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妮面露不屑，冷笑出声，“妻子？她不过就是凌家不得已送来联姻的养女，又不是真的凌家千金，你还真拿她当妻子？”
黎慕尘目光坚毅，“你听好了，她是养女也好，千金也罢，都不影响她是我的妻子这一事实。”
沈漫妮嗤笑道，“是吗？如果不是被家里逼着联姻，你会娶她吗？你们完全没有共同点，她根本就不适合你。”
黎慕尘蹙眉听着，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适不适合你说了不算。”
“我说不适合就是不适合！”
沈漫妮恼怒不已，高声嚷道。黎慕尘淡然地看着她，“有一点你弄错了。她不是凌家不得已送来的，而是我亲自选中的。”
沈漫妮闻言，神情一僵。在明白这句话里的深意后，不敢置信地望向他，“难道，你真的喜欢她？”
黎慕尘没有说话，起身整理衣衫，眸光寒凉得不带一丝温度，“我让林逸给你申请去M国读书的签证了，大概一个月就可以办妥。”
说完，便提步离开。沈漫妮箭步上前，伸手挡在黎慕尘面前，红着眼睛问，“为了她，你居然要赶我走？”
“出国那天我会去机场送你的。”
黎慕尘面无波澜，嗓音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涟漪。“呵……呵呵呵……”沈漫妮绝望又疯狂地冷笑起来，“你这样对我，怎么对得起我妈在天之灵？”
“别忘了，在你最孤苦无助的时候，是她悉心照料了你。为你准备开学的所有物品，去你学校参加家长会，在你生病时半夜冒雨送你去医院。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黎慕尘仰头沉默几秒，语调里明显克制着情绪，“邹姨善良淳朴，要是她在天有灵，知道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沈漫妮被问得无言以对，咬紧嘴唇，垂眸看地面。十几秒过后，她吸了吸鼻子，“你就真的舍得，让我一个人去国外吗？”
“你该有自己的生活，别再钻牛角尖了。”
见黎慕尘神色依旧冷漠，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沈漫妮再也控制不住，崩溃痛哭。她情绪激动地环抱住黎慕尘的腰身，哭着问，“为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你以前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黎慕尘扶住沈漫妮的双肩，将她推开，郑重其事道：“我最后重申一次，我对你从来就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男女感情。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沈漫妮含泪笑出声，“对我不是……难道对秦晚宁就是吗？”
黎慕尘薄唇刚启，兜里的手机响了。他冷面按下接听键，“喂。知道了。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黎慕尘垂眸睨看，“我要走了。”
“不行！话没说清楚不准走！”
沈漫妮一把拽住黎慕尘的手臂，整个人瘫坐下来拖住他。黎慕尘站定，冷声问，“你要我说什么？”
沈漫妮含泪仰着头，问出了刚才黎慕尘没有正面回答的那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是。”
黎慕尘语气笃定，不带丝毫犹豫。闻言，沈漫妮无力地垂下手臂，绝望惨笑，“呵……我不信我不信……你以前会拼命保护我，我受伤了你会着急，我不开心你会哄我，你不可能会喜欢上她的。”
“信不信由你。”
黎慕尘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补充，“从前，我对你的所有关爱，都是出于兄长的身份，还有对你母亲大恩的回馈。如果让你误会了，那是我的问题。你可以恨我，但你不可以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