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子萧万清,以及他的儿子萧蔚。“父王觉得,这萧家人来,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陆行云将急报放到桌上,低声问道。“应当是私事。”
秦王微微往后靠,倚着椅背,威严的面上浮着一丝疑惑,“京城方向没有任何动静,这封急报是安插在驿馆的人认出萧家人才送来的。”
陆行云下意识想到了萧太太。萧太太自过年那日便一直被幽静于叶家后院,不问世事。虽一直托病不出,但久而久之,也逐渐有人回过味来。可叶家远在越州,更不可能将事情捅到京城萧家。难道是另有人知道了叶家发生的事,所以秘密告信到了京城?陆行云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既是私事,那咱们便先按兵不动吧。”
他道,“等人来了再说。这里到底是越州,不是京城。”
说到最后,他的嗓音微沉。秦王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不愧是他的长子,说话做事就是有几分魄力,像他当年年轻的时候。“行了,你们回去吧。”
他抬了抬手。陆行云与陆行风一同行礼退下。等出了议政堂,陆行风才笑着对陆行云道:“大哥,你方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他分明瞧见了陆行云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表情。“没什么。”
陆行云扫了一眼他的腿,“已经好利索了?”
陆行风笑着拍了拍大腿:“差不多了,只是要像大哥你这样飞檐走壁的,怕是不行。”
陆行云面上难得有了一丝笑。他抬手拍了拍陆行风的肩:“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兄弟俩并肩往后院走,到了路口便各自分开。陆行云回了陶然居。此时陶然居上下都掌了灯,主屋的灯尤其亮,透过琉璃窗格映照出来落在院中,好似一幅幅精致的画卷,院里的古树已抽了新芽,盘枝错节的枝丫上点缀着杂乱不一的嫩叶,却自有一番风景。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传来叶珍的笑声。也不知是什么事惹得她这么高兴。或许是被她的情绪所感染,陆行云的嘴角也情不自禁扬起一抹笑。他进了屋,就看见钰哥儿被放在软榻上,叶珍正拿着拨浪鼓逗他玩。钰哥儿挥舞着小手,像是想来抓拨浪鼓。玉环跟银环陪在身边,银环正准备起身给叶珍倒杯茶水,猛地看见陆行云,她忙道:“世子回来了!”
听见这声响,叶珍才扭头看他。随后语气有些埋怨又似撒娇一般的:“怎么回来也不吱个声。”
陆行云微微笑道:“你陪钰哥儿玩的太专注了。”
叶珍便将手中的拨浪鼓放下,而后抱起钰哥儿。不过是一日未见,这小子看陆行云的眼神里又带着陌生了。陆行云将他抱过来时,他还偏眼瞧了瞧,而后就朝叶珍看,那模样显然是要叶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