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许浪漫缓缓站起身,转过去注视着如今已然变的憔悴模样的穆流年。也许最近他也很不好过吧,毕竟如今落魄了,所以才会如此偏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许浪漫质问,面色李带有一丝难过与失望,她无法接受对方性格突然变化如此之大的人。穆流年轻呵,面目狰狞,带着怒火与不甘心:“因为爱你啊,我真的爱你啊!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是你的终究属于你,不是你的即便你强求也没用。”
许浪漫说。“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穆流年哈哈大笑,“一起毁灭吧!”
“你真的太差劲了。”
许浪漫很是失望,“是许情跟你说了什么吧?”
“不管说过什么,我都只是想得到你。”
穆流年没有否认,甚至轻笑,“你这个妹妹也不是个好东西呢。”
许情是什么样的人,许浪漫自然清楚。“可无论你怎样做,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许浪漫红着眼,“我有精神病。”
气氛一下如死寂,就连喻淼都诧异了。看上去那么正常的一个人,居然患有精神病?“我不是一个正常人。”
许浪漫捂着哭花的双眼,不停的哽咽,“即便你不这样,终有一天我也会离开游铭,而我这么一个神经病的人,又怎么可能去重新跟其他人在一起?被游铭捆绑着,不过是在拯救我,因为但凡待在许家,她们迟早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啊!”
“我这么一个人,怎么去爱人,又怎么值得别人喜欢。”
许浪漫几乎接近崩溃,她跪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甚至被打掉的孩子,即便生下来也会遗传精神疾病。”
“我早就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你若是想让我同归于尽,我不在乎。”
许浪漫猛然抬起头,去夺他手里的水果刀:“杀了我!我甚至会感谢你让我解脱!你杀了我!”
穆流年反抗,与她争夺水果刀。“你疯了?”
他吼着。许浪漫失去了控制,嘶吼:“你不是说一起死吗?那你还犹豫什么!”
穆流年突然觉得她真的疯了,一把推开他,将水果刀丢到了一边。许浪漫跪坐在地上,开始不受控制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让我死啊,我死了很多人都会如愿以偿,为什么不让我死?”
穆流年一瞬不知所措。甚至后悔了当初听信许情的话,如今看来,她只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手而毁掉许浪漫!而自己真的就答应了!看着许浪漫那副可怜而又让人同情的模样,这一刻,他后悔莫及。也许真的是他错了。如果穆流年不这么做,许浪漫或许就不会失去那个无辜的孩子,也不会情绪失控一心求死。或许即便做不成爱人,可最少还能做朋友,以后还能相见…“对不起…”穆流年红着眼,突然崩不住了情绪。许浪漫似乎没听进去,慌乱的神色左顾右看,那种恐惧与不安,让她不停的啃咬自己的手指。喻淼看到这一幕心塞至极:“现在收手一切还来得及,游夫人如今这状态,怕是会真的要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如果你真的爱她,可看她这副模样,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穆流年几乎也崩不住了情绪,听着喻淼的话想要去拉许浪漫。可突然废弃的大门被踹开,一声枪响响彻天际。许浪漫瞬间惊恐的大叫,身子不停的颤抖,她眼睁睁的看着穆流年脑袋上中了一枪,倒在自己的面前!“不要!不要!”
许浪漫爬起来就要跑,却被游铭拽住,紧紧拉在怀里。“死了,死人了…”许浪漫一个劲儿的嘀咕,苍白的脸色被吓的丢了魂儿一般。游铭将枪丢给了管家,冷着脸。“为什么不让管家跟着?”
他这个时候了,也只是质问。喻淼被松了绑,说道:“游先生,游夫人精神状态部队,您还是先送她去医院吧!”
说着,抱起自己的孩子,往外面跑。小雨被撞破了脑袋,失血过多,再不送进医院,恐怕就活不了了。“处理好这里。”
游铭说道。管家点头,处理着后事,穆流年肯定是死透了,可当时进来的时候,看样子,他并不是真的想害许浪漫。因为从被丢很远的那把水果刀,便能看得出来,也许穆流年后悔了。只是游铭明明看的清楚,却还是不打算留他一条活路。而且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他活着。眼下这一幕,不过是一个导火线,让游铭终于不再忍着放过他。“可惜了,明明给了一条生路,为何还要跑回来?”
管家看着死不瞑目的穆流年,从而叹了口气。然后对身后那些神色严肃的一群男人说道:“抬走。”
另一边,听闻她们被绑架,许昀和戈洛赶来了医院。瞅到游铭的时?两人不敢上前,转身去看望小雨了。“你这张臭嘴!小雨不会真的要没了吧?那大姐她该多自责啊!”
许昀担心个不停。戈洛呸了一句:“几人自有天相,何况我给的平安符可是开过光的,小雨若是送来医院及时的话,应该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等两人赶过来,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颜苒走出来,身后还推着病床。小雨没有血色的躺在上面。“医生,我孩子怎么样?”
喻淼着急询问,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若是小雨没了,她该怎么活啊!“好在送来时被止血了,还算及时,再晚几分钟,真的就救不了了。”
颜苒说着,扯下口罩,“放心吧,您孩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喻淼松口气。颜苒看了看,望向另外俩人:“许浪漫怎么样?”
两人摇头,许昀叹口气:“在江医生那里,大姐夫在门外待着,没敢上前,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颜苒拧眉,转身离去。另一边,许浪漫的状态已经得到了控制,静静地昏睡在病床上。这个病房,她之前住了好多天,如今又进来了。江医生将点滴调慢了速度,然后才扭过头,很是严肃的开口说道:“患者不能受任何刺激,你身为患者家属,难道不能当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