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的离开，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姜芮书听着外面越来越远的动静，他们是直接离开四合院了。姜芮书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多了。她回头问赵思雨，“小赵律师下午有安排吗？”
赵思雨看秦聿：“如果秦律师没有工作安排的话，我想趁周末去买点礼物带回去，后面没多少空闲时间。”
姜法官大老远飞来看男朋友，她可不想做灯泡。“没有。”
秦聿道。姜芮书知道她的想法，但没说什么，只道：“你想去哪里买礼物？一会儿送你过去。”
赵思雨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儿离地铁很近，我坐地铁过去就行。”
姜芮书不勉强，“那也行，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嗯，那我先走了。”
“去吧。”
很快，包房里只有姜芮书和秦聿，两人相视一看，不约而同笑了。姜芮书忽然道：“我们去学校看看吧。”
“学校？”
“嗯，想跟你一块回去逛逛。”
秦聿牵起她的手，“走吧。”
路上，姜芮书抱着手机不知道在搞什么，秦聿不由问道：“你在看什么？”
“查课表。”
“今天是周末，应该没什么课，你想上课？”
“就随便看看，我看到论坛有关于你的帖子。”
毕业这么多年还时不时出现在学校论坛，可以说十分长青了，不过以前是因为长相，年年评校草的时候他都会被提名，这次是因为冻卵案，帖子里不仅提到了秦聿，还有梅丽寒和张雅婷，看来学弟学妹们对热点话题还挺关注的。秦聿从来不看学校论坛，上学的时候太忙，毕业后更忙，压根没心思闲逛论坛，不然也不至于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外号。帖子里对冻卵案做了很全面的分析，支持反对的势均力敌，双方观点辩论得很激烈，在姜芮书看来许多观点还有些稚嫩，至少在秦聿和张雅婷他们陈述了各自的观点后，学弟学妹们很难再提出更有力的新观点，不过也颇有看点，她抱着手机看得津津有味。F大是对外开放的，秦聿把车停在学校附近的停车场，随后两人步行到校门口。京城的秋季格外宜人，天气凉爽，阳光明媚，天也格外蓝。姜芮书穿了件红色针织衫，下搭荷叶边小皮裙，要不是秦聿在身边，别人指不定会以为她是学生，因为秦聿穿的很有设计感的白衬衫不像职业装那么严谨，但他这人气质太鹤立鸡群，一看就是社会人士。刚进学校，姜芮书就发觉有人看他，不过因为是周末，这个时间段校门口的人不多，稀稀疏疏，。他们从南门进学校，这边有一片宿舍，姜芮书望着那掩映在树荫中已经有些年头的楼房，颇为怀念道：“以前我们系住南门这边的宿舍，你也住过吧？”
秦聿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你住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学校住，不过大一的时候是在宿舍住的。”
“难怪总听雅婷他们说遇不到你。”
秦聿轻轻笑了笑，“学校这么多人，又不是一个年级，怎么遇得上？”
以前倒是经常有偶遇他的人，不过这仅限于大一，杀鸡儆猴多了渐渐地没了偶遇，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跟她说了。姜芮书点点头，又问：“你们宿舍几个人？”
“四个。”
“那他们都在京城吗？”
“没有，他们都不是京城人，而且除了我，就只有一个也做了律师，另外两个一个考了公务员，另一个做生意去了。”
“我宿舍的同学倒是在京城，就我一个人回了老家，所以我每次来京城都能找她们聚聚。”
姜芮书说着叹了口气，“原本我们说好一起留在京城的，就我食了言。”
“如果你在京城，我们很可能早几年就认识。”
她一定会很快崭露头角，然后跟他在法庭上相遇。“但你可能会很讨厌我，因为我会是你的劲敌，你的不败金身已经被我打破。”
她十分自信。秦聿忍不住笑，“这么自信？”
“自信源于实力，咱俩的巅峰对决可是很多人期待的，可惜阴差阳错没有这个机会实现了，不过虽然我没有机会打破你的不败金身，但是——”她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嗯？”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悄声道：“但是你的铁处长之身被我打破了。”
秦聿：“……”他伸手就要抓她，但姜芮书说完哈哈笑着跑了。秦聿大长腿一迈就追上去，两人你追我赶，笑声跟银铃似的飘荡在空中，附近的人被笑声吸引，见是一对年轻男女在嬉闹，一看就是正在热恋，忍不住投来羡慕的目光。姜芮书到底腿短点，跑得也不是很认真，没一会儿就被他追上，猛地从后面抱住。“啊！”
她尖叫一声，吓得他连忙将她翻转过来，人一下子按到墙上。她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眼里的笑意似乎荡漾出来，他哪儿还能不明白她故意吓唬他的。“请姜法官注意自己的言行。”
他低声警告。“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也不能乱说。”
“哦。”
秦聿盯着她，见她也盯着自己，正要后退，姜芮书飞快垫脚啄了口他的唇。“你……”他脸色严肃，双唇抿成一条线，似乎对她的屡教不改感到头痛，姜芮书一眼就瞧见了，眼里的笑意更荡漾了。这简直是上房揭瓦啊。秦聿正要说什么，她的指尖轻轻按住他心口，满嘴蛊惑的语气：“我们来试试校园恋情。”
“我们已经不是学生，看着也并不像。”
秦聿提醒她。“我们在学校里像学生那样谈恋爱，简称校园恋情。”
“学生怎样谈恋爱？”
“你把手放开。”
秦聿看着她，松开了手。“靠着墙。”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和她换了个位置，随后就见她掀唇一笑，张开双臂颇有气势地按在墙上，将他圈在双臂间。秦聿:“……”这跟他想的不一样。下一刻，她踮起脚，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