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后再说。”
老人乐了，哈哈笑起来。原先听说沈南远已经点头了，他还有所顾忌，现在一听，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啊，就是在敷衍、在耍人！要是真点头了，他还得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对沈南远看走了眼。男人已经直觉不对，但不敢多问。拐杖又在地面敲了敲，目光扫过下面舞台上的几人喋喋不休，老人已经不耐烦。“去喊文物所的人给张工敲打敲打，和小娃娃胡闹什么。”
“宋玥玥拎不清，他也拎不清了？几根弦和会舞瑟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是。”
男人领命就出去打电话了。老人站在落地窗边，目光如炽地盯着沈南远身旁的谢月棠，把两人的互动都看在眼里。他喃喃道：“啧啧，宋玥玥还比不过外头的小姑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谢月棠……有点东西。”
眼中闪过精光，老人想着谢月棠一手漂亮的跳箭和优秀的身姿，他忽然觉得，与其把女主角位置给了宋玥玥，还不如让谢月棠试一试。老人摸了摸胡子，望着沈南远情窦初开的模样，笑着打趣。“臭小子终于到春天了。”
“不过，那女娃怎么看着有点眼熟？谢……谢……谢家的？”
心思几番浮动，最终老人打定主意，先让文物所的人去试探一下底子，看看谢月棠除了瑟以外，还会些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随着一通电话打下来，舞台上僵持的局面再次变换。宋玥玥两边没讨得好，但不少观众跟着她走了，很是认同她的想法，异议颇多。节目组也没办法直接掐断了事，只能在下面干瞪眼。忽而一个信息传下来，导演慌了心神，连忙肃清了不妙舆论。尤其专家的脸色变化最为明显，他扶了扶耳麦，连连点头。“好好好，您放心。”
断了通话后，张工那叫一个喜笑颜开，亲热地拉着谢月棠的手夸赞道。“后继有人啊，谢小姐造诣深不可测，我们所长之后想要约您见一面，关于古瑟文化的问题做一个探讨交流。”
谢月棠有点懵，她朝着陆安看去，心里觉得自己只能算是半桶水，论乐器文化国师大人才是天下第一。沈南远面色一沉，脚步微移，宽大的身子直接挡住了她的全部视线，禁止二人眼神交流。她气愤地瞪了他一眼，扭头正想要拒绝专家。谁知，对面早有预料。“谢小姐千万别拒绝我，机会难得啊，咱们就是聊聊天，很快就结束了，填补国家历史文化空白需要我等奉献啊。”
“至于断弦的事情，我们所长接手了，谢小姐可千万别因为小事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话说到这份上，谢月棠也没拒绝的理由了，便点了点头应下。张工狂喜，手上不自觉地用力。他还没更进一步示好，就被太子爷黑着脸狠狠地打了手背，并且训斥。“注意分寸！”
当着他的面牵她的手？沈南远很不满，老子都还没摸过几次呢，轮得到你？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扯过谢月棠柔软小手，恨不得现在就用消毒湿巾擦一擦。“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比起专家的触碰，谢月棠对沈南远的反应更大，匆匆把手抽了回来，藏在了背后，一副要撇清关系一样。这头聊得愉快，那头宋玥玥脸都要气歪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弄坏了古瑟琴弦不仅没有被处罚，还得到了所长的邀约？到底是谁在帮谢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