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他盛怒的样子，下意识噤声。高明冷冷看着她，“比起出征的事，你还是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安宁会跑去洛城？”
说到高安宁，小高氏有些心虚，“哥哥，我发誓我从来没想过要害安宁，她就是帮我跑一趟，肯定不会出事的，我前几天还收到她寄来的信，她说路途的风景很好，想多玩几天再回来。”
这些跟高明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他摆摆手，语气缓和不少，“罢了，这事先不谈，等安宁回来，我再好好教训她。”
小高氏迟疑一下，“所以白烬真的死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真实感，总感觉整件事不太对劲。说到这事，高明再次跺脚，恨铁不成钢道：“你糊涂啊！眼看白轩承爵的事板上钉钉，你背地里居然还耍这种手段，你以为皇上不会起疑心吗？你以为害死白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告诉你，南边正在闹战乱，北周人不安分，皇上一怒之下要彻查此事，你还想白轩能承爵？到时候咱们高家都要受连累！”
小高氏拽住高明的衣袖，急切解释，“哥哥，你真的错怪我了，白烬的事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想他瘫掉，不能打扰轩儿承爵，没想过真的害死他啊。”
高明神色一愣，语气惊疑，“你确定？”
小高氏用力点头，抬起手掌，“如有撒谎，叫我日后不得好死！”
高明的眉头紧皱，“难不成还有别的人想他死，算了，那就只能算他自己倒霉，事情已经发生，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那轩儿的事……”高明没好气道：“你以为是我好大喜功吗？今天皇上在朝堂上因为南境的战事大发脾气，如果我不那样说，轩儿的爵位也保不住，不如先把事情应承下来，后面再想办法。”
小高氏听得心惊肉跳，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如果轩儿不能承爵，那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都会打水漂。“哥哥英明，是我疏忽了，一切都听您安排。”
高明不耐烦挥手，“你没事就先回去，顺便写信让安宁赶紧回来，眼看快要议亲了，一个姑娘家，成日在外面跑，像什么样子。”
小高氏行了个礼，转身出门。回家路上，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只问旁边的人，“安宁这几天有递消息来吗？”
李嬷嬷摇头，“最后一次还是为了拿药的事，后面就再没回过消息了。”
小高氏脸色越发阴沉，这丫头怎么回事，洛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不提前告知自己，难不成整日吃喝玩乐，忘了正事。“派两个暗卫过去看看，实在不行，打晕也要把人带回来。”
李嬷嬷急忙下去。小高氏再次叫住她，“此事千万保密，别让我哥哥知道了。”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