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黎慕尘缓缓松开手，饶有兴致地盯着秦晚宁，“你怎么回答的？”
秦晚宁垂眸轻揉手腕，眉心紧蹙噘着嘴回应，“还能怎么回答？我说当然喜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喜欢你还能喜欢别人不成。”
闻言，黎慕尘感觉胸腔一阵热流涌动，耳尖似乎也有点微热。他悄悄斜眸瞟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你，你……”一句话在嗓子眼徘徊好半天，愣是没说出来。他很想问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又觉得不太妥。见他突然沉默，秦晚宁仰头看他，一副求表扬的姿态，“我这个回答是不是满分？”
黎慕尘不自然地干咳一声，将眼底的失落收敛得不留痕迹，点点头嗓音平淡，“嗯，还不错。”
虽然得到肯定，但秦晚宁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他也只是单纯地把自己当合作对象，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别的个人情愫在。罢了罢了，肯定是老爷子看走眼，自己也多想了。自我安慰后，秦晚宁又像之前那样无所顾忌，整个人直直地窝进沙发里，闭上眼慵懒地伸展了一下四肢。睁开眼看见黎慕尘手里拿着两瓶水，不声不响地站在跟前。秦晚宁赶紧坐直了身子，接过水道谢。“你进书房那么久，老爷子就只问了你这个问题？”
黎慕尘在对面坐下，眼睑下垂随口问。秦晚宁喝了口水，自然而然接话，“当然聊了点其他的。”
黎慕尘挑眼角，“嗯？”
“呃……”秦晚宁意识到自己嘴快了。黎老爷子叫她进书房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确定黎慕尘对黎廷君的态度。说白了，还是不相信黎慕尘，对他各种怀疑和防备。秦晚宁不想让黎慕尘知道这些。抬眸对上他疑问的眼神，她淡淡开口，“老爷子说你喜欢我。”
黎慕尘正准备喝水，拿着水瓶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看？”
“我觉得吧……这证明你的演技比我好。”
秦晚宁盘腿坐好，煞有介事分析道，“你的演技能让老爷子肯定你喜欢我，我的演技就差点意思了，还得老爷子来找我求证。”
“……”黎慕尘默默灌了口水，心里烦闷得难以下咽。这女人满脑子想的就是契约，合作，演技，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说她脑洞清奇。沉默几秒，秦晚宁突然露出俏皮的笑容，半开玩笑似的问，“诶，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其实她内心澎湃不已，心跳急剧加速地等着黎慕尘的回应。因为老爷子当时说得很笃定，所以从书房出来，她就很想知道答案的。又觉得一个女生一本正经地问这种问题，太尴尬太羞耻。“咳咳……”黎慕尘被嘴里的水呛得连连咳嗽。秦晚宁赶忙抽了两张纸巾递上前，悻悻地缩回沙发里。看吧，连黎慕尘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被她这问题给吓到失态。她赶紧找补，“嗐，我开玩笑的，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嘛？放心，等契约期满，我绝对不会缠着你的。”
黎慕尘稳了稳心绪，掀眼皮定定地看向秦晚宁，“你觉得，我们假戏真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