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烨回头,看到贴着自己的人儿时,倒吸一口冷气。此时,贴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许韵晚!她身上本来就没穿衣服,此时与他毫无隔阂地贴在一起,她更伸手箍住他的腰!简直要命。没到两秒钟,周凛烨的身体就已全然充血,眼睛赤红地看向背后的人儿,“许韵晚,你疯了?”
许韵晚喝了醒酒药后终于能够动弹,却并不清醒。她整个人迷迷蒙蒙的,根本弄不清楚自己在哪里,正发生着什么,甚至连身上没穿衣服都不知道。只是本能地,巡着水声来到这里。她觉得头好晕,刚刚差点跌倒,所以才会想着找什么东西依靠。“这根柱子,怎么晃得厉害。”
许韵晚不满地嘀咕着,把头依上去。周凛烨:“……”原本以为拿到的是一本关乎风花雪月的剧本,事实是……自己被人当成了柱子?他的脸立刻黑了三份。许韵晚哪知道他的心情,总觉得柱子滑溜溜的,只能一阵乱扶乱摸!“唔!”
在看清许韵晚摸到哪儿时,周凛烨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了一点,几乎爆发!许韵晚没再动了,因为她觉得自己终于抓到了足以稳住身子的东西。她依着周凛烨的背又闭上了眼。周凛烨:“……”“许韵晚,你是装的对不对?”
他咬牙低吼,将许韵晚捉到身前。低头,就要狠狠吻她,占有她!接近时,发现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匀,唇角染着纯洁干净的笑。周凛烨:“……”这样清纯无辜的模样,他就算有再多的兽性要发,也没办法下手了。这女人,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叹一口气,他扯过浴室将她紧紧裹住,带出浴室重新放在床上。没心没肺的人儿压根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翻个身睡得香甜舒服。独留下他一人,被旺火烧身,只能对着冷水一冲再冲……这边,许清歌耐着性子等了两个小时,算着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这才风风火火赶来了澜宇酒店。到达门口时,刚好看到一大帮记者往里冲。许清歌脸上浮起了满满得意的笑。这些记者都是她安排的,为的就是把事情闹大,让周景颢和许韵晚想隐瞒都不可能!许清歌此刻依旧记得,自己用许韵晚的电话发信息给周景颢时,周景颢回应的那些火热露骨的言语。和周景颢谈了五年的恋爱,他都没有对自己说过那样的话!许清歌又恨又嫉妒,把错全都归在了许韵晚身上,发誓一等许韵晚被抛弃就狠狠踩死她!她悄悄随着记者们一起上了楼。房门,很快打开,毫不知情的周景颢走出来,身边果然跟了个女人。众记者迅速冲上去,周景颢显然给吓到了,几乎本能地一下子将身边的女人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西装外套盖住了她的脸。“周先生,请问这位小姐是谁?”
“是您女朋友吗?”
“可以让我们见见吗?”
记者们开始疯狂地提问,不过忌惮着周家的地位身份,没敢强来。看到周景颢这么护着怀里的女人,许清歌几乎七窍生烟。周景颢也不回应,脚步飞快,很快走到了电梯口,只要进了电梯记者们想拍就没那么容易了。许清歌原本还记着于敏凤的提醒,不打算走近的,这一刻却再也耐不住,迅速冲过去,一把揪住那个女人,“大家看清楚,这个女人是许韵晚,她抢了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原来周先生已经订婚了啊。”
记者们看向许清歌,露出惊讶的表情。周景颢和许清歌订婚只是口头表达,外头的人并不知情。许清歌听着这话,洋洋得意,“对,我就是周景颢的未婚妻,我怎么也没想到,破坏我们感情的竟是我的堂姐!”
她把手里头周景颢送的那颗订婚戒指扬的高高的,完全受害者自居。“堂姐吗?你说的是我吗?”
许清歌正吼着,后头突然有人说话。许清歌扭头,看到许韵晚眨着一对无辜的眼睛看着她。“许……韵晚?”
许清歌在看到许韵晚的那一刻,脑袋叮一下子炸起来,“你怎么……这是……”她这才想到去揭女人头上的衣服。里头,露出的是一张陌生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清歌顿时手足无策,脑子里一片空白!“应该变成哪样?”
许韵晚慢步走过来,完全无视记者们的镜头,走到许清歌面前,“刚刚听说我家准妹夫劈腿了,特地跑来看看,不想一来就看到堂妹你在骂我。”
“你这么确定我就是堂妹夫的劈腿对象呢?这事儿着实让我好奇,你能掐会算吗?”
她的目光咄咄,带了杀气,只是在许清歌身上这么轻轻一沾染,许清歌就吓得身子一阵乱颤!许韵晚,永远都气场十足。“我……我只是猜的!谁叫你平时和我未婚夫不清不楚的!”
许清歌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此时语气委屈不已。许韵晚抿嘴冷笑,“周先生,我跟您不清不楚吗?”
“怎么可能!”
这种情况下,傻子才会承认这种事情,“许老师是我妹妹的家教老师,但我们见面很少,根本不熟!”
事情闹到这么大,就算他是为了许韵晚才来的,也不会承认。“我和周先生是来谈生意的,怎么莫名其妙就被搅进了这些事里?周先生,你得给我个交待!”
周景颢旁边的女人不满地出声。“刘小姐吗?”
许清歌的脸在泛白,她有听周景颢说起过,这个刘小姐很有背景,周景颢一直想和她合作。自己这是……“对不起。”
周景颢一个劲地道歉,也忍不住去瞪许清歌。对方转身进了电梯,周景颢手忙脚乱地追上去。外头,许清歌气得一阵跺脚。刘小姐表现得那么淡定,之前也没看到二人有什么亲密举动,记者们一时觉得没趣,纷纷散开。“许韵晚,刘小姐是你安排的对不对!因为我抢走了景颢,你一直怀恨在心,早就计划着要害我了,对不对!”
许清歌几步跑到许韵晚面前,抬手就要打人。许韵晚稳稳地抓住她的手,拧紧,“今天带着记者来捉奸的是你吧,怎么就成了我要陷害你了?不该是你想陷害我吗?”
“我才没有!”
许清歌心虚不已。“有还是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周景颢在我眼里狗都不如,就算送给我,也不会要。也只有你许清歌,为了留住这么个狗男人,连给他送女人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
“难怪周景颢愿意跟你订婚甚至结婚,对于一个主动给他找妾的男人,拒绝才是傻瓜!”
“你……”许韵晚这话里话外的,都在说她一无是处,只能靠着给周景颢找女人讨好他。这段时间来,她在周景颢那儿本就倍受冷落,如今许韵晚这话简直就是巴掌,打得她一张脸叭叭直响。许清歌气得咬牙切齿,扬起另一只手又朝许韵晚打了过来。许韵晚比她还快,一把将她的手往外拧。许清歌痛得哇哇直叫,哪里还能对许韵晚动手。许韵晚一把将她推出去,不屑地看一眼,扭身离开。背后,许清歌睚眦裂!“该死的许韵晚,敢这么对我,一定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