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阻止住了,最后,权王索性跟着一起出去。柳蔚站在大厅,对容棱道:“你这皇叔,一阵子不见,的确怪怪的,别是脑子生了病吧?”
容棱知道,柳蔚心里估计已经把权王骂了个狗血淋头,脑子有病这种说法,已经属于很委婉的了,便也没搭腔,只看着她发脾气,还握住她的手,耐心的哄着。权王出去了好一会儿也没进来。柳蔚看了看天色,确定已经过去一刻钟了,便不耐烦起来,抬步也要出去。正在此时,驿馆大门被推开,权王又走了进来。权王身后没跟旁人,那位红衣婢女与那所谓的夫人都没出现。柳蔚愣了一下,就听权王说:“今日时辰晚了,明日一早,本王再来接柳陌以。”
说完,还特地看了容棱一眼,显然是需要容棱配合的意思。柳蔚对着权王咆哮:“谁说你能带他走的!他的母亲呢?不是说好了瞧瞧病情,严重的话就留下?人呢!”
“先走了。”
权王看柳蔚一眼,颇觉头疼,又看向容棱,眼神很深:“本王,明日再来。”
说着,转身便要离开。柳蔚哪里肯让人走,话还没说清楚!一步上前,挡住大门,柳蔚视线瞪着这中年男子:“阁下方才都在梦游吗?没听到在下的话吗?人,你今天明天都没权利带走!”
权王知道说不过她,根本不打算与她掰扯,自说自话一番后,就像没看到这个人似的,绕着她,就推门走。柳蔚又去拦,权王再绕。容棱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将柳蔚拽过来,搂在怀里,又对权王示意,让他走吧。权王火烧屁股的跳上马车,车轮咕噜噜前行,很快就不见踪影。柳蔚推开容棱:“你帮他,还是帮我?怎么,你打算明早与他联手,偷偷把柳陌以送走?”
容棱轻搂住她,道:“自不会理他。”
柳蔚快气哭了。驿馆门口高挂的灯笼已经很旧,泛黄的烛光穿过灯罩渗透出来,门口两人的身影,被无限拉长。容棱认真的哄着柳蔚,只想她消气,可弟弟都要被偷走了,柳蔚如临大敌,能消气才怪。两人争执不下,却又听远处车轮声由远而近,不禁转首,看了过去。二楼,同样的车轮声也窜进了方若彤的耳朵,她又走到窗前,垂眸看去,果然,又看到那辆朴素的马车。那位夫人的马车。方才权王出来,不知与车厢里的人说了什么,接着,那红姑娘与夫人便离开了,却没想到,竟去而复返。李茵看方若彤又跑到窗口,凑过去看一眼,只觉无语:“那马车有什么好看,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马车车厢里,同样不解的,还有红姐儿:“坊主,我们这到底……”之前她想叫坊主进去看看少爷,不想,那位权王却跟出来,抢在前头,说不能进去。红姐儿不解,坊主也不解,那权王却不说原因,只说,迟些再解释,但现在,必须先走。红姐儿觉得这权王古古怪怪的,但坊主却在沉默片刻后,原因都不追问,直接应下了。少爷近在眼前,分隔这么久,还受伤了,怎么都应该去看一看,哪里有说走就走的?马车驾驶,正要从主道离开,坊主却突然手持利刃,逼迫车夫回来。这位车夫不是风叔,乃是权王的人,但利刃架在脖子上,到底怕死,给绕了回来。如此一来,红姐儿更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