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尘嘴唇一张一合，欲言又止，闷闷说了句，“你以后会明白的。”
秦晚宁担心好不容易约定好的期限生变，于是带着讨好的笑，小心翼翼试探，“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好好表现，一年后就算你没有得到黎氏集团，你也会跟我离婚？”
黎慕尘闻言，脸上瞬间布满怒意，“你脑子里除了跟我离婚，就没有一点别的？”
“……”秦晚宁瞬间觉得索然无味。还有什么别的比重获自由更重要？黎慕尘闷闷地喝了口酒，“你如果一直抱着这种想法，我们迟早会被有心人找到错处。”
秦晚宁不以为然，“现在只有我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秦晚宁。”
“干嘛？别动不动就喊我全名，瘆得慌。”
秦晚宁不悦地翻了个白眼，闲聊两句而已，至于这样上纲上线吗？看她这态度，黎慕尘感觉迟早会被气死。他舌尖抵了抵腮，压制内心的愤怒，“这次就算了，以后每犯错一次，期限延长一个月。”
“凭什么？”
“凭我是甲方。”
“……”一顿饭闹成这样，秦晚宁吃什么都如同嚼蜡，索性扬手叫来侍应生，“买单。”
侍应生微微弯腰，恭敬道：“黎先生是我们店的至尊VIP，餐费已经在他的卡上划扣了。”
秦晚宁诧异地望向黎慕尘。他挥手示意侍应生退下，神情淡然地扣起西装外套，绅士地伸出手，“走了。”
进了电梯，没有旁人。秦晚宁仰头问，“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请客，为什么还要同意拍情侣照？”
黎慕尘，“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尽量配合。”
“……”秦晚宁默，这男人是真的狗！照片确实是她想拍的。拍个照就能省一万多，除了他这种不缺钱的人，搁谁谁不心动？明明被戏弄了，可人家说得理直气壮，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既然是你买单，那情侣照就大可不必了，我去找侍应生要回来。”
秦晚宁把怒意压回腹腔，闷声说完，伸手准备按电梯回餐厅。黎慕尘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虽然是我请客，但折扣还是享受了，再去要照片不厚道。”
闻言，秦晚宁抿抿唇，扬手甩开黎慕尘，手心朝上，“把你手里剩的那张照片给我。”
总不能真的让他拿去摆在办公桌上，供黎氏集团的员工欣赏。黎慕尘从口袋掏出照片扬过头顶，站得笔直，眼神挑衅，“有本事自己来拿。”
“你……”秦晚宁气结。她只有一米六五，今天穿的还是平底鞋，仰头望一下照片都觉得脖子酸。硬抢是不行了，只能靠智取。见她迟迟没行动，黎慕尘垂眸睨看，“照片不要了？”
“……”“那我就拿去公司了。”
他放下手，佯装要把照片放回胸前的内衬口袋，秦晚宁瞅准时机伸手去抢。黎慕尘反应迅速，再次将照片高高扬起，嘴角噙着一抹痞笑，“跟我玩心机？”
秦晚宁憋着一口气，踮起脚尖试了试，还有些差距。她气急败坏，顾不得太多，跳起来伸手去够。不想黎慕尘突然伸手揽她的腰肢，她重心不稳，加上一时惊慌失措，本能地伸手勾住了黎慕尘的脖子。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鼻尖触碰，呼吸交融，暧昧的气息肆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