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能醒过来了,她整整躺了一天一夜,第三天晌午才醒了过来。此时,她已经脱离了观察期,被转到了普通病房。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邱珊珊有一瞬间的怔神,她这是在哪儿?环顾四周,发现是自己之前住的那间病房,她记得她突发肚子疼,几乎在病房里面疼晕了过去。现在是自然醒过来了吗?想撑起手臂坐起来,刚一动,腹部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这是怎么了?”
伸手掀被子,邱珊珊看到了病号服下面盖着刀口的纱布,白色的布片已经被鲜血给浸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邱珊珊愤怒的一抬手,输液架子被扯了下来,瓶子砸碎在了地上,碎片飞溅。出去打水的护工,刚走到门口,听到房间里面的声音,赶紧冲了进去。“邱小姐你醒了?怎么把输液瓶给打翻了?你别乱动,小心扯到伤口。”
护工说着,想去帮她把被子盖好,刚做完手术,要是伤口撕裂,那可就糟糕了。谁知道邱珊珊就跟疯了一样,掐着护工的手追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害我?我腰上的伤口究竟是怎么来的?”
幸好她力气不大,护工急忙解释道,“邱小姐,我是您先生给你请的护工,你刚刚做完手术,情绪不能太激动。”
“做什么手术?”
“我听护士说你好像是切掉了一侧的输卵管。”
护工回答。“你说什么?”
邱珊珊不可自信地盯着对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再说一遍,我怎么了?”
护工看到她这副模样跟要吃人似的,哪里还敢再说一遍,立刻转身就往门外跑,“我去叫齐先生。”
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给齐明赫打电话,“齐先生,邱小姐醒了,现在情况很不稳定,你赶紧来医院一趟吧。”
齐明赫现在正在办公室里,听到那个女人醒过来的消息,就一阵头疼。尤其是想到过去以后,还要忍受那个疯女人的大吵大闹,他就更加憋屈了。但毕竟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万一他现在不过去,那个女人把事情闹大了,闹到了双方父母那儿,那就真完蛋了。心中郁结,还是只能站起来,认命去医院。走出办公室刚好碰到工作室的一个女设计师,“齐设计师,你怎么还在工作室?”
听到对方惊讶的语气,齐明赫顿时心脏一缩,以为对方知道了邱珊珊的事情。顿时连眉头紧张地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因为我为什么不能在办公室里面,你知道什么?”
女设计师被他突然严厉的语气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说道,“我的意思是,今天是春森杯决赛,你居然都不去看。”
齐明赫轻轻拍了拍脑袋,最近发生太多事了,他完全忘记今天是决赛了。他现在倒是挺想去看看的,不过医院里那位等会要是闹起来,估计他就走不了了。一想到这儿,眉头又皱了起来,齐明赫跟手底下女设计师说了声去工作吧,然后就走出了工作室。女设计师不明就里一脸纳闷,“我说错什么了吗?齐设计师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一个刚刚就在旁边默默偷窥的同事,飞快跑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女设计师的背,“你跟齐设计师瞎说什么呢?他怎么会去参加春森杯的决赛呢?”
女设计师一脸疑惑,“他为什么不会去?他之前不是在那边担任评委吗?”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又突然没担任评委了吗?”
另一个设计师恨铁不成钢地说,“就是因为齐设计师喜欢上了赛场上一个选手,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你居然不知道?”
女设计师是真不知道,心里一沉,“那完蛋了,我这不是踩老虎尾巴上了吗?那以后齐设计师会不会给我穿小鞋?”
同事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自求多福吧。”
齐明赫现在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什么穿不穿小鞋的事情,飞快来到病房,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了里面有吵嚷的声音。“不是去找人了吗?我问你齐明赫人呢?他人去哪了?”
邱珊珊质问道护工。护工头一次见到有人手术后中气还那么足的,瑟瑟发抖道,“我哪里清楚他人去哪里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护工而已,我已经和齐先生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就会过来。”
“马上是多久?你到底是谁同意手术的,我的身体为什么要任由他人支配?”
伤口不断传来疼痛,邱珊珊就更加疯狂。此时病房门被推开,齐明赫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字一顿地回答,“是我同意的手术,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摘除的东西对我们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你是不是恨我欺骗你孩子的事情?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没怀孕,我——”邱珊珊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小心扯到伤口,脸色刷得痛白了。“你以为我想管你吗?如果你不缠着我,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我也是被逼无奈,况且我要是不签字,你根本就不可能手术成功,人都保不住!”
齐明赫愤怒回击。邱珊珊咬着牙看他,“反正我不管,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赔钱可以,负责不行。”
齐明赫只想破钱消灾,可以被这个女人讹诈,但不能余生都和这个女人捆绑在一起。“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娶我!”
邱珊珊果然打的是这个算盘。齐明赫根本不想理她,“医药费我已经存了足够的钱进去,护工我也给你请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着就转身往门外走。邱珊珊扯着嗓子叫住他,“你要去哪儿?不准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里面。”
齐明赫根本没理会她,很快就走到了门口,拉门之际,再次听到了邱珊珊叫嚣的声音。“今天是春森杯的决赛,你是不是又要去看那个小贱人?”
齐明赫没搭理她,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病房摔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此时,春森杯大赛后台,五位选手都在急促地准备着,调整模特试穿的合身程度,以及完善最后的细节。最后决赛和平时不同,需要模特上身,站上台展示之后,评委再度评分。为了比赛的公平起见,每一个模特的身高体重和三围都一样,沈襄的裙子腰身做的有一点紧,模特勉强穿上但需要一直提腹呼吸,这样看起来非常僵硬。试穿结束之后,沈襄让模特把裙子脱下来,她再改一下腰身。模特去换衣间把衣服脱下来,将裙子交给沈襄。改裙子很简单,尤其是只改动一点腰身,对设计师来说简直小儿科,只需要放几针。很快改好,又将裙子交给模特,“你再去试试。”
等模特出来的间隙,身后传来了工作人员的声音,“沈小姐,有你的外送。”
沈襄一脸莫名其妙,问工作人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有在任何外卖。”
开玩笑,这里是后台,处理参赛作品的地方,敢在这里吃东西是疯了吗?衣服稍微沾上一点汤汁那还得了?工作人员却非常肯定,“没错,就是你的外送,你要是不信可以和外送员核对。”
沈襄依旧皱眉,“你真搞错了,我真没点任何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