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沈襄,我找到他,弄死你(1 / 1)

薄南辞嘴角勾了抹讽笑,片刻后,那笑渐渐凝住:“沈襄,我找到他,弄死你。”

说完,欲走,沈襄叫住了他:“薄南辞,我们已经离婚了,如今,孩子也没了,今后,咱们彻底,桥归桥,路归路。”

沈襄轻飘飘出口的话,似头巨石狠狠压在了薄南辞心口,压得他喘不起气来,他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人险些就摔了下去。他缓缓转过头,脸色冷冽如冰,目光更是寒冷如剑,只听他说:“沈襄,你以为我真的就非你不可?”

“我有自知之明,所以,请薄总今后,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沈襄眸色没一点温度,语气更是淡漠得让人心寒。薄南辞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病房,盛怒之际,不想碰上了手提保温杯的盛又庭,盛又庭见了他,并不吃惊,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盛又庭瞥了薄南辞一眼,想越过他进病房,却不曾想,他与薄南辞擦身而过时,薄南辞的拳头毫不犹豫就挥到了他脸上。毫无准备的盛又庭摔了出去,额头碰到了墙角,伸手一摸,指尖沾满鲜血,他舌尖抵下了脸颊,呵地轻笑出声,然后,抡起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薄南辞回敬过来。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来二去,俩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而盛又庭到底身子是弱些,被薄南辞凶狠的拳头揍到在地,薄南辞的手狠狠捏住了盛又庭喉咙,骨头裂开的声音响起,盛又庭疼得眼冒火星。想要反击,却没了力气。乒乒乓乓一顿狂揍,盛又庭喉头冒烟,狼狈不已。沈襄听闻声音,正要从床上起身,却被打开水回来的李妈阻此:“小姐,你才刚生完孩子,不能吹风啊!”李妈冲出病房,尖着声音喊:“姑爷,别打了,别打了啊!”李妈见盛又庭满脸都是血,吓得喉咙发紧,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江瓷与唐明利赶来了,见状,俩人都被薄南辞浑身弥漫的阴戾气息所吓,简直像活阎王,怕弄出人命,江瓷上前拉住薄南辞的手,却被薄南辞狠狠甩开。辞哥差点和着他江瓷一起揍了。盛又庭眩晕着脑袋,捂着血脸从地上爬起,正要反击过来,一抹女人身影冲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臂,语气急促又焦灼:“又庭,别打了。”

见盛又庭伤得不轻,血盖脸,白棱梨花带雨哭起来,边哭边骂:“她又不是你老婆,你凭什么这样护着她?”

“生孩子不找自己老公,却要给你打电话。”

白棱恨死病房里闷声不响的女人了。白棱要察看盛又庭伤势,被盛又庭怒吼了声‘滚开’,然后,他死活都不给她看,白棱哭声更大了,伴随着谴责:“盛又庭,我才是你女人,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这样对我,良心不会疼吗?”

白棱提起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是想阻此盛又庭别发疯,没想盛又庭目光扫过她平坦的腹部后,血眸怒火更甚,讥诮冷笑:“睡几觉就是我女人了,哪我女人多得很。”

“至少,我们睡过,里面的女人,你睡过吗?人家不给你睡,生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你跟着高兴过什么劲?”

懒得与女人掰扯,盛又庭怒喝:“闭嘴。”

这段时间,若不是被这个女人缠住了,或许,他与沈襄早就再续前缘了。盛又庭憎恨自己没定力,上了女人的套。他扫向薄南辞的目光,带着腾腾杀气。“她。”

盛又庭指了指面前的白棱,冲着薄南辞咆哮:“是你派过来的吧!”薄南辞不说话,像是在默认,盛又庭笑声震天,苍凉的泪从眼睛里滚落,出口的话痛心疾首:“为了拆散我与襄襄,薄南辞,你竟然手段卑劣找来这种女人。”

白棱气得脸都白了,纵然她不是干净女人,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说她,她面子也是挂不住的,听到旁边有窃窃私语声传来,白棱瞟了薄南辞一眼,然后,她冲着盛又庭尖叫出声:“我是哪种女人啊?你这个浑蛋。”

薄南辞冷冽的目光扫向白棱,白棱立即闭了嘴。薄南辞眼睛赤红,印堂发黑,冷沉的面色,像是从地狱爬上来夺命的罗刹,他对盛又庭说:“姓盛的,今天先饶了你,咱们的债,慢慢算。”

说着,带着江瓷与唐明利走了。江瓷与唐明利不敢说话,都震慑于薄南辞周身的冷气压,清冷的街头,江瓷与唐明利跟在薄南辞身后,冷风吹到他们脸上,像刀割一样。江瓷小心开口:“说不定我侄子并没死,被沈襄藏起来了。”

唐明利:“有可能,南辞,如果孩子还活着,我一定帮你找回来。”

重要的是,就在刚刚,他让人找几圈了,把南山医院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孩子,而替沈襄接生的医生护士,口径一致,都说孩子没了,因难产在母体呆得时间过长,缺氧憋死的。唐明利让人把死婴孩找了来,看到那团血肉模糊的小身体,他只差没吐出来。当然,唐明利不敢把那团肉体给薄南辞看,他怕薄南辞会顶不住。嫡亲的骨肉,一夜之间,没了,任何人都承受了,发疯也正常。“盛又庭那混球,看老子不收拾他。”

见薄南辞被欺负,江瓷对盛又庭恨得牙氧氧。发誓,这笔债一定会为辞哥讨回来。孩子没了,薄南辞一夜间起码苍老十岁,唐明利与江瓷走了,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灯光落到他身上,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更寂寥孤独。似一只受伤的孤雁,躲起来,在无人的角落啃舔伤口。薄南辞就那样在办公室枯坐了一夜,窗外明亮的阳光刺得他瞳仁一缩,高跟鞋接触地面的蹭蹭蹭声传来,急着,回绕在耳朵边的是郑秀英焦灼的喊声:“南辞,孩子没了,这事是真的吗?”

薄南辞晃动的眼皮慢慢睁开,落入她眼帘的是母亲焦急的脸。见儿子嘴唇干涸泛白,郑秀英心里丁丁冬冬响,像是有鼓在用力地敲打,察觉到儿子的不对劲,郑秀英哭起来:“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跟我保证,一定会与襄襄和好。襄襄在哪儿?我去找她。”

表面上,郑秀英放手让薄南辞与沈襄自己去处这段婚姻。背地里,郑秀英其实已做了牵制蓝婉月的事,心里想着,只要没有了蓝婉月使坏,儿子儿媳就会和和睦睦。她本来高枕无忧想着抱孙儿,没想,薄家的孙儿就这样没了。一大早,她接到宁浩的电话,只差没吓出心脏病。所以,郑秀英急匆的就过来找儿子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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