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棠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明白沈南远的意思。可偏生她又觉得自己似是懂的。若是谢月棠是个弄潮儿,便能知晓网上一个段子和她现在情况极为相似,“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沈南远的大手就这么一捏,仿佛把她灵活的脑瓜子给按住了,被捂着泡着,断了所有思考能力,让她呆傻迟钝起来。她眨了眨眼,干巴巴、傻乎乎地问道:“什么意思?”
话语是干巴巴的,红唇倒是水艳艳的,谢月棠不知道她现在这般光景,简直就是自投罗网,自己把自己洗干净了捆着送到沈南远手边,还扑闪着眼睛问他:你怎么不吃啊?到了此刻,沈南远的耐心倒是极好了。指尖在她温乎的后脖颈抚摸着,捏着她的命脉,彻彻底底的为他所有,这让太子爷极为爽快惬意,像是终于找到了外边乱跑的野猫,要打造个金丝笼子圈起来养着了。他压低了声音,热气泼洒在她耳边,沙哑地问:“你说是什么意思呢?月月。”
谢月棠睁大了眼睛,有一瞬以为自己耳鸣。月月?从未有人如此唤过她,就连现代开明的谢母和狂热的粉丝都喊她糖糖、小棠一类的,亲近疼宠之意皆有,不过喊得人太多,而少了那股稀罕的味。缠绵黏腻的叠字在沈南远的唇齿里滚一圈,又仿佛带上了点不同的味道,让谢月棠面色通红,耳尖滴血,情不自禁地想着:他这般唤我,好像要亲手揽月了般。镇国将军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连说话都不会说了,呆呆愣愣地看着人恍惚。满池子温乎的水,都被谢月棠头顶冒出的热气烧得滚烫,把她煮成一个红透了大虾。太子爷也确实亲手揽月了。“哗啦”一声,汤池里溅起一圈水花,零散的水珠落在了谢月棠的脸上,扯回一点神智。沈南远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动作那叫一个闲适自然,他大手一展,慵懒地搭在池子边上,看着恣意,实则将谢月棠圈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随即手腕一转,骨节分明的大手擦过她圆润白皙的肩头,精准无误地落在了某个柔软的地方。“!!”
登徒子!比她还孟浪的登徒子!谢月棠身体下意识地紧张起来,红着双眼瞪他,不满怒嗔。“你做什么呢!”
沈南远脸皮极厚,大手还捏了捏。他挑了挑眉,刻意曲解她的意思,嘴角带着恶劣的笑,“哦,也是。”
“做人要平等、分享,那我的也给你好了。”
说罢,他的左手就抓着谢月棠,不由分说地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不似她的柔软,他的肚子上布满了坚韧有力的肌肉,水珠在沟沟壑壑之中乱跑,沈南远又靠近了一点,半个头都搭在谢月棠的肩头,懒洋洋地问。“满意吗?”
谢月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感受着手下滚烫的体温,她下意识地想收回手,可偏偏沈南远抓着她手腕死紧,怎么扯都扯不回来。一时间,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登徒子胆子可比她大多了,控制着她的手在腹肌上摸来摸去,还放在他的胸口去感受心跳。右手也没闲着,跟讨债似的,时不时捏一捏、揉一揉。左右开弓,好不喜欢。谢月棠哪里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脸色赤红,满肚子脏话。怎么还有强买强卖的?算来算去,吃亏的好像只有她一人!沈南远笑得跟个得逞的狐狸一样,在她耳边吹着气,极尽蛊惑。“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种吗?月月给我点评点评,哪里还有不好的,我再去进修一下?”
不用他说,谢月棠一眼就能确定他肌肉训练得有多完美,以前她最是眼馋这种。她红着脸,盯着他深沉的眸子说不出话来。“这么害羞啊?都老夫老妻了,脸皮怎么还没变厚?”
谢月棠浆糊似的脑子里猛地跳出来一句话,沈南远分明是和原身老夫老妻,哪怕他说喜欢的是自己的灵魂,可原身曾经是不是也和他这样亲近过?亲近到……坦诚相待。那沈南远喜欢的到底是谁呢?她忽然觉得池子里的水有点冷了。偏生沈南远还拉着她说悄悄话,喃呢缱绻,一道又一道地缭绕在耳边。久久未见她回答,沈南远一抬眸,敏锐地发现她双眼迷离,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道美男计没有用吗?太子爷狠狠地沉思了起来。他大手一捞,揽着她的腰肢往身上带,谢月棠的脸差点就要栽到他腹肌上去,这下好了,半个身子都挂在了他身上。“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
谢月棠脑子清醒了一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在军队里训练时看到的一块块腹肌,忍不住比较起来。她砸吧砸嘴,“还行叭。”
“还行?”
沈南远挑眉,语气骤然沉了下来,冷飕飕地问:“你还看过别人的?”
那可数不过来了,成千上百起码有。感受着他浑身冷气,谢月棠聪明地没有开口。只是她不知道,沈南远对于自己的身材可是极为自信的,并且就想着用美色去诱惑让两人关系更上一层。如今却要告诉他,她竟然看过别人的?那到底是只看了腹肌,还是又有看了别的?怎么看的?跟谁看的?哪里看的?沈南远粗略一想,肺就气炸了。“谢月棠!说话!”
一生气,那点儿暧昧的气氛就彻底消散了,就连黏腻的称呼也换成了冷冰冰的全名。察觉到危险气息,谢月棠就开始往旁边游。然而她速度到底是慢了一步,沈南远抓着她的腰肢一扭,就将她整个人都转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对面地对峙,逃无可逃。后脖颈也不知何时被钳住了,直直撞上他幽深眼底的怒火,谢月棠有些犯怵,鸡皮疙瘩一股一股的上涌。她眼神飘忽,看了看别处,气弱地说:“你的是最好的,对,最好的。”
只是在沈南远听来,格外的敷衍。面对拒不服从的小家伙,太子爷恼怒磨牙,手不断地收紧,恹恹道。“你已经很久没有履行夫妻义务了,就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