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贵活着的时候,两个人生气闹矛盾要离婚,这刘永贵去世后,小馒头又感到了孤独,因活着时那个人还存在,虽不在跟前可他在外地还干着活,人死了就再也找不到他了,这一死她又想起来了他的许多好处来了,人都有一种怀旧感……小溪流边上见天都排着一拉溜洗衣服的女人们,她们一边搓洗衣一边议论别人家的事儿,小馒头家里的事她们又议论开来了……“你看了么,这永贵死了小馒头年轻轻的肯定住不着得嫁人的!”
“这明白摆着的事吗,常言道坑里没水难留鹅,男人死了她能不嫁吗?”
“哎!听说永贵没死之前他们两口子就闹离婚!又没孩子这肯定的事,要该我也不守这活寡的事!嘻嘻嘻。”
“你说她会不会再去南方找她娘去?”
“那边都有儿女了,人家也不一定认她,再说去了难堪还不够丢人的她能去吗?”
“二臊胡这个爹她都不愿意认,再说人家现在也转正拿国家工资了怕啥哩?她才二十六七说不准还能找个正式工哩!”
“咋说她也是个二婚头了,也难哩。那谁知道呢说不准的事!”
“哎,你说这他们结婚怎几年了,咋就没有怀上孩子呢?”
“也许她不会生养呗!”
“哪里呢?听说永贵那东西不好使才闹离婚的!没离了这妥了永贵死了她也自由了!”
“你咋知道永贵不行的?听谁说的?”
另一个女人左右瞅了瞅将声音压低的道:“听二大腚说她让二驴子上了……这事你没听说?”
旁边洗衣的女人听后摇了摇头,嘿嘿嘿的笑了。没想到二大定也在这里边洗衣服,隔着四五个人二大腚忽地站起来脸色通红的骂道:“这是哪个臊逼说的?我可没说这话哈?”
吓得这女人一伸舌头脸红的没敢再多嘴……因二大腚的猜疑那天晚上的事,她才学给了小馒头的婆婆,后来小馒头堵气找到隔壁二大腚报复她,又挨了村书记的训骂,所以她才不敢承认说的那话了。……刘永贵去世后,刘得和和付玉粉也特别的伤心难过!儿子刚才三十岁就年轻轻的走了,白发人倒先送走了黑发人,这是让人悲痛难过的事。付玉粉握住了小馒头的手道:“凤仙你有何适主就走吧!我和你公爹也不拦你了,因你还年轻不能苦了你下半辈子!”
“娘!我不能走!”
“为啥?”
小馒头一皱眉这事都是我引起的,我在工地上也听那老板说来,是我给他闹离婚才引起他的窝囊,使他的神经出了问题,干活注意力不集中踩翻了架板才摔了下来!是我对不住他。呜呜呜……”老两口听后都有些惊呆了!小馒头叹了口气道:“您没儿子了俺知道您二老比俺心里还难过!俺下边的两个妹妹出了嫁您就把俺当成亲儿子待吧,俺给您二老养老送终!”
婆媳两个抱在一起泣不成声,公公刘得和蹲在地上哭得也站不起来了……古人云,“年轻丧妻老来丧子!”
这是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打击。过了一会,小馒头擦了擦眼泪又道:娘俺两个妹妹我管不着,为了到老了伺候您二老,我找话也想找个倒插门的女婿来,您二老同意不?”
老两口又都怔住了!“再说您也知道二臊胡是俺亲爹了,这村里有您三位亲人往后年纪越来越大了,俺走哪里也放心呀?这也是俺做儿女应尽的义务。”
付玉粉抚摸着小馒头的头挤了挤眼里的泪水道:“乖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和你公爹也就放心了,从今往后你给我的亲闺女是一样了,咱家你大妹春梅已结婚走了,你二妹春桃正上着学,属她小她的脾气也不好以后有些事你要担待她点?”
“娘!您放心吧我会的!”
这时刘得和抹了一下眼泪道:“他娘凤仙给你的那个存款折还是让她放着吧!咱老了不行了,有啥该花的钱咱也不知道咋的花法。”
“哎呦!你不说这事我还真没想起来呢。我去拿!”
却被小馒扯住了,她苦笑了一下,“娘咱是一家人谁拿着都一样,我那边还存有和永贵一块挣下的钱,娘我是这样考虑的,那个折子是人家赔给咱了六十万,我没法带就在那城里临时办了个活期存款折带来了。我是这样想!现在咱临时也没有大的花项,咱先把里边的五十万转存为三年戓五年的定期款,这样呢利息会高一些,咱抽出十万来做为活期用,有啥事可以随便取出花!以后俺妹妹上学呀,油盐酱醋吃喝拉撒也不少开支呢?”
婆婆说:“就依你说的吧!以后你就是咱家里的顶梁柱了。”
小馒头笑了一下,“娘我还有个想法,镇委里那靠路边的食堂以后可能要承包出去,黄书记给我透过这个话,想让我承包过来。”
刘得和一瞪眼道:“那得多少钱呢?”
小馒头道:“现在还不知道呢?黄书记这个人是个好人,他没少帮了咱的忙,我工作上转正,还有后来我做了食堂的管理,都是人家黄书记的功劳,我欠着人家一个多大的人情呀?”
一提这刘得和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因他在街上早就听说了一些闲言碎语!“唉!凤仙哪这话我说了你也别多意,没有永贵了你以后要注意街上的一些影响!”
小馒头脸上顿时就红了起来,“爹您是不是听到外面有人说啥杂话了?”
“唉!这话不是我该说的,你找二驴子搭羊棚子干活街上传的就风言风语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小馒头脸色更红了,咬了哎下唇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也给俺娘说过,这不俺娘在跟前里您也可以问问她,永贵有病您知道吗?您二老不也早就想抱孙子了吗?他那天晚上也喝多了酒,也怪我做错了事,我也后悔了,我们两个闹要离婚,永贵也是为这事给窝囊出了神经毛病。从今往后我会自律的,不会再做出那丢人的事了。”
刘得和蹙了一下眉,“你也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
他这是在故意点小馒头。小馒头一伤心又流下泪来了,付玉粉就拍了老头子一巴掌,“你个老东西人家说这你说那,凤仙不是已说以后注意不会有那事了吗?你还能咋地没完没了是不?”
顿了顿刘得和又道:“这个黄书记是不是二驴子的大舅子哥?”
小馒头咂巴了一下嘴道:“您咋知道的?”
“哎呀!没有不透不了的事!估计二驴子也快往上升了,他不指望他大舅子哥,人家二驴子他舅舅也在县委里!人家上边有人。”
小馒头心里说看来这村里的人了解的还真多,以后做个女人更难呢。过了会小馒头叹了口气道:“爹,娘我知道了先这样吧,我回那边去了,因永贵这丧事已经又好多天没去镇上上班了,我在家一个人也闷得慌,还是去上班吧,说完就往外走。婆婆跟出大门外来又嘱咐道:“凤仙别跟你公公一样他就是一张不饶人的嘴!但心不坏。”
小馒头点了点头走了。小馒头走后付玉粉回到家里,刘得和生气咬牙切齿的又报怨起来,“哼!说得怪好听!你没听算卦的那瞎先生说呀?她就是个苦毒的命!要不是她命毒说不准儿子还死不了的!”
付玉粉道:“那你就听瞎子的吧!到老了你死了都没谁问你的事就能了!我看你也是个犟种,儿子贴随你了,给人抬杠抬了一辈子,我也懒得搭理你了!”
说着拐着小脚又气愤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