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沈卿宁双腿交叠,“去把你的主子叫来。”
锦洛想要开口,对上女子摄人冰冷的丹凤眼,他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片刻后,锦洛行告退礼退下。锦洛离开正堂,穿过游廊,走到主书房推门走进去,站在案桌前行礼,“主子,长公主她要非见您不可!”
站在案桌旁磨墨的璟川微顿,看向回来禀告的锦洛,这位长公主殿下是什么情况。非要见到主子不可。楚淮闻言,他放下手中的兵书,视线落在锦洛的身上,嘴角勾勒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非见不可?”
“主子。”
锦洛单膝跪下,抬眼看向案桌前的主子抱拳,“长公主今日要是见不到您,她是要一直在相府耗下去。”
一旁的璟川闻言忍不住开口,“长公主怎么也学起镇国公.......”璟川忽然闭嘴,伸手掌了自己的嘴。锦洛瞪了眼璟川,明知镇国公主是主子的禁忌,偏偏提了镇国公主。“主子,属下不是有意要提起那位。”
璟川心里发悸。楚淮细长的狭眸死寂,他长久沉默,什么话也没说,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许久许久过后,楚淮漫不经心地捻了捻玉扳指,“她既然非要见本相,那便见她一面。”
楚淮站起身,抬步走出主书房。站在案桌旁的璟川跟单膝跪在地的锦洛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一人抬步走出,另一人起身转过去。相府主院正堂内“听说长公主非要见臣。”
楚淮玉簪绾发,身袭一件竹墨藤纹云袖袍缓带,腰间佩带一个流云鲛玉,朝着坐在主位的女子行了行礼。站在他后边的锦洛跟璟川朝着沈卿宁行礼。见到楚淮,沈卿宁露出魅惑一笑,她忽然站了起来,朝着楚淮逼近。她走到楚淮的面前,抬眼对上楚淮那双细长的狭眸,两人四目相对。锦洛跟璟川看着眼前一幕,两人彼此看了一眼,怎么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你帮燕家洗清罪名。”
沈卿宁伸手揪住他的衣襟,红唇轻启,“还帮本宫一个大忙。”
后边的两人怔住了。楚淮瞳孔紧缩,对上女子那双摄人的眸子,眼底深处划过一抹诡色。“长公主说话归说话,大可不必揪着臣的衣襟。”
楚淮开口,“对长公主的闺誉有损。”
话音落下,沈卿宁忽而笑出声。“你怕什么?”
沈卿宁似笑非笑,“本宫又没跟你做不见得光的事。”
这话句落下,站在楚淮身后的两人大吃一惊,两人的脸色古怪。“臣确实跟长公主清清白白,可长公主管不了世人的嘴。”
闻言,她放开楚淮的衣襟,双手抱胸,她看向楚淮漫不经心地开口,“世人的嘴,是你身后的手下吗?”
沈卿宁嘴角勾勒起一抹似嘲非嘲的弧度。锦洛跟璟川没料到他们俩站着什么也没做,还能被祸及。楚淮没有说话,他的目光一直盯紧站在面前的沈卿宁,眸色莫测。“长公主,是在模仿她吗?”
长久的沉默后,楚淮薄唇微微轻启。沈卿宁闻言,她继续往前逼近,逼得楚淮不得不往后退,后边的两人也跟着往后退。“她已经死了。”
沈卿宁往前走逼近,伸手按在他的心口位置,“当然你也可以把本宫当成她。”
锦洛跟璟川当场被沈卿宁吓死,镇国公主可是主子的禁忌,连提都不能提,可这位长公主不仅提起镇国公主,还提了那个“死”字。楚淮脸色大变,他站着不动,伸手抓住按在他心口的手,“长公主有些话要慎言。”
说完,楚淮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杀气,显然是冲着沈卿宁。沈卿宁闻言嗤笑,轻而易举挣脱。“本宫说的是实话。”
沈卿宁对上他那双魅红色的狭眸,显然是对自己动了杀心。看来楚淮拼命要救燕家,不惜架空楚怀谨,不仅仅是为了报答师生之情,恐怕是跟自己有关。可她跟他向来水火不容,楚淮也向来看不惯自己,如今连提一下自己的名字,也能让他动杀心。沈卿宁心里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只是她还是不太相信而已。想到这,沈卿宁敛了敛眸,“今晚你来趟长公主府。”
说完,沈卿宁举步经过他身边时,她微微一顿,“本宫不接受拒绝。”
话音落下,沈卿宁继续抬步向前走,经过锦洛跟璟川时,见到对方盯着自己看,沈卿宁没有停留,走出正堂。锦洛跟璟川为沈卿宁挰了一把冷汗,他们俩还以为长公主走不出相府的大门。站在他们俩前面的楚淮忽然转过身,看向渐渐走远的身影。而沈卿宁走出相府大门,侍卫打起轿帘织锦,她弯身坐上软轿,沈卿宁一坐软轿立马闭上双眼。楚淮的脉相不对劲,竟然是死脉。活人怎么会有死脉。直到软轿抵达长公主府,软轿缓缓落地。侍卫打起轿帘,坐在里面的沈卿宁弯身走出轿门。新月走下台阶,朝着她见礼,“长公主!”
“你该动手了。”
新月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沈卿宁的旁边,扶着她的手。沈卿宁撩起裙摆抬步走上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