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方才寻红胸口被踹的那一脚,成了内伤。他正要低头去看,却见寻红偏头,与他对视,眼神微妙。多年的交情,张同立刻就懂了。他领悟过来,忙也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痛苦的弯了弯腰,又强撑似的站好,朝对面的小孩道:“你找来帮手便罢,何至于将她伤成这样?我对你不怀好意,她对你可算不错!”
纪冰没做声,他站在柳蔚背后,黑漆漆的眼睛,牢牢的看着寻红。寻红也看着他,嘴角的血,尤为刺眼。柳蔚闲闲的立在一旁,眼底闪过一丝嘲意,却没有表态,她想看看,纪冰会怎么说。“你不来看看她?”
张同故作气恼的喊。纪冰又把目光转向张同,看了一会儿,平静开口:“我还分得清,人血与浆果。”
张同一噎,寻红也愣住了,她看着小孩,却看小孩瞧自己的目光,冷漠又疏离,不带一分同情。失败了。“哎。”
她吐了口气,伸手擦擦嘴角的红渍,站起身来,慢慢道:“的确骗不过你,你对药材精通,又怎会分辨不出人血与血浆。”
“是红浆。”
纪冰纠正:“用红浆果熬出来的汁,类血,却没有血味,轻易便能分辨出……”“是是是,就你有学问。”
寻红看了眼柳蔚,又对小孩道:“打个商量,看在我请你吃过面的份上,让你叔叔,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