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更不想破坏盛又庭的幸福。她刚说完,只听盛又庭舌头都捋不直的声音:“拜拜了,那女人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
她生产那天,薄南辞找南山医院,盛又庭对薄南辞说的话,她在病房里听见了,白棱是薄南辞找来缠着盛又庭的,其目的,只为破坏她与盛又庭,可她与盛又庭明明就什么也没有。沈襄觉得,即便是这样,但白棱已经与盛又庭发生了关系,且她又怀了盛又庭的孩子,盛又庭就得对白棱负责。“你他妈什么意思?”
显然,这句话盛又庭并不是对沈襄说的。沈襄在电话里喊了两声,也没听见盛又庭的回答,接下来,是争闹不休,甚至拳头砸响的声音,沈襄急了:“又庭,发生了什么事?”
匡当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在沈襄耳朵里响斥一片。在沈襄焦急的呼喊声中,好半天,盛又庭的喃喃回了句:“襄襄,我头流血了,得去医院,先这样。”
不待他挂电话,沈襄赶紧问:“地址给我,我马上过来找你。”
电话挂了,沈襄立刻找到盛又庭微信,发过去一个问号,在她焦急的等待中,盛又庭才磨磨蹭蹭发了个定位过来。沈襄把车开去‘富丽堂皇’时,大厅里啤酒瓶玻璃碎渣满地都是,椅子凳子掀翻了,抬眼,沈襄就看到墙角被几个流氓揍的男人正是盛又庭,她立刻冲过去:“住手,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到。”
几个流氓停了手,转头瞟了眼沈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欠了我们钱,你还?”
“多少?”
沈襄问。“两个亿。”
听了流氓的话,沈襄到抽了口凉气:“信不信我告你们敲诈?”
盛又庭怎么可能欠流氓钱?“告啊!”流氓撇嘴,流里流气的目光打量着沈襄:“我们正巴不得,警察叔叔来帮我们解决这事,我们也好交差。”
看得出来,这帮流氓应该是受雇于人,所以,讲话才会这么嚣张。“盛又庭,是真的吗?”
沈襄把盛又庭从墙角抓了过来,冷声问。盛又庭擦着鼻子上的血,眼皮懒懒抬起,迷离的目光在落入沈襄秀美的脸蛋时,他微微点了点头:“最近赌输了,股市行情也不好,都是赔。”
“行。”
沈襄咬牙,她对流氓道:“给个期限,凑够了联系。”
见有人为盛又庭还债,流氓眼睛里露出笑意:“一个星期,还不上,老子抓你去凤江九天坐台。”
离开前,流氓头不忘在盛又庭身上揣了一脚:“小子艳福真不浅,居然找了这么个傻娘们儿。”
能为男人还债的,可不就是傻娘们儿嘛!流氓走了,服务生清扫地面碎渣,把掀翻的椅凳重新归位。沈襄对服务生说着“对不起”,她伸手把盛又庭扶到沙发上,拿纸巾为他擦去脸上的血,盛又庭伤势不算很重,但也绝不轻。沈襄要把盛又庭送医院,盛又庭拒绝。见他坐着不动,沈襄只好随他。沈襄:“你不好好做生意,学人家炒什么股?”
盛又庭没回答,自顾点了支烟,白烟袅袅,笼罩了他深邃带了点郁色的脸。见他不理自己,沈襄继续又说:“白棱怀孕了,不论你们是如何开始的,这个时候,你都应该陪在她身边。”
盛又庭似乎特别烦躁,他掐断了烟蒂,火气有点大:“少给老子提那女人。”
话吼出来,盛又庭又有点后悔,他连忙向沈襄道歉:“对不起……襄襄,她根本就没怀孕,都是骗我的。”
好似想到了什么,盛又庭轻呵了声,极度讽刺道:“我TM就是一傻逼。”
说着,盛又庭还狠狠煽了自己一耳光,要不是白棱那婊子,他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沈襄正要开口劝盛又庭,就看到有对男女走了进来,女的是妆容精致的白棱,男的虽然西装笔挺,看起来有把岁数了,男人勾着她的腰,不知道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白棱呵呵轻笑着,说了句“讨厌“就黏到了男人身上。盛又庭在看到白棱那一刻,神色微微一顿,香烟从指尖滑落,赤红的眼睛里戾色流转,忽地,他就要起身朝白棱走去,沈襄及时伸手拦住了他,等白棱与男人进入了电梯,不见人影,沈襄才松开他,劝道:“随她去吧!”如果到现在,沈襄还不明白盛又庭与白棱之间发生了什么,那她就是智障了。不用说,白棱在盛又庭落魄后劈腿,当初死乞白脸要缠着男人,说什么都要嫁给盛又庭,如今,来了个大逆转,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沈襄也不怪盛又庭生气发疯了。“爱她就应该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爱她?”
沈襄冷哼。“就她也配?”
薄南馨与史蒂芬今晚在‘富丽堂皇’消费,薄南馨下楼买单,一眼就瞥到了沙发上亲密说话的俩人,她拿起手机对准沈襄与盛又庭就拍了照图片,编辑几字:我家嫂子男闺蜜,真温馨。图片配上文字发送朋友圈,她还特别提醒了薄南辞看。此时,薄南辞正坐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加班,见有人艾特自己,他拿手机点入微信界面,找到艾特他的人,薄南馨写的文字被他忽略,他的注意力全落在了那张图片上,灯光有些暗,沈襄的侧脸却该死的美,她正握着盛又庭的手,两人面贴面不知道在交流着什么。薄南辞眸色倏地冰冷,指尖摁下沈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才接起。沈襄:“有事?”
薄南辞不知道说什么,找了个很好的借口:“白姨说,穆穆嗓子都哭哑了,你要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