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大安，感觉像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野鸡律所，不过很快就知道大安的老板是个狼灭，还特别财大气粗，一下子就让S市律师界的山头重新洗牌。秦聿将口中的寿司咽下去，慢吞吞道：“因为一句诗。”
“什么诗？”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另外还有天下大安的意思。”
姜芮书感到意外，“陆老板还挺有心胸。”
但是下一刻，秦聿就破灭了她的想法，“那是他家老爷子喜欢的诗，当初他想自己办律所缺点钱，为了讨好老爷子取了这么个名字，说以后律所会践行这两句诗，要利国利民，为国家法制建设做贡献。”
结果是个资本家，现在大安在同行里收费价格是排得上号的，现在陆斯安每次回家过年都要挨老爷子批斗一次，平时都不敢回家。当然，大安确实无偿帮过许多人，这一点倒是没有辜负陆斯安最开始的承诺，所以陆斯安这人对头不少，但口碑一直都不错，他家老爷子就是气他眼睛掉钱眼里。“原来如此。”
姜芮书还真没想到这里面有这样的故事，这么一想大安这个名字还挺不错的。“你对陆斯安很感兴趣？”
秦聿突然问。姜芮书不由看着他，他脸色平静，眼神也很平静，好似就是随口问了这么一句话。她唇角微微翘起，注视着他的眼睛，“因为是你朋友才感兴趣。”
秦聿：“……”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她笑着继续说：“陆老板是我见过的唯一的你的朋友，其实我还想了解你的家人、同事，更多跟你相关的人。”
秦聿把她还没动过的鳗鱼寿司推到她面前，“吃你的。”
姜芮书轻轻笑起来，“你是不是害羞了？”
秦聿抬眸看着她，“以后看情况。”
“什么情况？”
“给你了解的机会。”
“哦~~”姜芮书眼睛微微一亮，唇边笑意更浓了，道：“那你想不想了解我的家人朋友？”
又来了，强买强卖。秦聿摸准了她的套路，淡淡道：“你不是都告诉我了？”
“还有很多没告诉呀。”
“以后慢慢说。”
姜芮书眼睛微弯，“好啊。”
墨玉看她来家里，蹲在旁边的椅子上一直看着她，只要她看一眼过来就甩尾巴，显然很想念她的手艺。姜芮书早就看懂了它的暗示，感受到自己的手艺被喵们认可，她十分有成就感，吃完寿司二话不说就给墨美人来了套马杀鸡，墨美人舒服得摊成猫团。墨灰灰和墨黄黄看到麻麻如此享受，忍不住来凑热闹，姜芮书很大方，给它们每喵都撸了一遍，三只喵沉浸在她的十指间无法自拔。两只小猫，现在不能说是小猫了，过不了多久它们就要成年，已经是八九斤的大少年，不过可能是经常妈妈跑来跑去缘故，身体都比较壮实，隐约有点肌肉的线条。看到墨灰灰的小丁丁，姜芮书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个常识，猫都是一夜七次郎，不过也是秒X君咳咳咳……不过两只猫开始出现成年特征，姜芮书想到了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这两只有没有发情过？”
秦聿冷不丁听到这种词，还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一时有点不适应，“……有。”
“那你是想留着它们继续生宝宝，还是送到宠物医院……”她朝瘫在地上的墨灰灰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做了个咔嚓的手势，“做的话应该这时候可以了。”
秦聿揉了揉额角，“过段时间。”
姜芮书点头，想起去年他非要做掉姜大橘，忍不住笑：“那你准备拿什么剧本？”
“嗯？”
“如果猫咪知道你是故意带它做手术，回头会恨你哦，所以你要演戏给它看，你不是故意伤害它的，宠物医生不是跟你也说过吗？”
“……”那个不正经的宠物医生，如果不是有职业资格证，还是名牌大学出身，被照顾过的猫咪都很好，他真的一点也不想相信这个人。“比如强抢民猫、集蛋怪人、邪恶兽医的猫体研究……或者直接就是碰到了大坏蛋，反正不是你的错才让它们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姜芮书给他数有什么剧本，虽然大橘做手术的时候没有演，但记忆太深刻了。秦聿一眼看穿她：“……你就是想看我笑话吧？”
姜芮书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当然不是，我可以陪你一起演。”
她愿意一块演可能不假，但没存看笑话的心，秦聿一点也不信，她就是想看他出糗。“你不会还有偶像包袱吧？”
姜芮书拿话戳他。“这不用你操心，家里的阿姨可以做这件事。”
他才不会让她得逞。“万一阿姨没演好，以后两只看阿姨不顺眼，给阿姨捣乱怎么办？我可听说了，有家就是这样，天天凶阿姨，活儿都没法干。”