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日子没见,观你气息又沉稳了许多,似是有所长进。”
玄圣摸着胡须,上下打量着云千依。“师傅慧眼如炬。”
云千依拱了拱手:“确实有些成长,”“师妹,师兄能否问一句,你现在究竟是何修为了?”
王安犹豫许久,还是问了出来。上次见云千依,还是七星炼丹师,但在灵珏上,她可是战胜了周辰,王安甚至怀疑她都到了半步神级!“不管师妹修为如何,都是师兄的师妹!”
云千依笑着,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王安却愣了愣,听入了心底。他知道楚安就是那个楚安,所以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不会和他们为敌吗?“行了,先炼丹给为师看看,你到底长进了多少。”
玄圣阻止了王安的继续问话。云千依也没推辞,直接拿出了炼丹炉,炼制了起来。她那炼丹师,在灵珏上出现过了两次。第一次是赢了秦肆,第二次赢了周辰。见她丝毫都没有掩饰,竟然就这么直接用了起来,师徒二人对视了眼,心中泛起了波澜。云千依却没想那么多。她全神贯注的炼制着丹药。不管是玄圣还是王安,都比她了解傅司城。他们知道傅司城的实力,她只有展现出全部的实力,师傅和师兄才能给她指点!“师傅,师妹这炼丹方式,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眼熟?”
王安给玄圣传音道;玄圣神色凝重,他看着云千依那毫无保留的炼丹,眉头也拧在了一起:“沐家,这是沐家的炼制方式!”
圣域沐家,才是全神起大陆真正的顶级丹药势力!炼丹师公会也就只能在灵域称霸而已。沐家炼丹方式和外人不同,前几次他们并未多想,可现在,明知道楚安就是那云千依的情况下,一切都清晰了起来。“沐家对外姓人格外防备,她却会沐家的炼丹方式,难道是沐希当年留下了人?”
王安发出了和当初傅司城一样的疑问。“有可能。”
玄圣神情复杂的看着云千依,脑海中不断思考着什么。“沐家是唯一有神级炼丹师存在的家族,但听说那神级炼丹师一系是傅司城背后那边的人,她......”没等王安把话说完,就被玄圣给打断了:“不要想那么多,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她都是你师妹!”
王安抿了抿唇,知晓了玄圣的意思。这是要选择站在师妹这里了。虽然之前师傅也这么说过,但现在明知道她和沐家的关系,还这般选择,看来师傅是铁了心了。王安也不再犹豫,想着徒弟都过去一个了,也不差那两个三个四五个了。等授课结束,就如了徒弟们的心意得了。“嗡嗡。”
云千依炼丹期间,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乌云。因是夜里,倒也并不明显。可修为高深之人全都感受到了。玄圣望了眼天空,又看向了云千依的炼丹炉,刚成丹形,便已有了雷劫之势!原本玄圣还担心,云千依和傅司城比试炼丹会输的,现在看来,倒是有了五五之态!“嗯?”
王安也察觉到了不对,他看着云千依,只见师妹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眼神专注的凝视着炼丹炉,火焰明明灭灭,炼丹炉在不断旋转。虽然还没有掀开盖子,但那药香之气,已经传了出来。清香诱人,闻之精神焕发。王安惊诧的看向了玄圣,却见师傅也满脸惊讶。“师傅,这是,半,半步神级?”
王安不可置信的传音道;“不。”
玄圣摇了摇头。虽然云千依这丹药已经有了神丹之势,但却还差一点。玄圣很清楚,云千依这丹药就算炼成了,最多也是个极品天级丹,而不是神级!王安见师傅摇头,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还好,师妹是人,不是妖孽。他修炼了上百年,若是这么就被师妹超了过去,怕是没脸见人了!云千依刻意控制着丹药在即将突破的时候停了下来。她现在修为上去了,已经可以炼制半步神丹了,但她展现出来的已经足够多了,手中还是要留下一些底牌的。“轰!”
天空之上,一道雷劫落下。云千依纤纤素手向上一掐,那雷劫便消散在了指尖,炼丹炉打开,一粒极品天级丹带着云纹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与此同时,炼丹师公会。所有察觉到了雷劫的炼丹师们都看向了顶楼。“谁炼丹竟引发了雷劫?”
“有雷劫出现,这最少也是天级丹药!”
“雷劫向着顶楼去了,应当是那位在炼丹吧!”
“可惜,那位炼丹,我们却无缘得见!”
所有炼丹师都以为是玄圣在炼丹呢,只有玄圣和王安知道,这雷劫是云千依引来的。“极品天级丹,臻至圆满,只差毫厘便可晋级。”
玄圣满脸赞许,他这徒弟,真是出人意料,距离上次七星炼丹师这才过去了多久?现在就天级极品了,怕是之前在隐藏修为,竟是连他也骗了过去。“师,师妹,你......”王安手指颤抖的看着那丹药,连他都炼制不到这般完美!“师傅,师兄,不知我这丹药,若是和傅司城一战,可有胜算?”
云千依直视着二人,目光专注,脸部线条冷硬分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冷漠感。她不装了。她竟然摊牌了。这是王安万万没想到的。“这,这丹药......”王安看向了玄圣,这么难以抉择的问题还是交给师傅来回答吧!“尚且有戏。”
玄圣并未失态,甚至表情上都没有分毫的变化,就好像没有看出来云千依在表明身份,直接了当的说“我就是云千依”一样。“师兄觉得呢?”
云千依眸光望向了王安。“嗯......傅司城这些年很少出手,他炼丹之地也十分隐秘,我已经数十年没见到他炼丹了,不过,他身后有沐家,怕是一直在精进,师妹若是和他比的话......”王安紧张的咽了几次口水,最后闭上了眼睛道:“应当和师傅说的一样吧!”
云千依嘴角一勾:“师兄,我不过就打个比方,你怎么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