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罪,他包庇了罪人,让原本该得到审判的人逍遥法外,而受害者只能独自垂泪。”
律师浑身打了个冷颤,他作为辩护律师,这种事情没有少做,明知道真相,却不得不去掩盖,据理力争让那些罪犯脱罪。“对此……被告律师有话说吗?”
法官问道。律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周围的人都一齐看向他。律师清了清嗓子,松了松领带,慢慢说道:“如果他,真的包庇了罪人,也得有证据证明他包庇了罪人,那样他才能被定为包庇罪。”
“是啊,不过他包庇罪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且一次又一次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法庭上。”
法官的话语气很重,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那字沉得就像哑铃一样压在每个人心上。“那……那……根据法律,就不能判他的罪。”
律师低下了头。“不,可以判他的罪。只是,杀不死他。”
“啊?”
律师的汗水顺着太阳穴往下滴到了法庭的地上,难道老法官掌握了什么证据,这次就是要为他判罪?!“刚刚只是第一条罪。第二条,他杀了人,既杀死有罪之人,又杀死无罪之人。”
法官的眼睛朝周围扫视了一圈。一个警卫站不住了,双手扶住了墙。他曾经虐过犯人,那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被杀了也不会让人觉得有罪恶感。所以当他掐死那犯人之后,整件事一天之内就不了了之了。后来有人重新翻案,原来那犯人是被冤枉的,真正的罪犯如今还在逍遥法外。难道法官是要审判自己?警卫咽着口水,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知道了也不会往外说的,那帮新闻秃鹫就爱朝着这种破事上使劲。律师并没有好过多少,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算不算间接杀人。毕竟遇到过那么多事,最甚的一次,一个女人穿着红衣服在他家门口上吊了,害得他不得不逃离了那个城市。“光这两条罪,就足以判他死刑了吧。”
法官说道。“法官大人,这……还是得拿证据,就算有证据了,也得分析他的动机,如果……是……迫不得已的,那就……需要从轻发落。”
“是,他是迫不得已的,或者说,是身不由己的。在金钱面前,他也会变成一张白纸。”
一个陪审团成员擦了擦汗,当初有人给陪审团好处,又是绑票又是给钱,说是迫不得已也对,说是看到钱身不由己也对。难道法官要在退休前审判他们所有人?终于有人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大喊:“法官大人!这是法庭,再没人比你清楚,这里什么都要讲证据,还有,您到底要控告谁?!”
“怎么?罪行会因为在不同的人身上而不同吗?”
“这……”那个人立时哑口无言。“是,是这样的,不同的人适应不同的法律,犯了错就接受相关法律的制裁,天经地义!”
被告律师喊道。“好,那么我就说,他肯定年满十八岁了,只是不具备完全行为能力,还经常被人利用。”
“那就是被教唆犯罪喽。”
“可是他也犯罪了。”
“如果他不具备完全行为能力的话,那就要适当减轻惩罚。而他背后的主谋,必须承担最重的代价。”
“你的意思是说,他背后的主谋应该遭到严厉地惩罚是吧。”
律师一听这语气不对,赶紧改口道:“当然,一切还得结合实际考量。”
“这个主谋……不是一个人。”
法官淡淡地说道,“就算把咱这儿所有的监狱填满,都装不完。可他,就好抓多了。”
“难道您要审判哪个邪教教徒?”
“不,他不是邪教教徒。”
“那是传销吗?”
“也不是传销。”
“那您到底要审判谁?”
陪审团成员已经有人哭了出来,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所谓的法庭了,周围的人也都低着头。“刚刚已经说了那么多,该你们定罪了,等到定罪结果出来,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法官拿起一旁的茶杯悠闲地喝着茶。台下的人都沸腾了,没见到人,就用刚才说的那些话定罪,这是要给谁定罪?包庇、杀人、收受好处费,加起来可是重罪啊,既不能判太轻,也不能判太重。“我们……一致决定,”最终大家达成了一致,“他虽然犯了那么多罪,但毕竟是迫不得已,判……三年有期徒刑,剥夺权利三年。”
“他背后的主谋呢?”
法官问道。“主谋等抓到再进行审判吧。”
台下的人一齐说道。“好,很好。”
法官站起了身,伸出了自己右手食指,“下面我就执行这一决定。”
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法官指向他们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人。法官的手不停地晃悠,慢慢往右移动。律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不明摆着要指他吗?法官的手指停在了自己的桌上,台下的人都愣住了,他到底要干嘛?法官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法典》,喊道:“就是他!他就是那个罪犯!”
“法……法律?!”
众人目瞪口呆。“事实会被法律左右,立法会让自然扭曲,他作为今天被审判的罪犯将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法官脱下法袍包住了那本《法典》大喊道:“判有期徒刑三年,期间不得假释,退庭!”
……芈羊的回忆被打断了,他正面的那位羽蛇神法官已经气得胡须乱颤。也难怪,自己当初就和手下人一起保护人间了,所有的心思全在如何对抗邪神的身上。可现在你居然跟我们来玩法庭游戏,那别说是虎战士了,连芈羊都得捏把冷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