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错了。”
第二错？方婆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第一错在哪里。看她那张发愣的老脸，银环冷着脸道：“见了世子妃不行礼，还敢大吼大叫的冲撞，是你第一错。”
方婆子正要张嘴说什么，蓦地想起叶珍方才说的话，只能将话又咽了回去。叶珍也没废话，直接叫孙嬷嬷将账本拿了过来，扔在方婆子面前，道：“这上面每一笔账，你认不认？”
方婆子看了一眼那账本，却没去捡。她虽然对叶珍心生畏惧，却没有流露出一点的害怕来。她底气十足，她背靠的是窦王妃，这后院出来王妃，没人敢动她，即便是叶珍这个世子妃也不能。叶珍没错过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得意，淡淡道：“你倒是镇定，从我接手管家权以来，以你为首的婆子不少，暗地里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变本加厉，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有母亲在你们身后撑腰，就什么都不怕了？”
方婆子见叶珍似乎在等着自己回答，她这才笑了一下，道：“世子妃，不是我们对您的命令阳奉阴违，而是我们向来都是如此做的。从前王妃掌权时便没说什么，也无人来说我们的对错。”
叶珍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找你们的茬了？”
方婆子：“奴婢不敢。”
态度却很是倨傲，挺着腰扬着下巴。一边的孙嬷嬷见状，走上前去就又是一巴掌。方婆子被打的一愣，捂着脸瞪孙嬷嬷，却敢怒不敢言。“什么玩意！”
孙嬷嬷呸声道，“从前王妃不说，不过是看在你们为王府做事几十年的情分上，你们几个老货倒好，还敢恃宠而骄了？王妃是最重规矩的人，你不夹着尾巴做人就算了，还敢拿出来说，是想陷王妃与不仁不义吗？”
方婆子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你……你少胡说？我何时陷害王妃了？”
她虽不怕叶珍，却不敢不怕窦王妃的。叶珍眼神淡漠地扫过方婆子，开口道：“你既是王妃提拔的人，我也不好揪你的过错将你赶出府去，这样吧，只要你将贪的银子上交公中，我便不追究你此事了。”
方婆子捂着脸讷讷，低声嘟囔了句什么。孙嬷嬷离她最近，听得真真切切。她在说谁知道有多少银子。孙嬷嬷笑着一指地上的账本：“里面明明白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