我插嘴问:“这与你犯罪、杀人有什么关系吗?”
“这位警官,你别急,听我说下去啊!”
我点头,示意她说下去。“我开始恨父亲了,因为他并没停止这种恶劣的脾气,而还在继续。我听见他的声音都觉得恨恨的,不想听见。”
我听了,一脸惊讶的“哦?”
了一声。再看罗兰,她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这并不奇怪,一点儿都不奇怪,你们听下去就全明白了。”
她强调着说。“那你说下去。”
我道。水灵过了几秒钟又继续阐述道:“就在这时吧,我知道了他竟搞婚外恋,天哪!这样的事竟发生在了一个有着长期的病的孩子家里头,对于这样的家庭,这是多么的残酷啊!对于妈妈又会是多大的打击啊?妈妈在家,成天的照顾我这个病人,而且是多年如一日,父亲这样做,妈妈肯定会心里不平衡,而且是极度的不平衡。”
说到这里,水灵异常激动,不由自主地把声调提高了许多,喊了起来。听到这里,我的眉毛不禁跳了一下,不过,水灵并没有看见,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这件事情,终于让我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他在北京带我开刀和回家后,态度对我的天壤地别,明白了开颅后不能出院时他为什么非要让我出院,幸亏那时,我的病又复发了,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我病的复发,‘救’了我啊!同时,我也明白了他为什么对家里的事不管不问了。我天天祷告想他能快些死掉,咒他不得好死,可是,不灵验。于是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杀了。为我和妈妈出气。这口气憋在我们心里已经太久太久了啊!”
“那你也不能把他杀死啊,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啊!”
只听水灵道:“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我恨他,很恨,很恨。这么多年,他和我吵架、打头、说狠话还少了吗?那是非常伤感情的。这期间,我们又死了多少脑细胞?况且,我身体还不如他,但,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的病不能彻底好,那我难免就要一辈子住在家,那就意味着我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生活,我很恐惧这样的结局。人算不如天算啊,我万万没想到父亲多年不见的小学同学,赵松。又把我妈妈给杀了。再然后,我就利用宠物,把杀害我妈买的人,赵松等,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