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在餐桌上看到周凛烨,才想到他让自己等的事。周景颢那一闹,她把这事儿给忘了。许韵晚免不得在餐桌上偷偷观测周凛烨的表情变化,直到确定他没有生气才暗自吁口气。眼前这男人现在是她的护身符,不能出差错。吃完饭,周影回房准备上课,许韵晚也跟着走。“许老师等一下。”
周凛烨出声。许韵晚回头,看到他正用餐巾纸抹唇,一张曾通的餐巾纸硬是给他撑出了宫廷夜宴的贵气。她停在原地,两手垂在身前,十分恭敬的姿态,“是的,五爷。”
许韵晚这恭敬的小样子让周凛烨很是不舒服,他倒更喜欢她像小野猫似的对他龇牙咧嘴。两道浓黑的剑眉不由得拧了拧,到底站了起来。他两手随意落在袋子里。此时没穿外套,浅蓝色衬衣外套了件黑色马甲,映出健壮有力的腰身,禁欲系十足。许韵晚最是怕他走近自己、俯视自己的样子,这让她有种自己是小白兔,正被一匹野狼瞪着,考虑是白切还是盐焗的感觉。她想退一步,又觉得刻意,只能硬着头皮立在那儿。故做镇定的小样子立刻惹欢了周凛烨。“我是狼?”
“啊?”
许韵晚猛然抬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这个给你。”
周凛烨没有解释,而是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摊开在她眼前。他掌心里,正躺着一只冰墩墩。前段时间刚举行完冬奥会,身为吉祥物的冰墩墩特别受欢迎。只是周凛烨为什么送她一只?“不觉得它跟你像?”
周凛烨似乎有读心的能力,轻易将她看透,似笑非笑地道。许韵晚:“……”狂窘。自己哪里跟这胖乎乎的小东西像了?哪里像了?周凛烨见她久久不接,手掌一翻,将冰墩墩扣在她掌心,“这段时间工作辛苦了。”
“本想给你发奖金,不过觉得太俗气,听说小姑娘都迷这个,特意买了个给你。”
许韵晚:“……”握着小小的冰墩墩,她内心翻滚。俗气多好哇,能当饭吃。“按我说,老板应该给许小姐送花。”
许韵晚进房后,管家走过来,笑嘻嘻地道。他是周家的老管家,在这家里呆了多年,亦是个精明人,早看出周凛烨对许韵晚不一样。周家虽然不像别的家族,非得周凛烨来开枝散叶,但他对周凛烨早就有亲人般的情感,自然是希望他能早点和心仪的姑娘开花结果的。周凛烨也想送花的,可从这几次的接触来看,许韵晚还对他存着戒心。“把人吓跑了怎么办?”
他无奈地压压唇角,唇边的笑意却没有散去。此刻脑海里,依旧浮着许韵晚那副拿着冰墩墩,表情复杂的小样子。“跑了就跑了呗,大不了再请个家教。以爷的实力,能请到大把比她更好的。”
冯仓不满地插嘴,“照我说,爷完全没必要在她身上花心思。”
他就是不喜欢许韵晚,总觉得把许韵晚这样的人留家里反倒会教坏周影。而周凛烨前几天满天下地问年轻小姑娘喜欢什么,他还当是给周影买东西,结果却是买给许韵晚的!许韵晚哪里值得自家爷费心啊。这话音才落,脑袋叭地就挨了一巴掌。冯仓闷头捂住脑袋不解地去看周凛烨,周凛烨也不解释为什么揍他,大步走出去。直男冯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