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刚打算将电话打出去,突然想起了什么,按熄屏幕。起身,拿上外套,快步走出了办公室。“薄总,你要去哪儿?”
等宁浩反应回来,追问。薄南辞已经走进电梯,按下了B1地下停车场的按键。这么喜悦的事情,怎么能在电话里说呢?他迫不及待想看到沈襄听到这种高兴事时,雀跃的眼神和得意的笑容。她们走了太多背运,是时候否极泰来了!劳斯莱斯奔驰到家,熄火停车时,沈襄站在院子里,弯腰心疼地修剪西海棠上的黄叶。明明三个月之前,这丛西海棠还像是偷喝了生长素一样,叶绿花娇,茁壮的不得了。怎么转眼功夫,就枯败凋零,花落叶黄了?联想到自己,沈襄忍不住轻叹了口气。以为她是心疼这丛花,阿香连忙道:“沈姐对不起,你失踪以后,家里乱了套,我六神无主疏忽了这些花,才让它们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跟你没关系。”
沈襄拿着剪刀,细细修剪上面的黄叶。“把这些枯黄的叶片剪掉,让枝干多吸收一点养分,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茂盛起来。”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车声。熟悉的引擎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谁的。“沈姐,薄总回来了。”
“现在还早,并不是下班点。”
沈襄有些讶异,“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襄襄,我回来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沈襄惊喜地问道。男人风风火火从外面走了进来,伸手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原地悬空转圈。莫名其妙腾空,沈襄紧张的搂紧了男人的脖子,低头看他的眼睛。“到底什么好消息啊?你这么激动!”
“我们约到法国那家医院的号了。”
薄南辞将惊喜合盘拖出。沈襄闻言,整个人都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们挂到阿德里安医生的号了?”
男人重重点头,“对呀,你最近受太多委屈了,幸运之神看不下去来眷顾你了。”
“真的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沈襄觉得非常不真实,“资料明明显示,我们前面至少几千个人,”“千真万确,你现在就可以上楼去收拾东西,我们明天一早就坐飞机出发,机票我都订好了。”
事情过于顺利,沈襄仍觉得反应不过来,疑惑道,“究竟为什么让我们插队?你塞了很多钱?”
如果这些真能单纯的用钞能力解决就好了,成功插队的原因,不是钱。薄南辞回答道,“那边医生看到了你的检查报告,觉得你脸上的疤非常具有代表性,他正在做皮肤屏障修复上的一些研究,所以破例让我们插了个队。”
“原来是这样。”
沈襄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那不就代表我脸上的情况很糟糕?我的疤会不会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襄襄,你别自己吓自己,医生会有办法的。”
薄南辞把人搂进怀中,轻拍着安慰。“凡事别老往坏处去想,既然咱们能顺利排到号,就说明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沈襄点了点头,努力扼杀掉脑海里乱飘的思绪,“对,一切都在变好。”
“襄襄,咱们在转运,一切都会否极泰来的。”
翌日。夫妻俩简装上阵,拎着一只行李箱,踏往了去往法国的路程。从南城到法国要飞二十五个小时,很辛苦磨人的旅程,特地没带孩子一起。原本以为会很忐忑,结果一路上沈襄都兴奋不已。一直拿着平板,浏览阿德里安医生之前接诊过的经典病例。看到和她情况雷同的,就认认真真地看细节,结合自己的情况带入分析。有遇到不懂的专业词汇,还专门用搜索引擎去查询意思。薄南辞看到她勤奋刻苦的样子,都忍不住打趣,“看那么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医学生,马上就要考试了。”
沈襄回过神来,一脸严肃地说,“我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握了握女人的小手,薄南辞霸道地帮她放倒座椅,“躺着眯会儿,养精蓄锐,别一脸疲态,影响医生判断。”
沈襄觉得丈夫说的有道理,躺下来闭上眼睛。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盖完毛毯,薄南辞轻声哄道,“快睡吧,我陪着你,一觉醒来就到了。”
同时,南城机场。广播正在播报最近一班航班的信息。一个穿着驼色风衣,黑色休闲长裤,蹬着一双军靴的高个男人,出现在了值机处。换好登机牌,他找一个休息区坐下,手中的电话一直没停过。“柳医生,你怎么才回来又请假了?医院还有一大堆病人等着你呢。”
“我要去法国。”
柳川说道。“好端端的,你又去法国干什么?”
对面问道,显然是对此很不满。“去进修。”
柳川把如痴如醉的老学究人设,演绎的活灵活现。对面气的吐血,“你不是才进修了回来吗?”
“医术就是要越磨练越精湛,要多交流才能有拓展。”
柳川胡诌了一通,然后道,“黄主任你先顶着,回来请你吃饭。”
挂掉电话,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登机,还有四十分钟。从包里拿出平板,看了几篇核心期刊,又整理了一下手头的资料,觉得差不多了,收好东西起身。突然间,目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