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还要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多久?”
薄南辞看到信任的兄弟,疯狂向沈襄献殷勤,心中的怒火不停上窜。“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这么熟稔?”
推算他们熟起来的时间点,居然刚好是他没头苍蝇一样,满世界寻找沈襄的时候!他最信任的兄弟,联合他最爱的女人,一起把他耍的团团转。真是可笑。薄南辞愤怒的将手中的玻璃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碎片飞溅,白景庭下意识挡在了沈襄身前,“襄襄,小心!”
“薄南辞,你别迁怒白医生,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求他帮我瞒着你的。”
沈襄决绝地说。每个字都像是尖刀,直直往人心上戳。偏偏白景庭还附和道,“是我自愿帮襄襄的。”
“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夫唱妇随!”
薄南辞沉着一张脸,愤怒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那么信任的兄弟,那么深爱的女人,为什么要联合起来,一起背叛他?更过分的是,白景庭还在用言语,火上浇油:“我觉得你们不合适,你和襄襄在一起太折磨了,分开对各自都好。”
“对各自都好?那是不是对你也好?”
薄南辞上前,愤怒地抓住了白景庭的衣服领口,“你藏着什么心思,我清清楚楚,你是不是在等着我离婚,然后好接替我跟她在一起?”
薄南辞试想过很多沈襄可能会喜欢的人。或许会有他的模样,也可能和他大相径庭。但从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他最好的兄弟!“我没有这么想,”白景庭被提起来的领口勒住脖子,脸憋的有些红,“但襄襄是个好女人,她不该再跟着你倍受折磨。”
白景庭和沈襄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每一次,都会见到她很狼狈的模样。漂亮努力又善良,这样的人理应拥有一切。可偏偏被一个男人耽误成了这样。白景庭一个局外人,都觉得意难平。“我和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薄南辞狠狠把白景庭往旁边一推,伸手蛮横抓着沈襄离开。“梦梦。”
沈襄始终惦记着女儿。薄南辞牵着她折返回来,把婴儿车一起拖走了。“老爹,你要带着襄襄去哪儿?”
穆穆本来想追上去,但被倪鸿听给拦住了:“大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老爹和襄襄不会出什么事吧?”
穆穆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特别担心。同样担心的还有白景庭,他迈开腿,“我去看看。”
刚跨出去一步,就被倪鸿听给拦住了。“白医生,就算你很喜欢沈小姐,她现在也还是薄总的太太,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你还是少插手为妙。”
白景庭闻言,顿住了脚步。“可襄襄……她要是出事怎么办?”
倪鸿听回答,“你不去,她不一定会出事,你一旦跟过,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薄南辞心头的那把火,确实已经烧的够旺了。“薄南辞,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沈襄一路挣扎着,最后被拽到了病房里。啪嗒一声,薄南辞反锁上了门。婴儿车连同里面熟睡的梦梦,被随手丢在了一边。薄南辞将挣扎着的女人,一把推倒在了病床上。他倾身,将沈襄摁在床板上。“你什么意思?拿我当跳板?”
沈襄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徒劳地挣扎着,“你放开我。”
“沈襄,你好歹有点眼光吧,要跳也往上跳,找个比我差的算怎么回事?”
薄南辞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整个人处于盛怒的状态。沈襄只觉得现在的他好陌生,狂妄又自大,那种偏执的占有欲,令人窒息。她挣扎地更厉害,“你放开我,我要跟你离婚,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薄南辞被这句话,狠狠刺伤到了。他找准女人喋喋不休的唇,低头,用唇舌堵上。厮磨啃咬,这个吻带着满满的怒气,是警告也是惩罚。他不许沈襄再说分开这种话。生孩子没陪在她身边,薄南辞一直心存歉疚。这些天没打扰她,就是在寻找最适合的补偿方法。他以为顺着她,两人就能重归于好。谁知道,越是顺着越是放任,沈襄就离他越远。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克制自己?手撩起女人的衣服下摆,冰凉的手掌探了进去。指腹触及到滑溜溜的皮肤,炙热的欲火从两人皮肤相触的地方,轰一声升腾而起。薄南辞想得眼睛都憋红了。“你别碰我,”沈襄挣扎着,疯狂扭动着身子,“禽兽!”
她声音小,力气也小。这样的挣扎,在男人看来,更像极了欲拒还迎。他的眼睛更红了,吻也越发凶猛,从嘴唇一路亲到锁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长串梅花似的刺眼红痕。拉拉链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中,格外清脆。“薄南辞,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沈襄怒喊着,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深陷在愤怒之中。这些话,更像是激将,起不了半点阻止的作用。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到来了,沈襄放弃了挣扎,木然地盯着天花板。男欢女爱本来是欢愉的事情,但现在,却变成了煎熬,变成了痛苦。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爱她,又偏偏要占有她。像是回到了刚结婚那会儿,薄南辞每次都像是完成任务似的跟她发生关系。可那会行房,是为了怀孕,为了堵住长辈的嘴。那现在呢?他明明都已经等到了白月光回来,为什么还要继续占有、折辱她?两行清泪,从沈襄眼角流下。薄南辞正是情到浓处,探头过来,想要亲吻她的唇。沈襄立马别开脸,抗拒地逃开了他的亲吻。“我恨你,薄南辞,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