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以那样的面目出现在男人面前,虽然他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也会觉着害臊。想起当时孙泽的眼神,白若就更加不好意思了。不过倒是没有讨厌的意味,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脸更红了。莫默看向孙泽,不依不饶道:“你说吧,打算怎么补偿我?本小姐的身体被你看了,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珠子!”
其实她倒并不是真的介意,她在海滩上游泳的时候比刚才穿的还要清凉,另外当初在山洞里的情形也更加的绮丽。现在这么说,只是为了转移白若的注意力,还有就是趁机戏弄孙泽一番。“当时那么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哼,还嘴硬?你要是没看到的话,干嘛慌里慌张的转过身子?”
“我看到你的脸了。”
“你放……屁!脸都看到了,别的就没有看到?”
“这个……你知道的,光线是有角度的,恰好就够看到你的脸。”
“强词夺理!”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着嘴,白若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劝道:“好了好了,大晚上的,不吵了,都赶紧休息吧。”
“哼,你居然还护着他!”
“莫默——”白若嗔怪的看着她说道。“好了好了,听你的,”莫默调笑道,“到底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心疼他。”
“你说什么呀你。”
白若不依道。孙泽趁机逃离了客厅,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房间的时候,莫默瞪着孙泽,趁白若不注意,小声说道:“你干的好事!这事儿没完!”
孙泽感觉她的话音不对,直接告诉自己她并不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在生气。“我又怎么了?”
“你知道的……体育馆的事儿……”说完,她就进了白若的卧室。“体育馆……体育馆怎么了?”
孙泽回了房间,白天看房子,晚上又喝了那么多的酒,刚刚心情又经历了过山车似的起伏,他是真的累了。带着疑惑,孙泽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第二天,孙泽没有去上班,先是到医院为杭梦柳的小腿做了针灸,一方面促进伤口的恢复,另一方面强化一下周围的经脉,为过几天的治疗做准备。忙完之后,孙泽又马不停蹄的去了盛世小区,去看了装修施工现场。既然正主到了,装修负责人就拉着孙泽挨个转了所有的屋子,详细的介绍了自己的装修方案,还灭有商议完,白若打来了电话。“若若,你打电话有事吗?”
孙泽接通电话问道。“你在哪里啊?怎么这么吵,”不等孙泽回答,电话那头白若继续说道,“奶奶从省城回来了,现在就在金帝酒店,今晚为她过寿。”
“过寿?!”
孙泽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记着是后天啊?”
“奶奶是抽空回来的,明天下午就要和老友去国外旅游,所以提前了。我现在就从公司动身,你也赶紧赶过去,争取半个小时后在酒店碰头。”
“怎么这么急啊?”
孙泽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又上下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就这么一下午的工夫,上面已经当满了灰尘。“刚刚庆波才通知我,我就赶紧打给你了。”
“那好吧。”
……孙泽刚到不久,白若也跟着到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长盒子。“时间匆忙,也没时间准备礼物,就带了一副牟老的画,”白若看着孙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介意吧?”
“你这是怎么了?别说这是牟老送给你的,就算是我的,你拿去送给奶奶,我也不应该有意见啊。”
孙泽笑道。白若吐了吐舌头,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她感觉白家很是对不住孙泽,甚至担心起他会不会连自己也讨厌了起来。“对了,二叔和三叔两家都今晚也都参加,你有个心理准备……”白若提醒道。“当然。”
白老太太过生日,二房、三房的人肯定是要到的。“他们来了。”
白若扭头看去,只见一对儿俊男靓女相伴着走了过来。“姐,你们怎么没有和大伯他们一起来啊?他们早就到了,现在正在包间陪着老太太说话,”一个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美女亲热的挽着白若的胳膊,又看向孙泽,紧跟着修长的眉毛皱了起来,“哥,你的衣服怎么这么脏啊?”
她正是三叔的独生女白芷,目前正在省城上大学,自小就认识孙泽,不同于白家其他人对孙泽充满鄙视,也不同于白若当年的高冷,她从小就喜欢跟在孙泽的屁股后面转,撵都撵不走。当年每次白老爷子去孙家的时候,她都会哭闹着要跟去,从小就称呼孙泽为哥哥,哪怕是孙泽和白若结婚以后,她对孙泽的称呼都没有改变。“有吗?”
孙泽看向身上的衣物,发现上面的确有残留的污迹,不好意思的说道,“来的匆忙,就没有换衣服。”
“没关系,人来了就好。”
白芷露出两个小酒窝,笑得眼睛都成月牙状了,“人来了就好,咱们上去吧。”
“白芷,你搭理这个废物干嘛,”站在她身旁的青年男子往四周扫视了一圈,说道,“这里很多人都认识咱们白家的少爷和小姐,让他们看到了还不得笑话死。”
孙泽和白若脸色很不好看,可是谁都没有出言回击这位二房的独子白庆铎“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哥哥呢?!”
白芷嘟着嘴不满道,“再者说了,别老是一天天的把‘白家’两个字挂在嘴上,没人认识咱们,还真拿自己当大人物了——”“呦,这不是白庆铎白少吗?真是好久不见!”
大声说话的人正是金重,他笑着向这边走了过来。“谁说没人认识咱们啊——”白庆铎得意的看着妹妹说道。金重走到跟前,疑惑道:“诸位,你们不在楼上陪着老太太,都杵在这里干嘛?”
“就是要上去呢。”
白庆铎瞪了孙泽一眼,当先一步向前走去。众人没走几步,走在最前面的白庆铎又站定了身子。“白少,怎么了?”
金重问道。白庆铎先深深看了一眼孙泽,这才看向金重,说道:“金少,我记得你大伯刚建成这栋酒店的时候,定了一个规矩,你还记得吗?”
在金帝酒店,有一个人是个禁忌,那就是金重的大伯——金海天。冷不丁被白少提起,金重的笑脸不见了,耐着性子说道:“什么?”
白庆铎有些失望,也没有注意到金重情绪的改变,继续追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
金重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