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蔚和容棱就大摇大摆的去了国象监。国象监的外殿是道观制,每日辰时二刻开门。柳蔚夫妻到的时候,国象监门外已经等着不少零散善信,等门打开时,善信们鱼贯而入,柳蔚与容棱也混迹其中。“来都来了,我去上柱香。”
柳蔚小声道:“上次借了三清祖师的势,骗他们掷杯,怪不好意思的,我去认个错。”
这回是真的认错了,柳蔚先给三尊法相磕了头,又虔诚的进了香,再起来时,就看到容棱走到了她身后。香堂烟重,容棱本来在外面等,怎么进来了?柳蔚正想问他,就见他咳了一声,低眸,抬指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柳蔚愣了一下,往堂外看去,就见不知何时,香堂窗户边,紧紧促促的围了不少小道士,这些小道士手里都拿着拂尘,一看就是刚下早课,要去用膳,他们你挨着我,我挨着你,都往里头张望。柳蔚听到其中一个小道士问他同伴:“是那位居士吗?就是他连掷十数次圣杯?”
同伴则十分笃定的点头“对,就是他,他化成灰我都认得,我那天亲眼看见了,他就是长这样!”
柳蔚:“……”小道士们发现正主看不过去了,又连忙一窝蜂的跑走,就像被雷风惊起的麻雀,看得柳蔚哭笑不得。柳蔚笑着对容棱道:“他们怎么这么可爱。”
话还未说完,就见前路被堵了,抬眸一看,一位中年道人立于此,一脸严肃的盯着他们。柳蔚认得他,正是那日领她给法相磕头,还给她掷杯的那位。柳蔚刚要开口问好,那道人却率先问:“二位居士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柳蔚笑道:“路过便来进香,顺道拜访国师大人,道长不欢迎吗?”
道人沉默的盯了她一会儿,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道家广开善门,自是欢迎,只是,乍见居士,小道今晨的早膳,是不用了。”
意思就是,我嘴里虽然说欢迎你,但看到你来,我饭都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